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別鬧了嗎?”
眼見這白毛幼女又想要開始發癲,遠阪凜也嘆了口氣:“怎麼,難道非要我去跟小妖姐姐說你……”
“憋說奧。”
方墨突然就一反常態的擡頭說道。
“那你正常點?”
遠阪凜先是反懟了下,緊接着又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補充了一句:“還有,把那些照片給我刪了……”
“啊行行行……”
方墨有些不爽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你這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遠阪凜倒也沒有故意難爲方墨,此刻有些頭痛的嘆了口氣:“總之你還是先修補一下衣服吧,現在Lancer和Caster也退場了,估計這聖盃戰爭也很快就要結束了對吧?”
“差不多吧。”
聽到這裡,方墨倒是緩緩點了點頭:“現在除了天上那個金閃閃,還有你旁邊這個呆毛王……好像就只剩下一個Rider還沒退場了。”
“你想乘勝追擊?”
遠阪凜聞言,也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不了吧。”
方墨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小遠阪凜,那先前也說了,自己耗魔高這一點相當坑人了,別說是小遠阪凜自己了,哪怕加上遠阪葵這個當媽的一起上也不夠方墨折騰的。
而就在前不久。
方墨剛剛錘爆了Caster召喚出的上古海魔。
緊接着又跟Lancer打了一架,利用破魔的紅薔薇把這位正直的騎士給活活捅死了,避免了他因被令咒控制而自殺的悲劇發生。
那麼在經歷了這麼一番折騰過後。
方墨自己是沒啥感覺,但小遠阪凜這邊確實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走了,先回去休息一波再說。”
想到這裡,方墨也是直接揮了揮手,隨後就朝小遠阪凜那邊走了過去。
“你給我等等……”
遠阪凜見狀倒是愣了下,隨後她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剛纔Lancer是不是拜託過你什麼事來着?結果你就這麼直接回去了嗎?”
“哦,他之前求我救一下肯尼斯。”
方墨聞言點了點頭:“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小凜子沒藍了,而且肯尼斯可是被衛宮切嗣這貨背刺的,這畜生做事有多絕你心裡沒數嗎?我現在就算趕過去也沒用……你沒看到他連Saber都沒有發動令咒帶走嗎?”
是的沒錯。
方墨本來以爲對方有兩條令咒。
就算計劃失敗了,再不濟也會把阿爾託莉雅召喚回去的。
但這貨可真是太穩了,居然到死都捏着一條令咒沒有發動……當然也可能是擔心用令咒把阿爾託莉雅召喚回去之後,對方會一劍把自己給砍死吧?
總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衛宮切嗣確實沒有發動令咒召喚阿爾託莉雅。
或許也是覺得方墨不會殺掉她吧,畢竟愛麗絲菲爾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嘛,估計也是提供了一些情報之類的,所以衛宮切嗣爲了節省令咒就沒有動手。
結果沒想到遠阪凜居然帶了美狄亞的寶具過來。
那這下樂子可大了。
“這……”
聽到方墨的這一番說辭之後,遠阪凜明顯也遲疑了下:“也就是說那個叫肯尼斯的御主已經死了對吧?
