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唐家在帝都可謂是風生水起。
與萬寶商會的合作讓唐家在各行各業都暢通無阻,商鋪購買、辦證審批都比尋常商戶快上三分。
唐嶽和唐震的身影經常出現在權貴圈子,能和這些帝都大佬交流,讓他們這種山野小城來的世家子弟,感覺到十足的榮譽感。
這可是天策王朝的頂流,自己能出現在這裡,肯定也是頂流級別。
特別是從高檔圈子進入普通圈子,也就是商賈圈子,那就是降維打擊。
唐家可是親近皇族,這種逼格在普通圈子裡就是無冕之王。
這日傍晚,唐府門前車馬如龍。
唐嶽和唐震身着錦袍,正在府門口迎客。
兩人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舉手投足間已頗有帝都權貴的風範。
一個圓臉富商快步上前,拱手作揖:“哎呀,唐二爺!上次多虧您引薦,我那批絲綢才能順利入關。”
唐嶽矜持地點頭:“張員外客氣了,舉手之勞。”
這位張員外身後跟着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一襲湖藍色繡花裙,發間金步搖隨着步伐輕輕晃動。
她盈盈一禮:“妾身張柳氏,見過唐二爺。”
唐嶽眼前一亮,這張員外的夫人倒是頗有姿色。
他正要說話,又一輛馬車停下,走下來一位瘦高男子。
“唐三爺!”瘦高男子熱情地握住唐震的手,“聽說您最近和工部尚書府上往來密切?我那礦山的批文.”
唐震會意地拍拍他肩膀:“劉老闆放心,明日我就去問問。”
шωш✿TTKдN✿¢ O
劉老闆身後跟着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婦,杏眼桃腮,身段玲瓏。
她嬌聲道:“奴家崔玉娘,給三爺請安了~”
唐震心頭一蕩,這劉老闆新娶的小妾果然年輕貌美。
府內,柳玉然和蘇清河正在花廳招待女眷。
幾位富商夫人圍坐一圈,眼中滿是豔羨。
“唐夫人這翡翠鐲子可真漂亮。”一位穿着絳紫羅裙的婦人讚歎道。
柳玉然優雅地擡手,讓鐲子在燈光下更顯璀璨:“這是前日萬寶商會送來的新品。”
蘇清河抿嘴一笑,故意露出腕間的金鑲玉手鍊:“我這不值什麼錢,不過是工部尚書夫人送的見面禮罷了。”
女眷們頓時發出一陣驚歎。
誰不知道工部尚書夫人向來眼高於頂,能得她贈禮,可見唐家地位非同一般。
酒過三巡,宴席正酣。
唐嶽藉着酒意,拍着張員外的肩膀:“老張啊,不是我說,在帝都這地界,沒有我們唐家辦不成的事!”
張員外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唐二爺如今可是皇親國戚的座上賓!”
其實這點他也是聽說的,也就是虛無縹緲的謠傳。
但唐家沒有否認,也確實和皇族有關係。
只要小妹入宮爲妃,那不就是皇親國戚。
唐震也醉醺醺地摟着劉老闆:“老劉,你那礦山算什麼?等我等我引薦你認識李公子,那才叫一步登天!”
能說出這句話,看出來這傢伙確實喝多了,而且唐震酒量是真不行。
沒辦法,男人都好面子,看到以前地位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高於自己的人都來討好,他確實有些飄。
劉老闆眼睛一亮:“李公子?是哪位?”
這個時候,還算清醒的唐嶽怕二哥說錯話,立馬接道:“這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也就是小妹和李公子有點交情。”劉老闆和張員外,還有在場其他商賈,也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嶽的妹妹雖說上了些年紀,但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那樣貌和身材簡直沒得說。
這些商賈以前也打過唐紅袖的主意,只是唐紅袖比較冷漠,所以作罷。
但聽說李公子,種種跡象表明,唐家在帝都有一定的特權,那麼李公子肯定是皇族。
只要確定這一點,這些商賈肯定會把唐家當做討好的對象,畢竟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接觸皇族的機會。
還有些商賈覺得,這或許是捕風捉影,再觀察下,暫時沒必要在唐家下注。
就在衆人推杯換盞之際,府門處突然一陣騷動。
只見一位華服男子帶着幾位隨從大步走來,腰間玉佩叮噹作響。
“萬寶商會陳掌櫃到——”
滿座賓客頓時安靜下來。
這位陳掌櫃可是萬寶商會在帝都的二把手,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
唐嶽和唐震連忙起身相迎。
陳掌櫃卻先拱手行禮:“二位唐爺,陳某奉會長之命,特來送上新到的南海珍珠十斛,恭賀唐家生意興隆!”
全場譁然。
南海珍珠價值連城,這一送就是十斛!
唐嶽強壓心中得意,故作淡然:“陳掌櫃太客氣了,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陳掌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會長說了,唐家的事就是萬寶商會的事。”
唐嶽感動不已:“多謝陳掌櫃傳話。”
待陳掌櫃離去,滿座賓客看向唐家兄弟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剛剛還猶豫的商賈,現在已經確定要巴結唐家。
那些富商夫人更是圍着柳玉然和蘇清河,七嘴八舌地打探“李公子”的消息。
柳玉然面不改色,只是耳根微微發紅:“諸位說笑了,不過是尋常往來罷了。“
蘇清河則低頭抿茶,掩飾眼中的複雜神色。
宴席散後,唐嶽獨自站在庭院中,望着滿天星斗。
耳邊似乎還回蕩着賓客們的奉承聲,眼前卻浮現出妻子今早梳妝時那抹嬌羞的笑容。
他知道,這一切榮華富貴,都是用怎樣的代價換來的。
唐嶽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只見柳玉然正坐在梳妝檯前卸下釵環。
燭光下,她肌膚如雪,眉目如畫,比從前更加光彩照人。
那件絳紫色的紗裙勾勒出曼妙曲線,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成熟女子特有的風韻。
“夫人.”唐嶽輕喚一聲,猶豫地問道,“李公子今日沒來嗎?”
柳玉然回眸嬌嗔:“怎麼,你還想李公子天天來不成?人家忙着呢~”
她嘴角含笑,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
唐嶽尷尬地搓了搓手。
確實,最初李塵幾乎日日造訪,後來變成隔天一次,如今已是兩三日纔來一趟。
他心中忐忑,生怕李塵膩味了不再登門,那唐家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豈不是沒了?
“夫人,你說咱們要不要想個法子,讓李公子來得更勤些?”唐嶽試探着問道,“畢竟他在朝中地位越高,咱們唐家很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