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早晨天剛剛亮，凌默就已經整理好了揹包，打開房門準備離開了。
經過客廳時，他和葉戀三女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昨晚幫助這些倖存者清理了一幢住宅出來，又將去往生存基地的路線圖給了白玉和張潔，凌默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
一晚上時間過去，他們也該離開這裡了。
不過凌默剛剛輕輕打開防盜門，睡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小女孩就睜開了眼睛。
她睜大眼睛看着凌默一行人的背影，然後輕手輕腳地爬下了沙發。
“走吧。”
凌默低聲說道。
葉戀三女立刻從門縫裡鑽了出去，就在凌默緊跟其後將要出門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個小小的身體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左腿。
“童童。”凌默心中一動，轉身摟住了小女孩，然後蹲到了她跟前。
擦洗過身體後，這個小女孩看上去顯得很是秀氣。
她和歐陽蓮年齡似乎相差不大，不過性格卻完全不同。
歐陽蓮很要強，而且很聰明。
童童則更像是一般的小女孩，善良而膽怯，同時又相當乖巧。
“哥哥……”
“噓。”凌默伸出一根手指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童童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道：“哥哥，你們要走了嗎？”
“嗯。”凌默點頭說道。
“可哥哥幫我打了壞人，我還沒有謝謝哥哥呢。”
童童盯着凌默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抱住了凌默的腦袋。“這樣吧。哥哥，你要活着等童童長大……”
“嗯……”
沒想到小丫頭還挺懂事的。凌默得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葉戀三女，尤其是說他蘿莉控的夏娜和李雅琳。
看見沒，我做這一切完全是由於好心！
童童停頓了一下，很認真地說道：“然後……我就可以嫁給哥哥了！”
“噗！”
現在的小女孩啊……不過這話聽着還挺舒服的！
凌默伸手捏了一下童童的臉頰，說道：“那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保護好媽媽。明白嗎？”
等凌默關上門走出來後，卻發現李雅琳三人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丫頭說的話而已。別當真好嗎？”
凌默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原本凌默以爲自己的離開已經夠低調了，沒想到一下樓就碰見了張潔和白玉兩人。
清洗乾淨又換了衣服後，白玉和張潔看上去都跟昨天有了很大的不同。
一個知性優雅，一個看上去十分養眼。
她們似乎早就知道凌默一行人會悄悄離開，所以早早地就守在了單元門口。
“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大忙，也不說一聲，就打算悄悄走了嗎？”
白玉有些嗔怪地問道。
她長相雖然不如張潔，但一舉一動都很有味道，又不會給人一種很輕浮的感覺。
總之這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女人。
“呃……”凌默尷尬地抓了下腦袋，說道。“我對這種道別的場面很不適應。”
張潔有些訝異地看了凌默一眼，她看上去身體似乎已經完全康復了。精神狀態也徹底發生了改變。
不過昨天才看見凌默那囂張瘋狂的戰鬥姿態，此時卻發現他好像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這個反差讓張潔忍不住緊盯着凌默多看了幾眼。
“如果我們真的能到那個生存基地的話，應該還有機會再見吧？”張潔問道。
凌默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嗯，是的。”
“那就不必把時間浪費在道別上了，我相信我們會重逢的。說不定……那時候我們就有了報答你的能力了。”
張潔的語氣很堅定，足以讓人聽出，她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白玉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朝着凌默伸出手來：“不過還是要再說一句，謝謝你，也謝謝你的……呃……女友……們。”
“不客氣。”
關於“女友們”這件事，凌默可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和白玉握手之後，他便揮了揮手，帶着葉戀三女離開了。
等拐了個彎，離開了白玉和張潔的視線範圍後，一個黑影就猛地從旁邊的綠化帶裡躥了出來。
經過一晚上的狩獵，加上對之前首領級喪屍以及病毒凝膠的消化，黑絲的體型好像又發生了一點變化，甚至連毛色都變得更加發亮了。
它一看見凌默就立刻親暱地湊了上來，這也讓凌默終於發現了它的體型變化方向。
“你爲毛好像矮了？”
凌默伸手拍了下黑絲的腦袋，丈量着它的高度。
之前它的頭頂完全能達到凌默的腰部以上，現在卻好像縮水了似的，略微矮了兩三釐米的樣子。
如果不是它靠得這麼近，凌默又觀察敏銳的話，還真是很難發現。
難不成是肌肉收縮？凌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跟着半月的時候，它好像是朝着越長越大的方向在努力，按理說那時候它的食物多半也是喪屍，食譜和現在的變化應該沒多大才對。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它剛剛吞食了一具蘊含病毒量可能等同於上千、甚至是上萬普通喪屍的首領級喪屍屍體，以及一塊病毒凝膠。
這些喪屍病毒，可能比它迄今爲止吸收到的所有病毒還多。
其實從李雅琳和半月的各自情況中，凌默已經判斷出了喪屍病毒和變異獸病毒，甚至是異變病毒之間的關係。
要麼融合，要麼排斥，就這麼簡單。
半月的情況就是排斥，而李雅琳則是融合。
而在融合的前提下，如果體內的變異獸病毒或者異變佔優，那麼主體也許就會出現一些變異。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黑絲的情況明顯也是融合了。
難不成黑絲體內的變異獸病毒，處於下風了？
也不知道它吸收了更多的喪屍病毒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過至少目前已經露出了一點端倪。
既然李雅琳會越來越像蛇女，那黑絲會不會越來越像人類？
要是在以前凌默一定會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然後冷笑着說一聲“這不科學”，但既然蜘蛛女皇那種異變喪屍都有了……
誰知道這病毒融合來變異去的，最後會將病毒承載的本體搞成什麼模樣！
也許，會誕生傳說中那種前凸後翹的狗耳娘也說不定啊！
凌默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了以前看到過的某些圖片，頓時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
“嗚！”
黑絲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低吼，然後猛地跳了起來，大概是爲了和凌默表達親近，想和凌默近距離接觸一下……
“嘭！”
隨着凌默被一股壓迫性的巨大力量撲倒，他立刻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慘叫。
等到將黑絲推開，然後掙扎着從草叢裡爬起來時，凌默的臉色已經黑了。
看着體型巨大，血紅雙眼中充滿了狂暴氣息，看起來完全就是恐怖兇獸的黑絲，凌默心中關於狗耳孃的幻想頓時破滅了！
“去前面探路去。”
凌默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說道。
“嗚！”
黑絲委屈地低吼了一聲，然後往前一躍，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的建築羣中。
凌默正站在原地拍着衣服上沾的露水，卻突然聽見葉戀發出了一聲驚叫。
“啊，快看鳥。”
凌默第一反應是低頭……不過隨後他就立刻回過了神來。
這時夏娜和李雅琳已經圍了過去，正盯着葉戀手中那隻白鴿。
“試驗體二號難道撐過去了？”凌默也趕緊圍了過去。
雖然黑絲可以探路，但要說到真正的報警器，還是變異鳥更能勝任。
葉戀手心裡的那隻白鴿雙眼紅得發亮，不過凌默只看了一眼就失望了。
這倒黴的小鳥翅膀一震，然後“刷刷”地掉了好幾根毛。
葉戀三女之所以興奮，就是因爲它出現了掉毛的現象。
可一隻鳥掉光了毛還能飛嗎？
雖然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撐住了，可距離凌默的預想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來只要體型小，不管怎麼樣稀釋病毒都很難扛過去。
“算了，說不定一會兒能在動物園找到一隻老鷹之類的大鳥呢！”
凌默有些期待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