“無所謂啦。”
方墨不在意的甩了甩小手說道:“反正到時候拉起來就完事了,好了,趕緊走吧,估計明天就是大決戰了……”
“好吧。”
遠阪凜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還是跟了上去。
……
那接下來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由於戰鬥已經結束了,沒過多久遠阪時臣就從半空之中降落了下來。
吉爾伽美什作爲英靈倒是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簡單的跟方墨又拌了幾句嘴而已,不過遠阪時臣這邊要處理的事情可就多了。
畢竟他可是冬木市這邊靈脈的管理者。
也就是說關於今晚的戰鬥痕跡,他是需要想辦法來平息羣衆輿論的。
其實本來這件事應該是由聖堂教會的監管者……也就是言峰璃正去處理的,但現在的問題是言峰璃正人都沒了,所以能處理這件事的也只有他了,而且與此同時他還要料理一下言峰璃正的後事,畢竟兩人已經是老友摯交了。
當然除此之外。
遠阪時臣還跟在場的衆人交流了一番。
不過雖然要處理的事情很麻煩,但他的心情卻意外的很不錯。
畢竟現在敵人已經退場的差不多了嘛,甚至身爲劍階的Saber也被自己的另一個女兒契約了,也就是說現在自己這邊居然一共有三名從者。
而敵人就只剩下一個Rider了。
說實話,現在這勝利簡直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
只要一想到這些,遠阪時臣頓時就感覺自己心情愉悅的不行,甚至都想要哼點什麼小曲兒助助興了,當然也就不覺得其他事有多麻煩了,就比如處理輿論之類的,只要聖盃能到自己手裡,不管忙多久他都無所謂。
於是也就這樣。
沒過多久,遠阪時臣就匆匆的離開了。
而在他的示意之下,衆人也是重新回到了遠阪宅準備休息,按照遠阪時臣的意思明早他大概能回來一趟,然後到時候大家再討論一下,關於怎麼獲取聖盃之類的,至於Rider……說實話現在好像已經是必敗的局面了。
而這剛一回到遠阪宅裡面。
方墨就拉着小遠阪凜跑進了臥房之中。
遠阪凜本來想跟上去的,但奈何阿爾託莉雅這邊太執着於回到過去了,幾乎都要土下座求她了,於是沒辦法,遠阪凜這邊也只能先想辦法解釋這些了。
不過當然了。
方墨倒也沒幹什麼缺德的事。
由於魔力耗盡,小遠阪凜這邊幾乎沾枕頭就睡着了。
方墨看到對方這一副疲倦的睡顏也挺心疼的,於是想了想,隨手找了一支注射器,前面換成塑料的軟管,然後碾了一些精華莓的汁液吸進去,趁着小遠阪凜睡覺的時候喂她一點點吃了進去。
小遠阪凜雖然苦的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但居然意外的沒有被驚醒。
“嘖嘖,到底還是小孩子啊。”
那看到這一幕的方墨也忍不住感嘆起來:“這睡的就是沉,跟我家那混蛋小搭檔似的……”
於是這一夜無話。
時間很快就轉移到了第二天早上。
方墨這邊前半夜忙着小遠阪凜的嘴裡打交……打精華莓汁,後半夜又跑出去偷聽遠阪葵和大遠阪凜的聊天,此刻纔剛睡着沒多久,結果也不知道誰這麼沒有公德心,直接按門鈴把她給吵醒了。
“……不是這一大早上到底誰啊?”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方墨有些不情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剛剛伸了個懶腰,房門就被什麼人給推開了,緊接着同樣頂着黑眼圈的遠阪凜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外面那傢伙好像是Rider的御主。”
“啥?”
方墨聽到這裡明顯也愣了一下:“韋伯嗎?他沒事跑這裡來幹什麼?”
“我哪知道。”
遠阪凜同樣打了個哈欠,她昨晚一直在跟遠阪葵聊天,畢竟在自己的世界裡父母早就死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她自然要跟對方好好談一談心了,而這也確實讓她明白了許多小時候不明白的事情:“他就說自己是來找你的……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嘖,行吧。”
方墨不爽的打了個哈欠,隨後就從牀上跳了下去準備下樓。
“不是,你倒是先穿一件外套啊?”
遠阪凜見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隨後就從地上撿起了那件紅色的皮質外套:“呃……這衣服應該也是我的吧?”
“褲杈都穿了,你還差我這件衣服是怎麼着?”
方墨順勢一把搶過外套,往身上一披就朝樓下走去,而這剛一下樓她就看到了正站在玄關處的韋伯。
此刻同樣身爲英靈的阿爾託莉雅正站在不遠處,手裡拿着聖劍,似乎正在上下審視着韋伯,同樣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也坐在餐桌那邊,不知從哪搞了一瓶葡萄酒,一邊搖晃着酒杯一邊冷漠的看着對方。
在這種巨大的壓迫力之下。
說實話韋伯感覺都快要哭出來了的感覺,肩膀都是抖的。
“呀,韋伯。”
方墨見狀順勢就打了個招呼:“我今天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跑過來了……你這是打算投降嗎?”
“投降什麼的……”
韋伯感覺整個人現在都是暈的,這三位英靈的壓迫感是在太恐怖了,不過好在方墨平時沒什麼架子,雖說實力或許最爲逆天,但奇怪的是韋伯最不害怕的反而是她。
“其實是這樣的,白子小姐。”
於是此刻稍微清了清嗓子,趕緊說了起來:“Rider他說想請你喝酒……”
“什麼?”
