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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前的記憶都恢復了嗎？”
凌默趕緊抓住機會岔開話題，問道。
“不，只是感覺多了很多東西在腦子裡。”夏娜的眼中又浮現出了一絲迷惘，“很多，但是好像很模糊。”
這也難怪，雖然這些記憶應該是在這三天中涌現出來的，但過於龐大的信息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化了。
恐怕現在夏娜比之前還要更加迷糊一點。每次進化，她那因受到病毒影響而被封存起來的記憶，就會被釋放出一些，甚至在她平時不斷觀察和思索的過程中，也在一點點地恢復理智。可即便有這些做基礎，驟然想起太多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回過神來的。
剛一清醒過來，就能這麼流利地開口說話，已經算是定力極高的表現了。
更何況看夏娜的表情，似乎對這些記憶並不是很在意。估計這就是喪屍的心態了，她對於自己還是人類時的那些經歷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趣。
甚至一清醒過來後，最先想到的也是成爲喪屍之後，和凌默之間發生過的那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凌默隱約覺得，夏娜也許在有意迴避那些記憶也說不定……
見凌默神色詭異地看着自己，夏娜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所以你不用這麼看着我。”
看來夏娜的確恢復了很多，甚至都懂得察言觀色了……
凌默頓時苦笑了一聲。實際上他也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麼感覺，他原本是希望葉戀和夏娜徹底恢復理智的，即便身體仍舊是喪屍，但理智最好和人類一模一樣。畢竟在潛意識裡，他一直認爲，儘管葉戀和夏娜現在是喪屍，但總有一天她們會在理智上恢復成人類的樣子。
尤其是葉戀，從找到她開始，她就已經成爲了喪屍，對於她能否恢復人類，凌默寄予的期望是最高的。
畢竟他和夏娜之間的感情，多是在她變成了喪屍之後建立的，但和葉戀之間，卻都是在她還是人類之時。
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一旦成爲了喪屍，本性就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除了還是人類的外形，其他的種種都和人類沒有什麼關係了。
作爲喪屍，看待人類就是獵物，怎麼可能指望他們的情感會和獵物一樣？
對於葉戀和夏娜而言，唯一能區別看待的人，就只有凌默而已了。
這一方面是因爲凌默和她們之間存在着緊密的精神聯繫，另一方面，恐怕是因爲凌默的精神力和她們是一類的……
能不能算半個同類？
“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夏娜緊緊地盯着凌默的眼睛，突然往前一探，那冰涼的嘴脣在凌默的嘴巴上輕輕碰了一下，“這樣會高興嗎？你好像很喜歡這樣。”
夏娜的吻讓凌默頓時呆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從糾結中清醒了過來。
的確，夏娜和葉戀應該是永遠不會變回正常的人類了，但那又怎麼樣？
甚至凌默還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他之前從未想過，如果葉戀和夏娜真的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思維，她們將會如何看待身爲喪屍的自己？
對她們來說最好的結果，不正是像夏娜這樣麼……
和葉戀之間的記憶雖多，但在她變成喪屍之後建立起來的共同記憶，難道就不值得珍惜？
並肩戰鬥，生死相依，這種情感比起末世前，並不遜色！
想到這裡，凌默哈哈一笑，一把摟過了夏娜，突然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被調戲嗎？”
這真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問題，估計沒多少男人會直接對妹子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更不會向一隻喪屍妹子問出這種問題。
能有這種機會，而且勇於問出這個問題的，估計就只有凌默了。
事實上，凌默自己也是脫口而出……不過問完之後，他便十分期待地看向了夏娜。
“捏胸……疼，不喜歡。”雖然是喪屍，但夏娜表示自己只是缺乏判斷力，可至少疼與不疼還是分得清的。
凌默頓時有些急了。
捏胸固然疼，但第一次更疼，到時候夏娜豈不是會拒絕？萬一因爲疼痛而狂化變回喪屍狀態，那自己到時候是啪還是不啪？
說起來，夏娜每次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都隱隱有狂化爲喪屍的勢頭……
不過見夏娜又皺起了眉頭，似乎被源源不斷涌出的記憶弄得有些頭疼，凌默也不好立刻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了。
反正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嘛！
“先別想了，休息會兒吧。”凌默有些心疼地說道。
繼夏娜清醒的幾個小時後，葉戀也恢復了過來。當她突然轉頭看向自己時，凌默驟然感覺心頭一跳。
夏娜的進化和葉戀畢竟是不同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喪失理智，而且在後來的進化中，她的主要提升方向都是在精神方面。
而葉戀則不同，她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她的進化過程和一般的喪屍是一樣的。實際上在看見那隻進階喪屍後，凌默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和夏娜比起來，葉戀的進化恐怕會更偏向於肉體，而理智方面，則應該像是那隻進階喪屍一樣，從完全無腦的野獸，進化出一定的智慧。
但要讓她儘早擁有類似人類的情感，恐怕是很難的。
此時當葉戀結束了提升之時，凌默立刻就感覺到她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她的雙眸正在逐漸恢復正常的顏色，但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卻讓人不由得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隻猛獸。和那隻進階喪屍比起來，也相差不多了。
服下了近三分之二的病毒凝膠，葉戀獲得的提升顯然是極爲恐怖的。凌默隱隱感覺到，她應該已經到了進階的邊緣，只需要再進行一次提升，就能成爲進階喪屍。
不過操控着葉戀活動了一下身體後，凌默便發現了她和進階喪屍的不同。
那隻進階喪屍雖然速度極快，但明顯在力量方面更有優勢。
但葉戀則是力量不足，反而在速度方面有更加突出的進步。在短時間內加速，她的速度完全能夠和獵豹相媲美。
看來不同的喪屍，進化的方向也是不同的。
另一方面，葉戀的意識萌芽也終於成長爲了一絲真正的意識，凌默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精神世界中有了更強烈的波動。
當她看向凌默時，眼中的兇狠和淡漠頓時一掃而空，可即便只是那一瞬間，凌默也已經深切地體會到，這個曾經柔弱可愛的女孩子，已經變成了一隻強大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