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窗外的陽光從厚厚的窗簾後面照射進來,折射在了柳夢潮的臉上。只見柳夢潮眯着自己的眼睛,凝視着端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這個男人留着一頭短髮,右眼上面帶着一個眼罩,身上穿着一件深藍色的軍服。
“大總統。”
柳夢潮冷冷的說道,被陽光照射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好看的笑容。也許這樣說來有些並不準確,但是柳夢潮似乎對於這個坐在自己面前的大總統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如果硬要找出一個理由來的話,只能夠說這個大總統身上傳出來的味道在柳夢潮聞起來實在是太熟悉了一下。
“每一個合格的國家鍊金術師我都會給予他一個名號。”大總統緩緩地擡起頭,臉上依舊是一副和藹的笑容,讓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真實的人一樣。畢竟,任何一個身處在高位的人都不應該是這樣一副特別好說話的樣子吧?至少柳夢潮不是這麼認爲的。所以他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來,注視着這個坐在自己身前的大總統。
“我的名號嗎?”
柳夢潮一邊說着,一邊坐了下來,從大總統的手中接過了那份輕薄的紙張來。只見上面一開始囉囉嗦嗦第寫了一大堆有關國家鍊金術師考覈的事情,有關柳夢潮自己的詳細個人信息。而到了最後,柳夢潮纔算是看到了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名號,每一個國家鍊金術師都會獲得一個來代表自己身份和鍊金術的名號。比如說愛德華.艾力克的國家鍊金術師的名號就是鋼,而在東城與柳夢潮結識的羅伊.馬斯坦上校的名號則是焰,焰之鍊金術師。
想到這,柳夢潮自己都有些好奇了起來,他實在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鍊金術的名頭究竟會是什麼?
”這是……?”
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字眼,柳夢潮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這不由得柳夢潮不能夠相信。或者說他甚至都覺得整個軍方都在和自己開着玩笑。
“這就是我的名號嗎?”
柳夢潮輕聲問道,嘴角卻在不知不覺間翹了起來。也許就連柳夢潮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其實對於這個名號並不是十分的排斥,不僅不是排斥,甚至還有一點喜歡。
“這個名號……換個角度上來看,還是真的很適合我的名號。”
柳夢潮一邊說着,一邊從椅子上面站起了身來。按照慣例來說,柳夢潮理所應當的向着大總統鞠個躬,或者說行個禮之類的事情。但是柳夢潮將這一切在瞬間就全部簡化了。柳夢潮只是直接地站起身來,然後從大總統的面前走過。手中握着那張充滿了嘲諷的國家鍊金術師的名號。
“我期待你的表現……我的鍊金術師。”
—————————————————————————————————————
“名號,名號,名號?”
愛德華兄弟一見到柳夢潮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雖然看不出弟弟阿爾馮斯臉上的表情,但是柳夢潮只是看着愛德華那副快點告訴我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了。
“你們自己看吧。”
柳夢潮手一揚,直接將原本的任命狀扔了起來,只見這張輕飄飄的白紙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搖搖晃晃地來到了愛德華那隻鋼鐵做成的手中。
“這是……?”愛德華看着這個名號,臉上也跟着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來。“這個名號聽起來……”
“聽起來有些什麼?”
wωω ⊕тт kán ⊕CO 阿爾馮斯一邊說着,一邊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頭探了過去,湊在了自己哥哥的身邊,注視着站張紙上面所寫的文字來。
“欺詐!?”
這是阿爾馮斯下意識地驚呼聲。畢竟這個名號對與柳夢潮來說一點都不友好。好像這個鍊金術師只是會騙人一樣。
“就像是在指責柳夢潮你一樣。”愛德華下意識地說道,突然擡起頭看了柳夢潮一眼,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表情,畢竟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太過於美好的名號。
“但是很有衝擊力不是嗎?”柳夢潮眼睛一眯。直接笑了起來,“我原本還以爲會是霧之類的有實體的名號,沒想到會是這個。”
說着。柳夢潮隨意地一聳肩,大笑了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那樣也好,對於我來說,只要有了這個國家鍊金術師的名號就好了。”
柳夢潮微笑着說道,但是事情只有柳夢潮自己一個人才明瞭。因爲對與柳夢潮來說,只要能夠和愛德華兄弟站在同樣一條戰線之上,自己必然能夠更加低接近鋼之鍊金術師整個動漫的劇情核心。換一句話說,也是能夠更加接近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楚智那個從來沒有和自己名言過,但是確實自己必修要實行的交易。
等價交換,柳夢潮在這個鋼之鍊金術師的世界之中已經呆了很長時間了,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換句話說,如果楚智一定要讓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他所想要達成的事情也必然會與這件事情有關吧?
柳夢潮並不擅長猜測楚智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柳夢潮只能夠朝着這個方面去努力。與其等待,不如最後一搏。柳夢潮一直是抱着這個念頭,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對了!”
