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阪師團
看見對面的殺神一時間沒有動手幹掉自己的意思,跪在地上的日本兵膽子大了一點。
他再次把頭抵到地上“嗨依~長官目光如炬,我的家鄉正是大阪。”
“你是第四師團的?”
“嗨依~長官目光如炬,我是第四師團古武聯隊下等兵,飯國小次郎,給您添麻煩了。”
對方出奇的乖覺,趴在地上舉着金子一動不動。
不過何池倒是理解對方這幅做派的原因了,就是因爲他來自日本的一支非常特殊的部隊“第四師團”也就是“大阪師團”
衆所知之日本組建師團級別的單位時,地域性非常強,比如說被稱爲九州師團的熊本師團,士兵大部分都是九州地區的礦工和鋼鐵工人,而中下級軍官很多出身薩摩地區的舊武士家族,打起仗來又狠又兇殘。
而作爲天皇衛隊的第一師團士兵主要都是東京地區招募來的,儘管裝備是當時日本陸軍裡面最好的,但是由於大部分士兵出身家庭相對富裕,戰鬥意志反而不如其他部隊。
而以商業最發達城市大板住民爲主體的第四師團,則具有非常獨立的特色。
可以說大部分入伍前是小商人的第四師團士兵,是整個日軍裡面最“識時務”的存在,他們在戰場上打打順風仗和死板的防禦戰尚可,但是一旦遇到重大傷亡的攻堅戰就會本能的怯懦畏戰,讓這些士兵玩個“玉碎”“豬突”之類的戰術是想都不要想。
舉個例子,幾年前的日蘇衝突,諾門坎戰役時,第四師團和第二十三師團同時接到命令支援前線,兩個師團當時和戰場的距離差不多,服從性極高的第二十三師團以急行軍的姿態開赴諾門坎戰場,結果被朱可夫手下的鋼鐵洪流一頓暴揍。
而第四師團則是以各種藉口推諉,磨磨蹭蹭的走到半路,結果他們還沒到戰場呢,那邊已經打完了。
而據說第四師團內部有一個“三不要原則”既是“不要無所謂的犧牲”“不要參加不合理的戰鬥”“不要追擊窮途的敵人”
一句話,這是日本陸軍中傷亡率最低,也是最沒戰鬥意志的一支部隊。
回憶了一下歷史,第四師團被拉到菲律賓戰場上好像也沒被派去和美軍死磕,都是在後方進行一些掃蕩性質的工作。
看來傳聞的說辭還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見地上的傢伙,本來打算直接滅口的何池改了主意。
何池一把收走了對方手上的金子,而對面的小次郎瞬間高興了起來
“你叫小次郎?”
“哈依!”鞠躬。
“我倒是想留你一命。”
“實在是太感激您了,我一定……”
“等等!”何池阻止了對方的喋喋不休“我還沒說完,可是我現在不太信任你,怎麼辦?”
“我可以交出我所有的財產,然後起誓不會逃跑!”
“抱歉,日本人的在我這裡信用值很久以前就是負數了,你先把地上的東西都背起來,等我想到辦法再說。”何池指了指地上收集的戰利品。
“哈依,願意爲閣下效勞。”小次郎順從的把地上的戰利品背到身上,貼心的竟然沒有去碰武器,然後主動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把後背暴露給何池他們。
一路走過去,看着前面的傢伙何池有些出神,透過小次郎他好像看到了這個國家幾十年後的影子。
一旦被暴力擊敗,瞬間變得恭順溫良,但是如果你在他面前變得怯懦,之後又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撲上來。
那麼美國人後來的經驗也許可以借鑑?
“查理斯,你的相機還可以用嗎?”何池轉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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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我這裡還有兩個膠捲。”美國記者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平時洗相片的地方在哪兒?”何池又問。
“前面大概5公里有個小村子,那是我之前臨時休息的地方,但是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日本人。”
聽到查理斯的話,何池的表情定了定,似乎是在判斷什麼,隨後說“就去你那個村子,日本人應該已經走了。”
查理斯雖然不知道眼前的華國人爲什麼這麼肯定,但是他此時已經六神無主,於是乾脆就跟着何池一起走。
半小時後兩個人穿過叢林,押着小次郎抵達了之前美國記者工作的村子。
走進村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就傳了出來,村子的路上四處倒斃着死亡的村民,很多人的身體上都不止有一處彈孔。
“my god!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們不是軍人,根本沒有武器啊!”當看見自己曾經的房東一家三口交疊在一起的屍體,查理斯直接跪在了地上。
“所以呢,查理斯先生,你還認爲我剛纔的行爲很過分嗎?”何池也是神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小次郎。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感覺到對方的殺氣,小次郎瘋狂的擺動着雙手。
何池沒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拉起了查理森問他“洗相片的暗室在嗎?”
查理斯走進屋子裡,不一會又鑽出來“只是東西被弄亂了,看來日本人對那些藥水沒興趣。”
“很好!”何池點了點頭,從屋子裡面拿出一張紙,隨後抽出了懷中的速寫筆。
不一會一副東亞女人的半身畫像就躍然紙上。
“知道這是誰嗎?”何池拿給小次郎看。
“是…陛下的內眷…”小次郎驚恐的看了一眼畫,低着頭回答,他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可以把天皇的家眷畫的這麼像。
“不錯,現在聽我的命令把衣服脫掉。”何池命令道。
小次郎看了一眼對方,最後承受不住壓力,最後只給自己留下一件襠褲。
“好了,對着畫跳起來,誇張一點,猥瑣一點,我說停纔可以停!”何池用威脅的語氣命令。
小次郎不得不照做,咿咿呀呀的在圖畫面前跳起不知名的舞蹈。
“該你了,記者先生,請用照相機把他現在的動作都拍下來。”何池向查理斯說道。
“何先生,我不明白這有什麼用。”美國記者一頭霧水。
何池嘿嘿一笑“你不瞭解日本的國情,不知道這幅畫對於日本人的意義,他這種狀態留下了照片,我們只要不死,基本上就可以讓他去做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