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逆之徒嗎……?”
柳夢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
“真是好大的口氣,吉爾伽美什。”
興致被完全敗壞了的英雄王,面如冰霜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柳夢潮。
“的確是極爲高超的潛行技巧,即使是本王也差點被你騙了過去。“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柳夢潮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是什麼難事?
吉爾伽美什放眼看去,只見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都佈滿了鮮血。
一共是十二朵在夜間綻放的血色之花,換句話說,就是有十二名assassin死在自己的面前。
“還真是諷刺,以潛行聞名的assassin,居然會死在berserker的手上。”吉爾伽美什趕蒼蠅般揮了揮手,微笑着低下了頭對着柳夢潮說道,“即使沒有了這些惱人的雜碎,你難道就以爲是本王的對手了嗎?還是說再加上一個已經沒有多少實力的saber。”
吉爾伽美什臉上盡是輕蔑的表情,而另一邊的柳夢潮,臉上舊在笑着。
“有些事情,我想即使是你,也沒有想到吧。”
“想到什麼?”
“自然是英雄王的弱點。”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踱步前行,來到了saber的身前,擋住了還是個孩子的間桐櫻。
弱點?本王又怎麼會有弱點?
吉爾伽美什不由地嗤笑了一聲。
黑夜中的對峙進行着,遠阪時辰卻坐在沙發上,端着紅茶,欣賞着今天晚上的月色。
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已經死了,這位原本便以最強職介而聞名的從者,現在應該不能夠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戰鬥力了。
根據自己和言峰綺禮的計劃,讓assassin乘隙暗殺掉saber的新任master,這樣一來。吉爾伽美什想必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了吧?
即使考慮到rider也會前來,對於時辰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是最糟糕的狀況,自己也只要適時的撤退便可以了。聖盃戰爭越往後進行,從者的死亡數量就會緩慢地上升。每死掉一名從者,作爲容器的愛麗斯菲爾的體內便會充滿一份用以溝通聖盃的魔力。
其實並不需要所有的從者都死掉,大概……
遠阪時辰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默默地計算了一下。
“五位,只需要五名從者的魔力,便可以完成聖盃的召喚了。”端坐於月光之下的遠阪時辰輕聲地自言自語道,“現在已經有了caster的魔力。再加上saber的魔力,就已經有兩名從者了。對了,今天晚上應該還會有rider前來。再加上這一位英靈,數量便已經達到三個了。”
遠阪時辰緩緩地說着,不由地站起了身來,他的手中握着用最寶貴的寶石鑲嵌着的魔術禮裝。這樣的裝束,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遠阪家的寶石魔術。
“解決了saber之後,任由archer和rider兩人相互糾纏,我只要找機會殺掉rider的master。就能夠獲得勝利了。”
遠阪時辰再次在心中默默地複述了一遍自己晚上的計劃,眉頭又不由地皺了起來。
“只是berserker和lancer這一對聯盟,到現在還沒有想好解決的方法。lancer的實力顯然不足爲慮,再考慮到間桐雁夜對於葵的感情……”
“時辰。”
剛剛想到自己的妻子。遠阪葵的聲音便在遠阪時辰的耳邊響了來。
“葵。”遠阪時辰微笑着轉過了身,看着自己的妻子,“不要擔心,聖盃戰爭就快結束了。今天晚上你和凜都留在這裡。”
“嗯。”
看着溫順的妻子緩緩地點頭。遠阪時辰的嘴角滑過了一絲笑意。
沒錯,就是自己的妻子。作爲魔術家族女主人的使命,誕生了一個擁有着傑出天賦的後代。自己的妻子已經圓滿的完成了。那麼之後,便是葵另一項任務了。只要讓她出面,提出和間桐雁夜聯盟,共同對付lancer。那麼感到棘手的英靈便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berserker……間桐雁夜……”
遠阪時辰輕聲地念出了自己最後的對手,凝視着葵的雙眸,微笑了起來。即使那名berserker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能力,但是自己的archer可是最強的。更不要說間桐雁夜的身體了,那具幾乎就要自行消亡的軀體,又能夠活多久?
恐怕間桐雁夜體內的魔力,連讓自己的從者使出寶具都不行吧?
遠阪時辰微笑着搖了搖頭,似乎間桐雁夜便站在他的面前。
“今天晚上,便是自己計劃最關鍵的一環了。”
遠阪時辰在心中暗自說道。
只要解決了saber和rider,那麼通往聖盃的道路上,再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遠阪時辰心中幾乎要沸騰了起來,魔術師最本能的夢想,不就是探究到那最深處的根源嗎?而自己,就要在今晚實現了。
只要archer一個信號,自己便會趕赴聖堂教會。
“一切順利,時辰。”
一旁沉默不語的遠阪葵,輕聲地端起了紅茶,遞給了遠阪時辰。看着妻子遞來的茶水,遠阪時辰也覺得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自己就要贏得聖盃戰爭了,再沒有比這更加值得慶賀的事情。
“對了……”
遠阪葵突然走到了遠阪時辰的身邊,輕聲說道。
“時辰,你想怎麼對付saber的新任master?”
“saber的新master嗎?”遠阪時辰眼睛微微一眯,請笑着搖了搖頭,“這不重要,反正過了今天晚上,他便是一個死人了。”
是嗎……
遠阪葵看着志得意滿的丈夫,安靜地侍立在一旁沉默不語。興致高昂的遠阪時辰卻根本沒有感受到妻子的沉默,或者說他早已經習慣了沉默的妻子。
手腕輕輕一擡,鑲嵌着寶石的手杖,便被遠阪時辰拿在了手中。
咚……咚……
遠阪時辰走的很慢,動作卻很優雅,似乎他奔赴的並不是戰場,而是一場豪華而莊重的宴會。
吱呀……
一陣輕響,房間的門被遠阪時辰緩緩地拉了開來,月光突然照射到了這位遠阪家的家主臉上。
月光是如此的燦爛,卻沒有一絲一毫留給站在家主身後的遠阪葵。宛如大和撫子一般恬靜優雅的女人,目送着自己丈夫的背影。
背影先是停滯了一下,像是迷失了方向似地,過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轉了過來。
“時辰……”看着自己丈夫驚詫的面容,遠阪葵輕聲說道,“你不能去。”
爲什麼……?
遠阪時辰掙扎着想要說出話,卻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開始顛倒起來。他搖晃着想要扶住自己妻子的手,卻發現葵冷漠地站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
霎時間,猶如閃電般閃過時辰的腦海。
一種絕對荒繆的念頭,出現在了時辰的腦海中。
葵……給自己下了毒?可是這是爲什麼?爲什麼如此溫柔的妻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這不可能!
“時辰……今天晚上你不能去。”
遠阪葵蹲了下來,溫柔地撫摸着自己丈夫的面頰。
“saber的master是櫻,我們的女兒,遠阪櫻。”遠阪葵輕聲地在遠阪時辰耳邊呢喃着說道,而遠處的門也適時吱呀地響了起來。
“你來了嗎,雁夜?”
看着人影投映在自己的身前,遠阪葵擡起了頭。
這一刻,那雙綠色的眸子裡,卻沒有欣喜。
有的只是恐懼。
“你是誰!”
遠阪葵立刻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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