只是聽到這裡,旁邊的阿爾託莉雅卻直接愣了一下:“喝酒?Rider是認真的嗎?這個節骨眼上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是的她確實有點想不明白,現在的局勢可是三對一,然後最要命Rider纔是勢單力薄的一方,然後現在主動提出喝酒這種事情,這就不怕自己的行蹤一旦暴露出去,然後遭到自己這邊的圍剿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事實上就連韋伯都是冷汗直流的感覺,他也不懂對方的想法:“我感覺Rider這傢伙好像腦子壞掉了一樣,但這傢伙又不聽勸,現在已經擅自出去買酒去了。”
“什麼?”
阿爾託莉雅再次懵住了:“他沒跟你一起過來?然後讓你一個御主過來跟敵人說這種事情?”
“我……”
對面的韋伯已經無力解釋了,痛苦的一捂臉:“他說我絕對不會出事……”
“行了,我大概清楚他的意思了。”
好在關鍵時刻,方墨終於點了點頭開口道:“喝酒是吧,沒問題,反正他那個性格也不可能躲起來,還不如大家坐下來一起聊聊,那具體的時間地點他有提到嗎?”
“Rider說交給你們來定就行……”
韋伯無奈的一扶額。
“這樣。”
方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如果沒記錯的話聖盃降臨是需要靈脈加持的,而這個靈脈好像冬木市一共就三處:“那就……去圓藏山吧?”
“好,我知道了。”
這邊的韋伯點了點頭,隨後就如獲大赦般的準備轉身離開,只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
“等等。”
只見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突然開口了,目光突然落在了韋伯身上:“雜種,那傢伙只邀請了這小鬼一個人嗎?”
“哎?”
韋伯聽到這裡懵了下,隨後就急忙搖起了頭:“不……不是的,Rider的意思好像是邀請幾位一起!”
“哼,居然膽敢邀請本王赴宴……”
吉爾伽美什自顧自的哼了一聲,隨後就不知道又嘟囔些什麼去了。
“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方墨也懶得理吉爾伽美什,這貨現在處於中二期,連未來他自己都忍不了的那種,於是直接拍了拍韋伯肩膀:“走吧,回頭圓藏山見……”
“……”
韋伯好像確實挺怕吉爾伽美什這貨的,此刻點了點頭就逃一樣的離開了。
“”
而等到對方離開後,遠阪凜也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他剛剛說要請你們喝酒?這是打算幹什麼?”
“不清楚。”
阿爾託莉雅搖了搖頭:“但Rider並不像是那種會使陰謀詭計的人,雖然我不理解他的想法……”
“哦,簡單點來說他就是想談談人生理想之類的。”
方墨畢竟看過原著,此刻也是乾脆開口解釋了起來:“畢竟能參加聖盃戰爭的肯定都是歷史上留名的傢伙嘛,所以他就想跟咱們好好的聊聊天,然後互相展現一下自己的氣魄什麼的,順便討論一下誰更有資格獲得聖盃。”
“哈?”
遠阪凜一聽也是直接愣住了:“這……難道有什麼好討論的嗎?”
“你看,你這女人果然不懂這些。”
方墨攤了攤手:“這可是王者之間的宴席,跨越時空的各路豪傑聚在一起開懷暢飲,你這膚淺的傢伙懂個錘子……”
“我……”
遠阪凜眼角頓時一抽:“你自己現在不也是女孩子嗎?”
“那不一樣。”
方墨隨手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塊金錠,捏出幾個角之後往頭上一頂說道:“來,叫我女王大人!”
“算了我就不該問你的。”
遠阪凜直接一扶額:“你隨意發揮就好,不過按照這個節奏今天聖盃戰爭就要結束了對吧?那我得抓緊時間找父親聊一聊……”
“等等。”
眼見對方要轉身離開,方墨也是直接一揮手說道:“上去給我拿一條最好的白絲過來,我昨天穿的那條壞了……哦對了,要能止咳化痰的那種。”
“……你說什麼?”
遠阪凜只感覺自己都開始出現幻聽了:“那玩意兒還能止咳化痰?”
“央視說的。”
方墨隨便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兩隻腳踩在茶几上說道:“我現在已經挺不是人的了,所以穿的必須像個人才行,更何況這都已經最後一天了……”
“……我好歹也的風風光光的把他們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