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放出鐵傀儡,你們撞去吧,看誰能撞過誰。一展“世出”寶劍,身影如煙般穿梭在鐵傀儡陣型中。
三百多鐵傀儡裡面藏着一個人,對面高手有操弄法器破壞傀儡法陣的,比如兩隻巨大枯骨獸。
有人飛到空處尋找田功身形,手執弩箭準備一擊斃命。
看眼飛在空中的幾個敵人,田功拿出蛟龍弓、蛟龍箭,在身形遊走之間放箭,嗖的一下,天空中出現一條黑色蛟龍,輕易絞殺懸在空中的幾個射手。
這小子太難對付了,一百人殺他自己都不行?
有黃金戰神退後幾步催動一樣法器,凌空虛懸一柄大錘,呼地砸向田功。
田功收弓換劍,順便也收回蛟龍箭,迎着天上那柄大錘衝上,眼看要被砸中,身體忽然出現在大錘上面,跟着大錘向下衝。
一柄劍,此外再無所有,劍修自己就是武器。
錘頭快速砸下,轟的砸在一具鐵傀儡身上,雖然沒能砸扁,鐵傀儡倒在一旁停止行動。
田功早從大錘上面離開,縱身飛向敵人當中。
這一次是主動進攻,讓傀儡們自己對敵,他只管殺人。
身形飄忽,風一樣隨意遊蕩,快速殺掉對手二十幾人。
大西朝修行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百人圍攻一人,打成現在這樣?可是該使的能使的手段都使了,對上一堆鐵傀儡還是可以的,卻奈何田功不得。
田功越打越冷靜,不管敵人遠近,不管敵人修爲高低,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這一刻,他眼中沒有敵人。
忽然就懂了劍修爲什麼都是那麼瘋狂,因爲他們一直想要戰勝的都是自己。
殺人變成了摘葉賞花一樣的輕鬆事情,田功變得愈發平靜……只是忽然之間,他被自己嚇到。
性命於自己,竟然變成如此平淡的事情了?
不過呢,暫時不論腦子在想什麼,身體依舊如飄影之風到處遊走,手中“世出”不停收割性命。
大西修行者終於發覺到不對,這傢伙好像不是在打架不是在拼命,而是在練劍?偏生地練劍還這麼無敵,還能夠殺死很多很多人……
不論他們使出什麼樣的手段,田功總會恰巧出現在他們攻擊不到的地方,再順便擊殺一人,這傢伙是什麼修爲?
當同伴越死越多,還剩下不到二十個人的時候,大西修行者終於崩潰了,轉身就逃。
田功隨風同行,儘量追殺逃者。
等他再次回來戰爭這裡的時候,一百名大西朝精銳高手只逃走七個人,餘者全部戰死。
戰鬥結束,楚天闊一羣人走出來,看着一地屍體很是不敢相信。
開始收拾戰利品,田功又得了一些東西,比如一些骷髏。
這一次大西朝遠征周朝,動用無數人力物力,高手如雲。
在出徵前,滿朝官員已經計算過種種可能發生的事情,並儘量做好應對準備。只是實在沒想到,在沙漠邊緣竟然多出田功這樣一支隊伍。
大西朝的普通軍士倒是沒多少傷亡,可每一次戰死的都是些恐怖傢伙,都是可以以一敵百的那種傢伙。不想還沒等到他們敵百,就被田功一個人解決掉。
消息一層層上報,很快傳到大西朝皇帝那裡。
對於大西朝皇帝來說,田功不過是個螻蟻,田功殺死的人也是一些普通高手,不用太在意。問題是那個螻蟻一直活着,也還在一直殺,連續殺死手下衆多高手。
大西朝皇帝不高興了,派出身邊的影子殺手。
這個時候的田功修復鐵傀儡,跟煉器鼎坐了整整一天後,敵人大部隊來了。
敵人大部隊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那七個逃掉的大西朝修行者沒有回返軍隊,而是逃去不知名的地方隱姓埋名。
他們不能回去,臨陣脫逃是要砍頭的。
也幸虧田功有打掃戰場的好習慣,將屍體聚到一起一把火燒掉;纔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做了逃兵。
裘贖九跑來送消息:“一百二十里外發現敵人大軍,數量在百萬以上。”
“一羣瘋子。”田功想了一下:“火油不多了,對上百萬大軍幾乎沒有作用。”
“怎麼辦?”裘贖九出主意:“把消息報給官軍?”
田功認真想了一下:“好,不過在那之前,先要搞一票大的。”
“怎麼搞?”
