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數秒鐘,姜玲玉非常果斷地衝向異獸。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攻勢極其凌厲,長劍在她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一看就是要速戰速決的架式。
白色蟒蛇疲憊地應對着,它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如果它的一隻眼睛沒有受傷,或許還可以且戰且退,但此刻,火力全開的姜玲玉已不是它現在的狀態能夠對抗的。
滿心絕望之下,異獸想着哪怕是要死,也要讓人類付出一些代價。
它拼盡全力,張開嘴巴,朝着姜玲玉噴出一道巨大的寒氣柱。
姜玲玉靈活地側身一閃,同時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向異獸的身體。
又過去了十分鐘,被打得渾身是傷的白色蟒蛇,因傷勢過於嚴重,龐大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住,緩緩倒下,帶着不甘的神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呼……呼……”
喘息聲響起,姜玲玉氣喘吁吁地看着死掉的異獸。
剛纔的戰鬥,是這段時間她在野外狩獵遇到的最難纏的一場。
如今將獵物擊殺,勝利的喜悅如同一股暖流,沖淡了她的疲憊感。
作爲一名老手,姜玲玉不會像新人那樣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行動上。
她迅速蹲下身,開始處理異獸的屍體,動作熟練而迅速。
…………
廣袤無垠,彷彿沒有盡頭的靈界,清晨悄然降臨。
天邊,一輪紅日宛如一顆熾熱的火球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撕開了籠罩大地的沉沉黑暗。
光芒灑落之處,樹枝上晶瑩剔透的露珠瞬間被點亮,閃耀出五彩斑斕,絢麗奪目的色彩。
飄着嫋嫋霧氣的山谷中,豬頭人營地靜悄悄的。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帶起絲絲縷縷的霧氣。
天空中,一羣鳥兒整齊地飛過,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聲清脆悅耳,在空氣中悠悠迴盪,打破了山谷清晨的寂靜。
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一棵粗壯的大樹靜靜地矗立着。
大樹底下,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正沉沉地睡着。
忽然,一陣鳥鳴聲傳入他的耳中,他微微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
帶着一絲剛睡醒的迷茫,他緩緩擡起頭,望向天空。
很快,那一羣剛剛發出歡快叫聲的鳥羣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昨天這個時候,好幾羣鳥從山谷上空匆匆飛過,而今天,鳥羣的數量明顯稀疏了許多。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靜靜地注視着漸漸遠去的鳥羣,眼神中透着思索之色。
半分鐘後,他才緩緩收回目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隨後,他從地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身體僵硬是因爲昨天晚上他輾轉反側,休息得實在不太好。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着營地的門口走去。
當他踏入營地,耳邊立刻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聲音如同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他。
被瘟疫感染的豬頭人戰士們,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情況並沒有絲毫好轉。
劇烈的咳嗽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
想來是醒來的人變多了,所以咳嗽的人也隨之增加。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皺着眉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腳步匆匆地來到好友的房子前。
他緩緩擡起手,輕輕敲了敲房門,敲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脆。
很快,房子內傳出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虛弱和疲憊。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聽到敲門聲,心中便已知曉是誰在外面,畢竟這個時候,唯一還能自由活動,沒有染上瘟疫的人,就只有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了。
“其他人情況還好嗎?”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的聲音中帶着關切。
話剛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屋內傳來,那咳嗽聲彷彿要將人的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聽到這咳嗽聲,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擔憂的神情愈發濃重,他連忙說道。
“其他人的情況與昨天相比並沒有好轉,反而給我一種更加嚴重的感覺。”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他緩緩擡起手,揉了揉因爲咳嗽而隱隱作痛的眉心,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來昨天的藥吃完後效果不太行。”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心中一緊,連忙問道,“藥不行?怎麼會這樣?”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微微喘了口氣,說道,“如果藥有效果的話,今天就算大家還會咳嗽,但咳嗽的情況也會好上很多。
剛剛我醒來就聽到外面的咳嗽聲,再加上我現在的情況也很不理想,所以我就推斷昨天的藥不起作用。”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焦急地在屋外踱着步,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說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總要想辦法解決啊,不然的話,你們要是進一步惡化,可能要危及到生命。”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彷彿要將全身的力氣都咳出來。
他沉默了半分鐘,才緩緩開口說道,“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一種草藥嗎?”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聞言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然後問道,“什麼草藥,你跟我仔細地說一說。”
隨後,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把半個月前跟好友說過的一種草藥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聽完之後,相關的記憶立刻如潮水般浮現,他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啊。
