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搬山術》感受到了趙孤臨死前的震驚,很是受用,熟練度獲得極大突破,當前熟練度“無上圓滿”百分之一。】
【你的《他化萬物》感受到了趙孤臨死前深深的怨念,貪婪的吸了吸鼻子,熟練度有所提升,當前熟練度“臻至化境”百分之一。】
兩門功法,經此一戰,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但是穆寒卻笑不出來,因爲這艘渡船,大概還有兩天時間就要靠岸了。
白龍洞那邊的人,相信再過一天,應該也快要到了。
穆寒低聲嘆了口氣,不知道這算不上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一想到這就來氣,穆寒又踹了一腳趙孤的無頭屍體,這老王八,真是死有餘辜。
趙孤的屍體被穆寒這一腳踢得翻了個身,穆寒瞥了一眼,登時被趙孤手上的那枚戒指吸引住了目光。
這枚銀白色的戒指,在一番大戰之下,竟是毫髮無損。
穆寒蹲下身,將這枚戒指擼了下來。
“好東西?”
【《五行法》:“湊合吧。”】
“湊合?怎麼個湊合法?這玩意怎麼打不開?”
穆寒蹲在地上,自言自語的嘮叨着。
【《五行法》:“一件方寸物罷了,這路貨色,放在以前我看都不看一眼。”】
“方寸物?!”
穆寒吃了一驚,這東西他可是聽說過的,空間類法寶,向來都是有價無市。
穆寒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沒白折騰,不過這玩意好像有禁制,能不能幫我打開?”
穆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佈滿了重重禁制的方寸物中,到底有什麼寶貝。
【《五行法》:“能是能……不過……”】
穆寒白了一眼,“行行行,別說了,我知道。三句話不離美女,等下了這艘渡船再說。”
【《五行法》:“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五行法》:“得嘞,瞧好吧您就。”】
瞬間,一道光華自那枚戒指上綻放開來。
穆寒趕緊將心神沉入其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枚方寸物中,滿是散發着淡淡清香的丹藥。
築靈丹,可以輔助修士,提高築基概率的靈丹。
白玉丹,專治內傷的丹藥,這種丹藥的價格與功效,一般根據丹藥的成色來斷定,像這方寸物中的這些白玉丹的成色,稱得上是頂級了。
還有還魂丹,這種丹藥就比較稀缺了,對於魂魄殘缺或是曾遭受重創的修士,有奇效。
最後一種丹藥,是一枚英魂丹。
這枚丹藥稱得上是價值連城了,武夫四境乃是英魂境,三境與四境之間,算是武夫的一道坎。
但是若有這枚英魂丹作爲輔佐,安穩破境的機率,至少要提升一半。
所以這英魂丹,纔會價值連城。
這方寸物中,築靈丹共有九十九顆、白玉丹九十九顆、還魂丹十顆、英魂丹一顆。
穆寒愣了一下,隨後嘴差點咧到後腦勺去。
“發財了啊!”
這些丹藥要是拿出去賣,足足能賣出去上百萬的小靈幣。
就算是換成大靈幣,也足足幾十萬枚!
這個價格,足夠買下三四個山頭了!
就算是自己開宗立派,都夠用了!
【《五行法》:“膚淺,最值錢的可不是這些破爛糖塊,而是這隻臂鎧。”】
“你說這個醜不拉幾的破銅爛鐵?你不說,我還以爲是破爛東西鏽死在這了。”
穆寒斜瞥了一眼,打趣着說道。
也不能怪穆寒以貌取物,實在是這隻臂鎧,太不像一隻臂鎧了。
簡直鏽的不成樣子,這種東西,隨便仍在地上,都不可能會有人去彎腰撿一下。
穆寒以心神掃視一番,並未看出什麼非比尋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沉寂許久的八荒拳卻突然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
【《八荒拳》:“這是人間的第一套甲冑,也被後世的人稱爲“祖宗鎧”,後世所有的甲冑,都是脫胎於這幅鎧甲,這是那副鎧甲的一隻臂鎧,看這樣子,應該流落人間不知幾萬年了。”】
穆寒目瞪口呆。
“你……什麼意思?這黑不溜秋的玩意,是……所有鎧甲的老祖宗?”
【《八荒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信,可以把滴一滴血上去試試。”】
穆寒將信將疑。
心神一動,從那方寸物中退了出來。
穆寒瞥林闕一眼,尋思了一會,走到他身前一掌將其打暈,隨後抗在身上,跑了回去。
至於那趙孤的屍體,被穆寒丟出了渡船,沉屍大海。
這裡方纔的動靜已經夠大了,如果再不早點開溜,一會就該有渡船管事來此查看了。
穆寒回到了自己的那處庭院,腳步輕快的回了房間,像丟死狗一樣,將林闕丟了進去。
這可嚇了沈玥兒一大跳,待看清那人是林闕後,更是震驚的捂住了嘴。
穆寒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脣上,示意沈玥兒別說話。
自己則是掏出了那塊被他稱爲破銅爛鐵的臂鎧,敲了敲,沒啥反應。
想起八荒拳的話,穆寒覺得有必要試一試。
當一滴鮮血滴落在這塵封萬年之久的臂鎧之上時,穆寒忽然感覺自己的魂魄,好像瞬間被一雙大手扯住,然後極其暴力的拽向了一處虛無之地。
穆寒只感覺眼前好像有一條金色河流,正在緩緩流淌。
下一刻,眼前的畫面便又是一轉。
天空之上忽然出現了一扇巍峨天門,僅是那天門之中傳出的絲絲縷縷的大道氣息,就讓穆寒覺得呼吸都爲之凝滯。
然後,天門大開。
地面之上,亦是有道道璀璨光華,拔地而起。
畫面一轉。
一座巍峨高山。
詭異的是,這座高山,竟是整個倒懸過來!且懸浮在了空中!
山巔朝下,山根在上。
在這座倒懸之山的山頂,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正靜靜的站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微微仰頭,像是在看着遠處的烏雲。
他身披一身銀色甲冑,鮮紅色的披風隨風而動……
穆寒就站在山腳下,遠遠的看着,只覺得震撼無比。
忽然,在那山巔之上的人,忽然回頭。
看不清面容,但穆寒卻有一種無比強烈的感覺,他……好像在看自己?!
下一刻,穆寒心中的震撼之色更爲濃烈。
極遠處他以爲的烏雲,竟然動了!
原來……那根本不是什麼烏雲。
而是鋪天蓋地的,敵人。
那一個人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