“你們帶着駝馬、戰馬上路,沿着官道一直走……扯一面衛侯的旗子,沿途一定有很多潰兵,儘量收攏,我很快會跟你們匯合。”
“不好。”裘贖九不同意。
“我覺得挺好的,你們走吧。”田功又去找楚天闊:“這箱子螞蟻看好了。”
一刻鐘之後,隊伍上路,去尋找最近、兵力最多的諸侯軍,這片地方只剩田功自己。
拿出來敵人的傀儡陣盤,仔細研究一番,送入煉器鼎中修繕一下。
還有一百多具枯骨,田功在其中挑選兩具骷髏,給空腹加固,再固定好黑色爆雷。混跡於骷髏軍當中。
兩頭巨大的劍齒虎骷髏站在最前面,一旦開戰,它倆就是衝亂敵人陣型的戰車。
大西王朝大軍行進緩慢,一百二十里地要走一天多,明天才會到達這裡。但是在這之前,探馬已經發現到田功。
田功端坐不動,看着幾十騎精兵衝來身前,一按陣盤,漫天飛劍憑空出現,幾十騎精兵死在當場。
飛劍很快消失,田功依舊盤膝打坐,
大軍前行,起碼會有幾十支巡兵四方探路。正面方向也會有十幾支探馬巡兵保證前路無礙。
第一波巡兵被殺,屍體橫在當場。
一個時辰後,第二波巡兵到達,又是被輕易擊殺。
從第三波開始就不太好殺了。
前面兩波巡兵始終沒有消息傳回,軍中軍令如山,巡兵不能及時回去交令只有一個原因,死了。
第三波巡兵隊伍拉開很長,前面第一個探馬到最後一名探馬之間起碼隔着好幾裡地。
看到前面一地屍體,探子馬上退後,將消息往回報。
只有少少幾個人,田功沒有催動法陣,任憑巡兵離開。
一個時辰後,來了兩名黑甲將軍。
一個在前面正面衝來,一個隱去後面準備偷襲。
看着前面的黑甲漢子,田功笑着起身:“就你自己?”
那人沒說話,明明距離很遠,一擡足就出現在田功身前。
黑甲漢子動作很快,田功動作更快,抽出世出劍放在身前位置,黑甲漢子竟是自己撞到劍刃之上。
另一個黑甲漢子忽然出現在田功身後,田功不用轉身,隨手抽出世出劍向身後一掃,橫着切過另一個黑甲漢子的喉嚨。
兩名高手竟然都是一招被殺。
田功稍稍多等一會兒,再沒看到敵人出現,纔去搜刮屍體。
兩具屍體不值當焚燒一次,田功繼續折騰那些骷髏。
不是想讓它們更聽話。
這樣的陣盤、這樣的武器,田功不想要。他要把骷髏變得更結實一些,也是速度更快一些,希望能夠衝進大西朝軍隊之中。
他們的使命是引爆炸彈,綻放最後一次輝煌。
經過一通忙碌,前面出現一百多拿着弩箭的精兵。
跟普通弩箭不同,每一個弩箭都需要兩人擺弄。這些軍兵跑進射程之內,瞄準即射,嗖嗖嗖一片精鐵弩箭射過來。
這是有錢人和普通的人差距,也是有錢人和軍隊的差距。
這一百多名士兵能夠做到的事情,田功一個人就可以做到。而如果這些士兵也擁有好像田功那樣多的各種武器……這仗也就不用打了。
五十多支弩箭飛速射來,田功沒動地方,身前忽然出現一面巨大無比的盾牌。鐺鐺鐺一通聲響之後,弩箭落地,盾牌無礙。
第一波攻擊失敗,第二波又來,換上爆裂弩箭。
可大盾實在強悍,靈雷一個個爆炸,轟轟聲不絕於耳,盾牌依舊完好無損。
一把大刀忽然在田功身後出現……想的很好,前面弩兵吸引田功注意力,真正殺手在後面。可惜一樣無法近身。
田功身周出現無數盾牌,一面面繞着田功打轉,那把大刀鐺的一下砍在盾牌上面。刀客很吃驚,哪來的這麼多盾牌?接着又是更多盾牌呼呼帶着風聲打來,鐺鐺鐺接連砸在刀客身上。
不是他不想逃,是無數盾牌圈住這一片地方,到處都是圓盾,到處都是撞擊。不等他想出對策,已經被無數盾牌的無數次撞擊撞暈。
此次偷襲行動再次失敗。
遠處弩兵急忙收拾東西退去。
又過一天,終於來了一名高手。
一身淡青色軟甲,有些破舊,手中提着一根馬鞭,騎着一匹青馬慢慢行來。
田功站起身,右手握住世出往前走幾步。
青馬繼續前行,溜溜達達的好像在踏青一樣。
田功站住了,身周現出一身金光。
青甲將軍輕輕一帶繮繩,青馬停住,青甲將軍縱身跳下,提着馬鞭走過來。
“貴姓?”田功好像嘮家常一樣。
青甲將軍搖下頭,甩手一抖,馬鞭輕輕甩出,好像是很無力的樣子打向田功。
田功飄閃去一旁,右手長劍輕輕一斜。
青甲將軍嗖的退出去很遠,臉上表情終於有些凝重:“黃金幾?”
田功嘆氣,如影子一樣追過去。青甲將軍卻是又退一步:“你是何人門下?”
田功依舊向前方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