那草藥能夠讓你們現在的情況好轉嗎?”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要試一下才知道……”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毫不猶豫地迴應,眼神中透着一股堅定,說道,“行,那我現在就去收集那種草藥。”
說完,他轉身便要出發。
而這時,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開口喊住了他,“你早飯還沒吃吧?吃完早飯再去找那種草藥。”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一邊加快腳步,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路上吃乾糧就好了,現在你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我要抓緊時間。”
面目清秀的豬頭人後勤隊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有睡着的時候,咳嗽的情況纔會有所減緩。
所以現在受瘟疫感染的豬頭人,基本上都會讓自己睡過去,在睡夢中才能暫時逃離這病痛的折磨。
…………
天上的太陽緩緩移動,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向大地潑灑着金燦燦的陽光。
地面上的各個地方都瀰漫着霧氣,霧氣如夢如幻,將一切都籠罩其中。
很多區域由於被霧氣籠罩,看得並不清楚。
是否有異獸藏在其中,根本沒辦法一下子發現,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從營地中出來後,在腦海中回憶着好友說的草藥的樣子,那草藥的模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越來越清晰。
他在這片區域待了很久,對哪些地方有草藥十分熟悉,心中早已有數。
過了幾分鐘,一處地方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展現。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嘴裡喃喃自語,“他說的那種草藥,那個地方有很多,只要能夠順利抵達,就可以收集很多草藥。”
遠處,一陣大風突然颳起,風如同一隻猛獸,呼嘯着席捲而來。
植物劇烈晃動,茂盛的枝葉相互碰撞着,發出嘈雜的沙沙聲。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注意力被遠處響起的動靜所吸引,他緩緩轉過頭看去,只見颳風的地方,植物晃動得厲害。
有一些長在樹上的野果,都因爲這一陣風被吹得紛紛掉落。
要前往的收集草藥的地方挺遠的。
哪怕全速前進,一個來回等返回營地,也要到下午四五點。
所以出發前,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特地去倉庫帶足了乾糧。
此刻,看到那些被風吹得掉在地上的野果,他心中一動,想着揹包裡就只有乾糧,現在撿上一些野果帶着出發,路上可以在休息的時候拿出來解解渴。
而且撿這些野果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不耽誤行程。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加快腳步,快速往遠處掉落野果的地方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留意着地上的野果。
花了四五分鐘的時間,他就收集了不少野果,將它們全部裝到揹包裡,然後便毅然決然地出發。
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所以這一路上,他儘可能地加快腳步,彷彿在與時間賽跑。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
天上的太陽散發的陽光要比清晨的時候炎熱很多,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火爐在炙烤大地。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趕了許久的路,耗費了不少體力,再加上被陽光暴曬,他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像是有一羣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
“我這是要中暑了嗎?”
身體出現不適,根據經驗,如果再不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一下,中暑的機率將大大提升。
於是,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非常果斷地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環顧四周,尋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
暫時不繼續趕路了,朝着一片涼快的樹蔭底下走去。
剛好距離這片樹蔭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溪宛如一條藍色的絲帶,蜿蜒曲折地從遠處的羣山中流淌而出。
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像是灑下了一層細碎的金子。
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魚在水裡遊動,它們追逐着一些小蟲子,時而躍出水面,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剛走進樹影裡,便感覺到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
現在溫度很高,樹底下的溫度明顯比被陽光曬到的地方低不少。
涼爽的感覺好極了,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忍不住露出舒服的表情。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所有的疲憊都吐了出來。
接着背靠着大樹,感受着大樹的支撐,看着遠處正在流淌的小溪,心中思索着。
他將揹包打開,取出一壺水。
水壺裡的水喝得只剩下一些了,這時候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剛好可以補充一下。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迫不及待地擰開水壺蓋,將水壺湊到嘴邊,咕咚咕咚,把水壺裡剩下的水全部喝完。
然後,他拿着空水壺,腳步輕快地向不遠處的小溪走去。
剛來到小溪邊,他的注意力就被小溪裡的幾條魚所吸引。
這些魚的個頭挺大的,有三十多釐米長,肥美的身軀在水中搖曳着。
揹包裡有攜帶乾糧,但眼前遇到了這些肥美的魚,所以抓魚烤着吃的想法立刻在腦海中生根發芽,並且迅速茁壯成長。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石頭沉甸甸的。
他顛了顛石頭,感受着它的重量,然後點點頭,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
深吸一口氣,用力將石頭扔了出去。
“咻”的一聲,石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落進溪裡。
頓時,轟的炸起一朵大水花。
無憂無慮游泳的魚沒曾想到會被人突然襲擊。
石頭飛入水中炸開水花的時候,直接把好幾條魚給震暈了,它們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上。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看着自己的豐富收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連忙挽起褲腿,走進水裡,將昏過去的魚一條一條地撿起來,用野草編織成的草繩把它們串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