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緘硯一點點的將她的手拿開,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想我?想我什麼?”
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密,呼吸變得慢慢的急促了起來。可眼神卻是清冷而犀利,淡淡的嘲弄中,像是已看穿了祝雅的心思,她一時並不敢上前。
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又繼續似笑非笑的道:“我不要你了?我什麼時候要過你了?”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解着袖口襯衫的扣子,漫不經心的道:“令尊對你寄予厚望,不過我要是你。有這功夫,下在寧城運身上,想必會有更多回報。”
說完這話。他看也不再看臉色發白的祝雅,直接轉身離開。出了包間,他的手扶在了牆壁上。重重的喘着氣兒。
他防着他們動手腳,纔沒讓祝雅去要飲料。沒想到,還是中了他們的算計。寧淄博要敬他的時候。他就該猜到了的。他那狡猾的二叔,什麼時候那麼放下身段過?
寧緘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諷,他這是有多急迫?
祁安落剛哄了小傢伙睡下,門鈴就響了起來。到了門口,看到站在外面扯着領帶的寧緘硯,她伸手打開了門,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有鑰匙嗎?怎麼自己不開門。”
寧緘硯唔了一聲,進門換了鞋,這才道:“厚厚呢?”他的聲音暗啞而低沉,和平常不太一樣。
“剛睡下。”祁安落回答道,燈光下寧緘硯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她又問道:“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說着就轉身。就要往廚房走去。誰知道剛移動腳步,手腕就被寧緘硯給拽住了。他的手心不再像以往一樣乾燥冰涼,反倒是灼熱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避開。
祁安落嚇了一大跳,回過頭,寧緘硯的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她原本以爲他要做什麼的,誰知道他卻很快鬆開了手。帶了些誘哄的道:“待會兒我們去書房好不好?”
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整個人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樣。祁安落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了?”
她說着踮起腳尖就要去寧緘硯的額頭,冰涼的手指附在額頭上舒服極了。寧緘硯低低的唔了一聲,伸手握住了祁安落的手腕,就讓她的手就那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內心的躁動彷彿平息了許多。
這種舒服只維持了一會兒,躁動就更猛烈的涌了上來。手掌握着的細膩柔軟讓他心猿意馬了起來。不過他生生的剋制住了那衝動,低低的道:“去倒水吧,口渴。”
他手掌和額頭的灼熱溫度還殘留在手上,祁安落多少也覺得了不對勁,匆匆的去給他倒水去了。
出來的時候寧緘硯已經靠在了沙發上,外套脫丟在一旁,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露出大片性感的鎖骨來。他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使勁兒的揉着眉心。聽到祁安落的腳步聲,他才擡起頭來,低低的道:“過來。”
祁安落將水遞給他,他幾乎是一口就飲盡,喉結上下的聳動着。祁安落將水遞給他之後就退後了兩步,支支吾吾的道:“要不要叫秦醫生過來?”
寧減壓一看她那副避而遠之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知道,暗啞着聲音低低的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輕笑着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洗一下涼水澡更管用?”
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對着祁安落招了一下手,柔聲的道:“過來我抱抱。”
這時候誰會相信他只是想抱抱,祁安落往後退了一步。寧緘硯有些無奈。聲音低啞的道:“真的只是抱抱,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着誘哄的,說着突然就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拽住了祁安落的手腕。祁安落不防,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就那麼任由着祁安落壓在他的身上。一雙深黑的眼眸看着她,過了那麼會兒,輕輕的撥開了她額前的劉海,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小乖。
他身上的溫度依舊是灼熱的,那吻卻是單純得沒有任何的慾望。祁安落怔了一下,寧緘硯的手鬆開她也忘記要起來。
最後還是寧緘硯輕笑了一聲,道:“你要再不起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忍得應該是極辛苦的。額頭上的汗滾滾的冒了出來。祁安落被他那麼一提醒,回過神來。卻沒有起身,手撐起來稍稍的離她遠了些。在寧緘硯以爲她要起來的時候,她卻垂下頭,吻上了他的脣。
寧緘硯的手不自覺的攬上了她的腰,喉嚨發緊,脣齒呢喃間喃喃的叫了一聲小乖。
祁安落吻了一下,接着又吻了第二下。寧緘硯身上的灼熱更增了幾分,稍微的隔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灼灼,身影嘶啞的道:“你是在惹火知道嗎?”
要是在平常,他對自己的定力是很有信心的。但今天。現在就已是他的極限了。
祁安落並沒有說話,只是又吻住了他。寧緘硯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將她帶到了身下,深深的吻着,像是捧在手心中怕化掉的珍寶一般。
祁安落的腦子遲鈍了下來,沒由來的生出了幾分的恍惚。彷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般,知道緊緊的攀附着。
寧緘硯一遍一遍的叫着小乖,客廳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寧緘硯的動作溫柔極了。偶爾會低低的說着些男女之間的情話。祁安落的臉色緋紅,將臉貼着他的胸膛。
那藥的效力是大的,儘管寧緘硯極力的剋制,在去浴室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又要了一次。最後怕祁安落受不了,送了她回臥室,他又回臥室裡衝了一個冷水澡。
躺到祁安落身邊時,身上的溫度已經冰冷了下來。他在祁安落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祁安落就睜開了迷濛的眼睛。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關了燈,道:“睡吧,不早了。”
祁安落剛纔明明是有睡意的,這會兒腦子卻清醒了過來。她遲疑了一下,低低的問道:“今晚應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