看着柳夢潮的臉色,愛德華有些拿不準自己是不是要和柳夢潮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今天在你去憲兵司令部的時候,已經先搶先到國家圖書館了。”愛德華說着,眉頭卻緊跟着放鬆了起來,看起來似乎他的心情十分的美好,“我和阿爾馮斯在那裡找到了一點有關賢者之石的資料。”
“哦?”,柳夢潮眉頭一翹,直接笑了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愛德華轉過頭,和自己的弟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柳夢潮。
“我們之前和你說過的吧,在我們回老家的那趟旅途之中,見到了原來研究賢者之石的國家鍊金術師。”愛德華說着,臉上卻似乎藏着掩飾不住的喜悅神色來,“他原來是一個國家鍊金術師,我推測的話,他應該是在伊修瓦爾殲滅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對賢者之石的研究了。”
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示意愛德華繼續說下去。
在伊修瓦爾殲滅戰的時候,這個國家就已經開始有關賢者之石的研究了嗎?
”他的名字叫做瑪爾戈。”愛德華說着,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阿爾馮斯,輕聲說道,“當時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子裡面當醫生。而且他的手上就有一個賢者之石。”
“你們沒有搶過來。”柳夢潮篤定地說道,他知道愛德華兄弟雖然十分想要得到賢者之石,來恢復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們同樣有着極其強烈的道德感。這種早已經快要被柳夢潮扔到垃圾桶裡面的感情,依然極其牢固地操控着愛德華兩兄弟。
“沒錯!既然我們已經見到了賢者之石。並且馬爾格先生自己煉成了出來,我們沒有理由不可能煉成賢者之石。”愛德華狠狠地一握拳,臉上頓時寫滿了堅毅的神色來,“雖然在我們到達中央的第一天。有關存放賢者之石的第二圖書館就已經被燒燬了。不過……柳夢潮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
一看到愛德華一臉激動地神色,柳夢潮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他似乎已經能夠猜到愛德華接下來將要說的話了。
“我們後來直接到國家第一圖書館的總書目那裡去查詢,因爲我和阿爾馮斯都猜測,。如果是有關賢者之石的煉成資料。很有可能會存在副本。”
“但是那裡卻沒有。”柳夢潮根本沒有等愛德華兄弟賣完關子,便已經說出了答案來,“不過我想……也許有某些人正好湊巧借出了瑪爾戈的研究資料。”
愛德華兩兄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柳夢潮,好半天兩個人才慢悠悠地點起了頭來。
“差不多……”
阿爾馮斯輕聲說道。
“我們找到了一個看完了所有圖書館書的人。”愛德華臉上一臉驚訝的神色,“我原來以爲不可能會有這種過目不忘的人,但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有生之年真的能夠親眼見到一個這樣的人。她看過了第二圖書館裡面所有的書,換一句話說……”
“她應該也看過了馬爾格有關賢者之石的研究資料。”
“沒錯!”
愛德華興奮地直點頭。
“那麼我想……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到她的身邊吧?”柳夢潮說着,眼睛直接眯了起來,“如果真的有人不想要讓你們得到這些資料的話,他們現在就應該準備要阻止你悶了吧?”
“這一點我們也早就想到了。”愛德華笑了起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要在第二圖書館裡面找什麼楊的書。”
“這怎麼說?”
聽着愛德華的話,柳夢潮反而有一些疑惑了起來。畢竟原來按照愛德華的話,他們是要到第二圖書館裡面找尋馬爾格的研究資料的,怎麼到了這裡,又變成了敵人並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麼樣的書?
“看來柳夢潮你有關這方面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啊!”愛德華看着柳夢潮,大笑了起來,“對於鍊金術師來說,自己的研究筆記都是需要保密的。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我們其實並不能夠保證自己的研究筆記不會落到壞人的手上。”
“相應的,對於我們這些鍊金術師來說,需要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來確保我們的研究資料不會被別人讀到。”阿爾馮斯接着愛德華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就像我哥哥的研究筆記,其實都是用旅行的形式寫出來的。如果不知道的人,只是隨便看一眼的話,只會以爲是旅行的遊記。而羅伊.馬斯坦上校的鍊金術筆記也是用女士的名字來排列的,看起來就像是通信錄和日記一樣。“
”懂了。加上一層簡單的僞裝,便能夠讓自己的研究置身於迷霧之中,除非自己告訴了別人破譯的密碼,別的人都不可能閱讀自己的研究筆記。“
“沒錯!”
阿爾馮斯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也跟着綻放出了笑容來。
“那麼……你想要告訴我……你們找到了這樣一份資料?”
“嗯!我想敵人絕對不可能想到這一點,而且我們昨天並沒有直接去拜訪那位記錄下所有書籍的女士,而是直接叫她今天默寫出來。”愛德華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起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叫她多默寫了一些別的書,好作爲幌子。”
“她家在哪裡?”
柳夢潮直奔主題,笑着說道。
“連柳夢潮你也開始等不急了嗎?”愛德華看着柳夢潮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起來,我聽別人說,她似乎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書蟲,除了書之外,對於別的東西一點都沒有關注的人。”
“那倒是有趣極了。”
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對着愛德華做出了個有請的動作來。
“她叫什麼名字?”
一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之下,柳夢潮微笑着問道。
“謝西嘉。”
這是愛德華的回答。
—————————————————————————————————————
三層公寓?
柳夢潮擡着頭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房子,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看起來倒真的有點像是個經濟拮据的書蟲。
“就是這裡了!”
愛德華顯然臉上也滿是興奮。只見他快步走上前去,在獅子頭一樣的門把手上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良久之後,房子裡面沒有傳出來任何的聲音。
“沒有人嗎?”
愛德華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悲觀。”
柳夢潮笑着走上前來,單手伏在了門上。
“裡面有人。”
柳夢潮回過頭,對着愛德華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