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切,就像是萬物起始的號令,每一名從者與他們的master都開始整裝待發,但是仍有一人,孤獨的站立着,站立在墓園之中。
即使已經是清晨,墓園之中依舊瀰漫着陰森恐怖的氣息,到處都是因爲寒冷而凝結出的冰霜,在這冰霜的最深處,正有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站立着。
“索拉……”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master,穿着自己最隆重的衣服,站在了自己亡妻的墓前。冷冰冰的墓碑上,貼着自己妻子鮮活而熱烈的笑臉。
“很快,聖盃戰爭就要結束了。只要一結束,我們就會結婚。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我們。你看到了吧,就在昨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我殺了archer的master。現在我們的對手就只剩下rider和berserker了,assassin根本不足爲慮。”
“Master……”
就在肯尼斯自言自語的空檔,lancer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你有事情嗎,背叛了主君的卑劣之徒?”
肯尼斯突然轉過了身,眼神鄙夷地看着自己的從者。也許他們算得上是聖盃戰爭中關係最差的一隊從者和master了吧?
無論是身爲master的肯尼斯,還是身爲從者的lancer,雙方都深深地厭惡着對方的爲人,以及他所採取的想法。
身爲master的主人肯尼斯。覺得自己的從者過於虛僞,讓人鄙夷。
而身爲從者的lancer。則覺得自己主君所採取的手段過於卑劣,讓自己生厭。
這一對奇異的主僕,此刻卻都並肩站在索拉的墓前,實在是沒有比這一幕更加有趣的事情了。原本因爲命運連接起來的兩人,現在反而相互仇視着,相互之間不發一樣。
終於,肯尼斯首先打破了自己和lancer之間的沉默。
“昨天晚上,你爲什麼要放走遠阪時辰的女兒?”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主君有可能會被rider攻擊。”
荒繆……自己去殺遠阪凜,又會遭到什麼攻擊。說一千,到一萬,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lancer太過於虛僞了。口口聲聲地說會把別的從者的頭顱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從開戰直到現在……
“一個也沒有。”
肯尼斯的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反而讓他的lancer臉色大變。
“一個……也……沒……有。”
肯尼斯猛地轉過身。冷冷地注視着自己的lancer。
“master!請您……”
Lancer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突然響起了掌聲來。這掌聲緩緩地響着,從遠及近,慢慢地來到了肯尼斯的身前。
“是你!卑鄙的berserker!”
一看到來到了面前的柳夢潮,lancer的長槍便已經直接舉了起來。猩紅色的鋒銳長矛,直直地指着柳夢潮身上穿着的猩紅色風衣。在寒風中一道獵獵作響。
“別來無恙,肯尼斯。”
柳夢潮的視線卻直接從lancer的身上飄了過去,對着肯尼斯說道。
“很好,非常好。能夠聽到索拉的聲音,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肯尼斯溫柔地轉過頭。對着自己身後墓碑上索拉的照片,輕聲說道。
“不。還有更好的事情。”
間桐雁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Lancer突然失聲叫了出來。
間桐雁夜拖着自己已經殘廢了半邊的身子,緩緩地從柳夢潮的身後拖行了出來,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決戰就在今天晚上,肯尼斯。”柳夢潮擋在了間桐雁夜的身前,微笑着說道,“肯尼斯,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你做什麼。”
“做什麼?難道你們還想要卑鄙的謀略,讓我的主君行那齷齪之事嗎!卑鄙的君臣!“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lancer。既然選擇作爲主君的工具,你就老老實實地執行就好。”柳夢潮冷笑了一聲,對着肯尼斯說道,“昨天晚上,我們的計劃差一點被rider逼入了絕境。”
“然後呢?”
肯尼斯出聲問道。
“自然輕輕鬆鬆地逆轉了。”柳夢潮不屑地笑了起來,“然後讓我們的計劃,變得更加有利了一些。”
“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我們已經有了新的盟友。”
“可喜可賀。”肯尼斯臉上卻不見一絲喜悅的表情,“不過,既然有了新的盟友,那麼我是不是就要被你捨棄了,玩弄人心的男人?”
