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後,圓藏山上的一處空地上。
伊斯坎達爾,方墨,還有吉爾伽美什正在席地而坐。
而至於不遠處的樹林廕庇之下,其餘衆人正站在那裡,這其中不僅包括了遠阪一家,韋伯,阿爾託莉雅,言峰綺禮,甚至就連間桐雁夜都趕過來了。
此刻他們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當然要說有誰缺席了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衛宮切嗣這個陣營了。
在方墨的授意下,遠阪時臣派人去了一趟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但目前衛宮切嗣一行人已經消失了,並沒有繼續呆在城堡裡,同時包括充當小聖盃的愛麗絲菲爾,以及久宇舞彌也同樣沒了蹤影。
“所以說……”
最先開口的人果然還是遠阪凜,此刻她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個傢伙居然真的準備坐在這裡喝酒嗎?”
“我果然理解不了英靈們的腦回路……”
那聽到這裡,另一邊的韋伯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明明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有心去準備什麼酒宴,Rider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這不是輸定了嗎?”
“不過如果說是酒宴的話。”
間桐雁夜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下意識看了眼阿爾託莉雅:“他們舉辦的估計是隻有從者纔可以參加的酒宴……你應該是Saber吧?你爲什麼沒去參加?”
“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阿爾託莉雅說道:“不管他們是想討論什麼,都與我無……”
“喂喂,你擱那嘟囔些啥呢?”
只不過這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方墨就突然轉頭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今天這舉辦的可是王之筵席,呆毛王也算王……你還要讓咱哥仨等到什麼時候?”
“什麼?”
阿爾託莉雅好像愣了一下。
“去吧,Saber。”
開口的人是遠阪凜,此刻她有些頭痛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不過去的話,那傢伙指不定又要折騰出什麼亂子來……”
“好吧。”
阿爾託莉雅遲疑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然後朝不遠處的三人走了過去。
“砰!”
這邊的伊斯坎達眼見對方走了過來,也是緩緩擡手,將身旁木質酒桶的橡木蓋子砸了個稀碎:“哈哈,看來Saber也終於想通了呢!”
“我……”
阿爾託莉雅剛想開口解釋,結果伊斯坎達爾已經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木質的舀子,然後從酒桶裡舀了滿滿一大勺,緊接着又一口喝光,稍微品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嗯……感覺還不錯啊,來,你們也試試。”
“教唆未成年喝酒可是大罪啊。”
方墨心情明顯不錯,接過木舀盛起一勺酒水仰頭喝下:“噸噸噸,嗝~~”
“哈哈哈,能一拳幹掉像山那樣巨大的魔物,這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普通的未成年小女孩吧?”伊斯坎達爾仰頭笑了兩聲:“而且你這喝起酒來未免太豪爽了,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吧?”
“哼哼,那是,想當年我在瓦羅蘭的時候……”
方墨得意的一甩頭說道:“就這一手肉蛋蔥雞都不知道撞翻了多少英雄豪傑,多少人對我聞風喪膽……當時我的腳指頭還是方的呢!”
“呃……什麼?”
伊斯坎達爾聞言好像直接懵住了。
“你或許很難想象,在一個充滿了魔法與奧術,虛空,羣星意志,原始半神,墮落飛昇者的世界之中……我居然能用肚皮撞出一片天!”
方墨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道。
“……”
吉爾伽美什沒說話,但明顯神情上已經有些不忍直視的感覺了,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啊,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伊斯坎達爾也乾笑了兩聲,緊接着就將木勺朝阿爾託莉雅那邊遞了過去:“來,Saber,你也嚐嚐這個酒吧!”
“Rider,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阿爾託莉雅也接過了木勺,不過卻沒有喝裡面的酒水,反而有點一本正經的朝對方詢問了起來:“我們坐在這裡喝酒有什麼意義嗎?”
“別這麼嚴肅嘛,Saber,就算是王者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對吧?”
伊斯坎達爾倒是一副豪邁的笑容:“至於意義之類的東西,難道來自不同時空的我們聚在這裡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嗎?”
