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自然也看到了,他能大聲呵斥,讓人家出去嗎?自然是不能的,他相信要是不讓許海棠進他的被子,許海棠會害怕的扒在他身上。
他也不知道許海棠是真的害怕還是假的害怕,也不想深究,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
躲進權衡被窩的許海棠偷偷的彎了嘴,她多機智啊,竟然躺在了權衡剛纔躺的地方,現在還有熱度,她貪戀的吸一口氣,又有點遺憾,要是躺在權衡懷裡該多還啊!
晚上權衡是被凍醒來的,他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後揉揉脖子有些落枕了,不舒服。
他迷茫的看向周圍,他怎麼在沙發上睡着了,看下時間,凌晨兩點多。
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走到牀邊躺進去,權衡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整個人睡意突然消失。
旁邊有一團熱氣,他掀開被子一看,是許海棠,這纔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有點頭疼,認命的把許海棠抱回她的房間。
他怎麼看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還讓許海棠在他牀上睡着了,他有點兒不爽自己的不直覺,後半夜權衡過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天氣還是不大好,時不時的飄落雨絲下來,權衡不打算回家了,等下個星期吧。
白天有許錦山在,許海棠還是挺正常的,只是偶爾在許錦山看不到的地方,許海棠會衝權衡甜甜一笑。
權衡都當做沒看見,許海棠不泄氣,她是個有毅力的人,不會輕易放棄的,昨天晚上的事情讓她看到了希望。
下午天氣逐漸轉晴,許錦山提議大家去釣魚,許海棠也去,權衡下意識的拒絕,可是卻架不住許錦山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去了。
在這一片住着的都是有錢人,這裡也被稱爲是蘇城的富人區。
富人區的綠化,還有各項工程都做的非常好,這裡有一個大湖,湖水清澈,裡面放了很多魚進去。
有很多人無聊的時候就會過去釣魚,過去釣魚的人多,大家講講話,寒暄幾句,打發了時間,也獲得了交情。
住的都是有錢人,在蘇市有頭有臉的,大家互相多認識認識,也是很好的,多個朋友就多條路。
雨過天晴空氣格外的新鮮,過去釣魚的人還是挺多的。
他們三個隨便找了個地方,擺好設備就開始釣魚了。
他們找的是一個人少的地方,其他地方人三三兩兩的,大多是些相熟的人約在一起。
過一會有一個老頭過來釣魚,大概是看權衡他們這邊比較清淨,隔權衡他們的距離不是很遠,只有兩三米遠。
老頭的釣魚設備十分的全,一看就是經常過來釣魚的,也是,老人的娛樂方式也就這麼幾項。
老頭過來後,權衡敏銳的感覺到有很多人眼神時不時的往這邊,權衡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爲那些人是看他的,那麼就只能是看這老頭。
權衡剛進入富人圈子不久,對於蘇城有哪些有錢人瞭解的不多,這個老頭什麼來歷他也不知道。
不過那些眼神沒有不恭敬,想來是這個老頭的地位比較高,那些人想上前來攀談,但是卻不敢吧!
老頭神色淡淡,專心釣自己的魚,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眼神。
許錦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釣魚這麼無聊的事情純屬是他一時興起之下才提議的,他坐着坐着,打幾個哈欠,看魚竿一直沒有動彈,竟然睡着了。
許海棠看了權衡幾眼,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說話,可是權衡像是知道她的意圖一般,閉上了眼睛假寐。
在權衡就要睡着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嘈雜聲,是許錦山的聲音。
“上鉤了上鉤了!”許錦山高興的跳起來,拉緊魚竿,奮力把魚拖上來,看樣子上鉤的魚還不小。
他們三人還沒有釣上來過一條魚,許錦山在睡覺的時候感覺到魚竿跳動,馬上驚醒,興奮的不小心大叫了起來。
魚很快就被拖上來,是一條大魚,許錦山開心的和權衡說話,炫耀他是他們中第一個釣上來魚的人。
周圍的老頭突然重重的咳了一聲,有些生氣的說道:“旁邊還有人釣魚呢!能不能安靜點,魚都被你們給嚇跑了。”
許錦山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確實是他打擾了別人,歉意的笑笑。
老頭這才轉過頭,又呢喃了一句:“年輕人做事情就是毛躁。”
這是個脾氣很大的老頭。
不知是許錦山運氣好還是怎麼滴,許錦山一下又釣上來一條魚,一下又是一條,而權衡和許海棠則是一條也沒釣上來。
旁邊的老頭也是沒有釣上魚。
許錦山這下子也不睡覺了,興致勃勃的看着魚竿,每釣上來一條魚,都會引起他小聲的驚呼。
旁邊的老頭終於忍不了,瞪了這邊幾眼,直接提着魚竿走人了,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釣,離權衡他們大概有個十多米遠。
許錦山小聲說道:“那老頭脾氣真怪,明明就是自己釣不到,嫉妒我。”
老頭走遠後,權衡他們終於可以小聲的說話,可是許錦山釣上來魚的頻率卻沒有那麼高了,可是還是比權衡和許海棠多。
他有些得意。
打算回家的時候,許錦山還特意往老頭那邊走,提着滿滿的一桶魚,嘴裡故意喊着重死了重死了,這麼多魚怎麼吃的完啊!
遠遠的瞟見老頭的桶子裡只有一條小魚,都不夠塞牙縫的,不禁笑出了聲,老頭又瞪了他一眼。
“現在的年輕人啊!有一點小成就就洋洋得意,一點兒都被不謙虛……”
許錦山笑完就走遠了,後面的話沒有聽清楚,只留下老頭在原地吹鬍子瞪眼的。
回家的路上許錦山一直和權衡說那老頭是多麼搞笑的,“哈哈,之前怪我說話,後來換了個地方他還是釣不什麼條魚,哈哈哈……”
那老頭的身份權衡剛纔用手機查了下,這個年紀,在蘇市比較有錢有地位的,只有鼎盛集團老總的父親付大爲。
再查下付大爲,出來的照片果然是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