“既然是玩弄人心,又怎麼能夠這麼快的就看到結果?”
柳夢潮同樣微笑着說道,緊接着沒有等肯尼斯回話,他便接着往下說道。
“昨天晚上,在我指出了rider對我的誣陷之後,面對着另外兩名王者,我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聯合saber和archer一道殺了rider嗎!卑劣!”
Lancer猛地大聲叫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柳夢潮聽到lancer的話,不由地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如此撕心裂肺,笑得彎下了腰。
“愚蠢!愚不可及!”柳夢潮停止了笑聲,站直了身子,對着肯尼斯說道,“爲了挽回我的名譽,rider與lancer的性命,由我來奪取。他們兩個人不得插手。”
“那麼就戰吧!“
Lancer猛地揮舞起了長槍。就要衝上前去。
“停下,lancer!”肯尼斯卻出乎意料的制止了自己的從者。微笑着看着柳夢潮說道,“那麼我親愛的盟友,你現在的打算呢?”
“自然是首先取得lancer的性命,然後在今天晚上和rider一決雌雄。”
“哦,那麼archer和saber……”
“爲了儘快的結束聖盃戰爭,他們之間的勝者,將會與我進行最後的對決。”
“原來如此。”肯尼斯緩緩地點了點頭,不由地出聲問道。“兩場決鬥時同時進行的吧?“
“自然。“
“那麼……你又要我做什麼呢?”
“不,不是我要你做,而是我的master,想要和你討論一下,聖盃所能夠實現的願望。”
“聖盃的願望?”
肯尼斯猛地擡起了頭,皺着眉看着站在柳夢潮身邊的間桐雁夜。
“沒錯,就是聖盃的願望。”間桐雁夜緩緩地點着頭。承認了柳夢潮剛剛說的話,“我想要藉助着聖盃,復活因爲聖盃戰爭而死的……”
“人嗎?”
“是女人。”
原來如此。聽到間桐雁夜的話,肯尼斯的目光瞬間清澈了起來。他已經懂得了間桐雁夜話中的意思,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便直接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只見肯尼斯下意識地看了柳夢潮一眼。心中瞭然。
他到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柳夢潮昨天晚上會讓自己突入遠阪時辰的家中,卻又沒有跟自己說……不要……殺了遠阪葵了。
因爲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下啊!
真是……真是……
“可是索拉依舊活着,你難道不知道嗎,柳夢潮?”肯尼斯偏過了頭。凝視着自己未婚妻的墓碑,輕聲說道。
“知道。我還知道,她想要穿上婚紗,和你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
聽到柳夢潮的話,肯尼斯的眼睛不由地眯了起來,嘴角直接咧了開來。
“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吧!”
“首先……”柳夢潮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說道,“我要這個。”
“我的一隻手嗎,是用來告訴對面的從者我已經死了的事實吧?”
柳夢潮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還要一樣東西。“
柳夢潮舉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直直地指向了站在肯尼斯身邊的人。
Lancer?他有什麼用?
肯尼斯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目光不明的看向了柳夢潮。
迎着肯尼斯的笑容,柳夢潮從容的走了過去。看着就在自己面前lancer的猩紅色長槍,卻完全視而不見。
兩個男人,便站在寒風凜冽的墓園之中,謀劃着lancer的命運。
“好。”
良久之後,肯尼斯擡起了頭,對柳夢潮笑着點了點頭。
“一言爲定。不過,”肯尼斯突然轉過了頭,對着間桐雁夜說道,“爲了避免你們事後反悔,不用聖盃實現那個願望,所以……”
肯尼斯說着,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原本匍匐在他腳邊的月靈髓液猛地噴出了一張老舊的羊皮紙。
“請簽下這份契約吧,berserker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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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這是今天的第二更~~~~~
擦汗。。。。以後一定會盡量避免這種烏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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