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遠遠地避開了危險，見危機過去，蘇寒輕輕的鬆了口氣。
“還以爲會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突然蹦出來個女人。”
輕聲自語着，蘇寒看向遠處外牆倒塌的店鋪內。
普內，上官婉兒已經站起了身，並沒有受什麼傷，眼中帶着些歉意的看着陳墨軒。
陳墨軒掙扎着蹣跚着從地上爬起。
雖然被砸的不輕，甚至還吐了血。
但經過小成的魔族《淬體決》淬鍊過後的身體倒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徹底廢掉。
強忍着疼痛，倒也不影響站立和簡單的行動。
“咦？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將目光從陳墨軒身上移開，定格在上官婉兒的臉上，蘇寒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聽到他的自語，巧兒適時的提醒了一句，“殿下，昨天您才送了她一份魔帝傳承。”
“哦！是了！”
蘇寒想起來了，得到魔帝傳承後迫不及待的當着自己的面就打開來領悟的，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難怪會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總覺得這人出現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那瞬間的感覺，頗有些像他家師父每次出場的時候。
應該是空間波動。
可是。
先不說這姑娘本身修爲並不太高，距離能利用空間之力還有極大的差距。
就算她有利用空間之力的秘法，明明昨天就已經入城的她，爲什麼要在城裡玩空間跳躍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
搞不懂。
未知的東西總讓人忍不住的去好奇。
就在蘇寒準備靠近些去看看情況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
“看吧，老道早就說了血光之災、血光之災，可他就是不聽呢。
現在怎麼樣？應驗了吧！”
聞言，蘇寒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就見一白鬚白髮、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站在不遠處，圍觀着陳墨軒身上染血的樣子。
“哦？算命的？”
看了眼看上去很慘的陳墨軒，目光又在老道士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蘇寒笑了笑，讓巧兒推自己上去。
“道長，會算命？”
老道聞言，將目光從陳墨軒身上收回，矜持的笑着捋了捋白鬚。
“談不上會，略懂！略懂！”
“哦，”蘇寒點頭，順手取出一塊極品仙晶，“不知道長可否爲我算上一算？”
看到蘇寒手中的極品仙晶，老道士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擡起頭看向蘇寒的面部的同時開口問道，“你算什麼......噗！”
當視線定格到蘇寒臉上的那一刻，老道士臉上閃過一抹潮紅，猛吐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變成一副病懨懨萎靡不振的樣子。
“道長？”這反應把蘇寒給嚇了一跳，“道長沒事吧？”
聞言，老道士無力的擺了擺手。
擡起頭，複雜的目光看向蘇寒，在他臉上看了又看。
良久......
“噗通！”
老道士雙膝一彎，竟直接行大禮跪在了地上。
“道長這是做什麼？”
蘇寒被這番變故弄的有點懵逼，不明白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只能眼神示意月兒去把人扶起來。
這弄的，好像他堂堂太子當街欺負算命老人，逼迫老道下跪求饒似的。
知道的是這老道自己要跪的，不知道的還不定背後怎麼說他呢。
雖然他不怎麼在乎流言蜚語，但也不喜歡面對這麼一個白髮蒼蒼，垂垂老矣的老人跪地上給自己磕頭的場面。
面對巧兒的攙扶，老道手臂輕輕一震，用了一個巧勁將月兒伸來的手盪開。
自顧的三叩，起身再拜，再三叩首。
如此，三跪九叩，老道起身。
目光復雜的看着一臉莫名的蘇寒，老道笑了笑。
“先生不必感到爲難，若不能理解，就當貧道拜的不是先生吧。”
這話讓蘇寒更是莫名其妙，想要發問，卻聽那老道自顧的自語一句。
“原以爲終此餘生，再難進窺天機之玄奧，不想今日......”
說話間，老道擡起頭，仰首望天。
順着他的動作，蘇寒下意識的往天際看去。
“不可......”
老道似心有所感，欲開口阻止。
話說到一半，又憋在口中。
倒是忘了，天機玄奧，妄窺者死，卻終有例外！
心中一嘆，老道不再多言，任蘇寒自去觀望，自身仰首，汲取着那天地間冥冥命運天機之道的恩惠。
良久，老道收回目光。
見蘇寒還保持着擡頭望天的動作，臉上覆雜表情更甚。
雙手攏於身前，彎腰，深深一躬。
下一刻，老道身形漸漸隱去。
“今日成就之恩，永生不忘。
來日先生但有所需，使人傳話，老道定不容辭。”
許下保證，身形徹底消失前，老道最後的聲音傳來，“老道，東方天道。”
收回目光，蘇寒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好像有人在和我說話？
什麼成就之恩，什麼東方天道，聽聲音，好像是之前那個老道士。
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蘇寒的注意力轉到視線下方。
果然見到金色的文字在視線中閃耀：
“你初次窺探天機命運，獲得了源自天機命數的饋贈。”
“你於命運之中斬盡過去未來，成功跳出三界五行，不入六道輪迴。”
兩段金色的文字，蘇寒眨眼間就看完了一遍，然後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看了三遍後，忍不住茫然的眨了眨眼。
“狗子，這啥意思？”
“大佬，意思就是說......您雖然還沒正式開始修行，但已經跳出三界五行，不存過去未來，斬盡前世今生。
從今往後，天機中再沒有您的存在，世界再無法烙下您的印記。
時光中沒有了您的過去未來，輪迴中不存在您的前世今生。
無盡時光長河，茫茫三世三生，於您而言，只有唯一的真我！”
“哦，”蘇寒點了點頭，“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當然，超級厲害的，大佬！”
“那......有什麼用？”
“就......比如某些掌握了時間大道、輪迴大道、因果大道的存在，都有着從過去、從前世、從因果根源上將人抹除的手段。
而這些手段，在您身上就徹底失效了。
同樣的，因爲天地不可留痕，天機不可顯化。
關於您的一切，別人也再無法通過推演天機，觀望命數來得知了。
反正，好處很多很多！”
蘇寒輕輕點了點頭，“天地不可留痕。
聽起來，好像真挺厲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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