“你……”
“傳說聖盃註定只會被它認可的人獲得。”
不等阿爾託莉雅開口,伊斯坎達爾這邊就再一次的開口緩緩說道:“所以簡單點來說,只要能讓聖盃看清我們的話,那就不必再流血了,也就是說如果英靈們能被對方所折服,一切答案自見分曉。”
“這……什麼意思?”
而聽到這裡,不遠處衆人中的遠阪葵也愣了下,那畢竟她又不是魔術師,確實聽不懂對面伊斯坎達爾的話語。
“大概就是煮酒論英雄之類的吧。”
旁邊的遠阪凜一扶額,她之前畢竟聽方墨解釋過一番:“可能Rider也清楚自己無法獲勝了吧,所以就想用這種方式來決勝……但未免有些太想當然了,那個神經病對不會吐槽的傢伙簡直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可惡的傢伙!不准你再說白醬的壞話了!”
只是這纔剛說到這裡,旁邊的小遠阪凜就有些生氣的攥起了拳頭:“你這人怎麼能這麼壞,昨天你想搶走她就已經很過分了……結果現在又背後偷偷說她的壞話嗎?”
“我……”
遠阪凜只感覺眼角一抽:“我這已經算是在誇他了好嗎?”
而就在這邊大小遠阪凜爭執不下的時候,另一邊的阿爾託莉雅好像也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想借着酒局,與我們一分高下對吧?”
“就是這樣。”
伊斯坎達爾笑着點了點頭:“我們既然都自稱爲王,卻又不肯退讓,那麼不如各自證明一番,討論一下到底誰才更適合當這聖盃的主人吧,剛好我最近看書學會了一句話,好像叫天下寶物乃有德者居之。”
“我有德啊。”
那一聽到這裡,方墨立刻高舉右手呈45度,手指併攏向前:“來來來,大叔,你看我這德味兒怎麼樣?”
“咳咳咳……”
伊斯坎達爾直接咳嗽了兩聲,隨後就再次轉頭看向了阿爾託莉雅:“總之既然是酒會,Saber,如果不開懷痛飲的話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好吧。”
阿爾託莉雅聞言點點頭,隨後就仰頭將木勺裡的酒液喝了個乾淨。
“Archer?”
等到阿爾託莉雅這邊喝完之後,伊斯坎達爾又將酒勺遞給了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你也享受一下美酒怎麼樣?”
“美酒?”
吉爾伽美什接過木勺,稍微聞了下,結果馬上就露出了一個皺眉嫌惡的表情:“這種便宜貨是怎麼回事,你這雜種竟敢用這種東西來衡量我們英靈嗎?”
“可這已經是市面上最好的酒了啊。”
伊斯坎達爾攤了攤手。
“哼,那隻能說明你這雜種根本就沒喝過真正的美酒。”吉爾伽美什一邊說着,一邊從王之財寶裡拿出了一個金色的酒壺,外加四隻酒杯,丟給了在場的幾人:“好好的給我品鑑一番,這纔是真正的王者之酒。”
“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邊的伊斯坎達爾給自己倒了一杯,結果馬上就意外的睜大了眼睛:“哦哦,這可真是不得了的東西啊!?”
那別說是他了。
就連旁邊的阿爾託莉雅好像都有些詫異了。
“哼。”
聽到這裡,吉爾伽美什也露出了一個自信的表情:“不管是酒還是武器,本王寶庫裡的東西都是極品,這樣一來你們……”
“來來來,嚐嚐這個。”
這邊正說着呢,結果旁邊卻突然響起了方墨的聲音。
衆人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結果發現方墨不知道從哪也拎了個酒壺出來,此刻正擺在地上招呼着幾人。
“小姑娘,你這個又是……?”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口嚼酒。”
方墨一邊說着,一邊從通體碧綠的酒壺中緩緩向外傾倒酒液,而伴隨着琥珀色的酒水緩緩流入杯中,杯子裡瞬間覆蓋上了一層細膩豐盈的泡沫:“來來來,都嚐嚐看,我這酒它不鹹也不淡,十分鮮美,味道好極了。”
“什麼?口嚼酒?”
對面的伊斯坎達爾好像明顯懵了一下:“我記得那東西好像是……”
“你這小鬼……”
只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旁邊的吉爾伽美什就有點忍不住了:“又想給本王搞什麼奇怪的名堂?還說什麼口嚼酒……這不就是讓本王吃你的口水嗎?!”
“哦,差點把你給忘了。”
方墨看了眼對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下頭:“你的話得喝這個……”
說完這句話。
方墨隨手從身後抽出了一個酒瓶,遞給了對方。
“這又是什麼東西?”
吉爾伽美什有些狐疑的伸手接過酒瓶,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猶如紅寶石般通透晶瑩的酒液緩緩流出,緊接着濃郁的果香撲面而來。
“嗯?”
看到這一幕吉爾伽美什也愣住了,難道是這小鬼覺得自己比其他人身份尊貴,所以專門給自己拿了一瓶更好的美酒嗎?
說實話想到這裡吉爾伽美什居然還有點意外。
只不過還不等他開心多久呢,方墨的話語就從一旁緩緩飄了過來:“釀酒用的葡萄是我專門用腳踩的,跟你比較配……”
“你這小鬼!!!”
吉爾伽美什幾乎當場就要破防暴怒了。
“哈哈哈,你們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旁邊的伊斯坎達爾忍不住大笑起來,隨後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哦……這個酒的味道也很超乎尋常呢!”
“Ri…Rider……”
阿爾託莉雅表情明顯有些怪異:“那個酒不是白子小姐的……”
“無妨,這小姑娘又不是第一次胡說八道了。”
伊斯坎達爾不在意的笑了兩聲,隨後就低頭看向了手中空蕩蕩的酒杯,語氣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酒的味道簡直超出了我的認知呢,它美味的甚至都不像是這世上的東西……”
“羣裡的鍊銅癖們也是這麼說的。”
方墨聽到這裡,也是聳了聳肩隨口吐槽了對方一句。
“哈哈哈,別把我跟那些傢伙混爲一談啊。”伊斯坎達爾爽朗的揮了揮手,隨後就開口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此美味珍貴的酒水,也確實值得用至寶之杯來盛放,但聖盃終究不是酒杯……你們究竟是爲了何等宏大的願望去追尋聖盃的?”
“我……”
“少在這指手畫腳了,雜種。”
沒等方墨開口,氣不打一處來的吉爾伽美什就接過了話茬:“從一開始聖盃戰爭這個稱呼就很奇怪了,這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世間寶物本就全部誕生於本王的寶庫,既然聖盃是寶物,那它必定也是其中之一,你們竟然還妄圖把它佔爲己有嗎?”
“你這又是什麼奇怪的瘋言瘋語?”
阿爾託莉雅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懟了對方一句:“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豈不是連我們的寶具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
“哼,這本來就……”
“呵呵呵,這就是最古之王的氣魄嗎?”
伊斯坎達爾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按照你的這種說法來看,Archer,聖盃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那當然。”
吉爾伽美什略微一點頭:“像這樣的器皿,如果是本王臣子的話,只要我心情好隨便就能夠賞賜給她們……但你們並不是我的臣子,既然如此還敢窺探本王的財寶,那本王也必然會施以懲罰,這就是規矩。”
“那麼你的做法又是遵循着怎樣的大義呢?道理又是如何呢?”
伊斯坎達爾繼續問道。
“我是王,王來定製法度。”吉爾伽美什緩緩說道:“若犯王法,必遭制裁,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這樣啊,那看樣子恐怕沒得商量了。”
伊斯坎達爾沒說些什麼,反而是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方墨:“那麼這位小姑娘……嗯,或者說是白子小姐,你得到聖盃又是爲了何等的偉願呢?”
“我要長出一根犇子。”
這副本馬上要結束了,所以最近在整理新副本需要用到的東西,當然還在考慮到底要去哪個副本,不過角色倒是選的差不多了,還有這一章是昨天的,今天的還在碼,大概1~2小時能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