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這輩子劍法能趕得上陽慈道人嗎?”
比試過後,花如夢累得坐在練功臺上,對着何穎說道。
最近這幾天,她每次從李塵的房間出來,修爲都有所提高。
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和好閨蜜比試一下,看自己進步了多少。
比李塵肯定比不過,但她以前的偶像可是陽慈道人。
陽慈道人在南方諸國的地位很高,許多宗門的宗主都受到他的點撥,突破了境界,無論是劍法還是修爲,可以說,陽慈道人在這裡就是傳奇。
“這就要看你和李公子一起修煉的磨合度,一天兩天可是不夠的。”何穎掩嘴輕笑,眼角眉梢都帶着促狹的笑意,手指還意有所指地在空中畫了個圈。
“你!”花如夢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手中的長劍“錚”地一聲出鞘半寸,“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破嘴!”
她的事情被發現之後,就一直被何穎調侃。
“哎呀,花姐姐要打人啦~”何穎故意拉長聲調,身形輕盈地往後飄去,還故意扭了扭腰肢。
昨晚李公子教我的'游龍步’正好試試效果。
花如夢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正要追上去,突然瞥見院門處那道修長的身影,頓時僵在原地。
“見過李公子。”兩位美婦連忙整理衣衫,齊齊行禮。
何穎的裙襬還因爲方纔的閃躲而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大片雪白。
李塵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移。
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們身上,何穎的紫色紗裙映着斑駁光影,花如夢的白色勁裝勾勒出曼妙曲線,當真是美不勝收。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李塵慢悠悠地走過來,順手在何穎腰間捏了一把。
何穎“呀”地輕呼一聲,卻不敢躲開,只是紅着臉低下頭:“在說.說陽慈道人的事.”
李塵挑眉看向花如夢:“哦?花宗主對陽慈道人感興趣?”
花如夢抿了抿脣,認真的說道:“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達到那個境界”
李塵突然伸手攬住兩人的纖腰,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你們要是想見陽慈道人,到時候跟我回一趟天策。”
李塵就是打算騙這兩個美熟婦回帝都,回去她們哪裡還能跑掉。
兩人同時一顫。
何穎的睫毛劇烈抖動,花如夢更是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迴天策?那豈不是
花如夢眼前浮現丈夫嚴肅的面容,還有孩子們稚嫩的笑臉。
但隨即又想到昨晚突破時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以及今早體內澎湃的全新力量。
何穎同樣陷入掙扎,丈夫對自己確實不錯,可這幾日在李塵身旁突破時所獲得的滿足。
“真的嗎?”花如夢聲音發顫,既期待又恐懼。
李塵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的。”
遠在帝都的御馬監內,陽慈道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
他面前站着幾個南方小國的修煉者,個個滿臉敬畏。
他們以前都是陽慈道人的小迷弟,現在南方很多國家都通軌道列車,所以有不少南方修煉者,來天策觀摩進修。
陽慈道人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瞧瞧這個,昨天剛到的'千里傳音’最新款,能存十萬張留影圖呢!”好不容易逮到一些‘老鄉’來拜訪,陽慈道人那肯定是炫耀。
別看他只是個養馬的,但官職確實不小,而且還是閒職,對此他非常滿意。
南方來的修煉者們發出驚歎,有個年輕修士甚至忍不住伸手想摸,被同伴狠狠拽了回去。
來到天策後,陽慈道人簡直是大開眼界,怪不得天策的強者如雲。
陽慈道人隨手指向馬廄方向:“看看我院子裡這些打雜的,那個穿藍衣服的,二十三歲就六合境了,在我這裡混一段時間,估計都能去禁軍,旁邊餵馬的丫頭,去年就參透《玄天劍訣》.”
一個南方宗門的宗主擦了擦汗:“這、這樣的天才,在您這就養馬?”
這要是放在南方諸國,那都是一頂一的天之驕子,國王甚至都要親自去招攬。
陽慈道人嗤笑一聲:“不然呢?天策各大戰鬥學院每年畢業的這類貨色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能在我這裡打雜,都已經算是混的不錯的了。”
這逼裝的,附近的使節們一臉羨慕。
沒辦法,誰讓陽慈道人實力強大,抱到了李塵的大腿,直接混入天策的上層圈子。
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讓弟子們過來彙報,這裡好吃好住,挨着天地龍脈,哪捨得走呀。
光是招待南方修煉者們的這些水果,放到南方諸國,那都是珍品,也就王族能夠吃得起。
可是在這裡,陽慈道人都拿當零食吃。
天策的富裕的強盛,大家有目共睹。
和老熟人們寒暄了幾句,陽慈道人突然起身:“哎呀,到點該給龍馬刷毛了。”
說完把手機往袖子裡一塞,哼着小曲往馬廄走去,留下幾個南方修士在原地羨慕不已。
在南方修士眼裡,陽慈道人是偶像,可是陽慈道人其實也有偶像。
當然,李塵是他的'老闆’,他以前的偶像可是天策王朝九淵聖域這個修煉者聯盟的盟主,頂天上人。
以前陽慈道人出去吹噓的資本,就是當年他扛住頂天上人三招不敗,這個成就在修煉界已經非常恐怖,頂天上人可是久負盛名的強尊。
可來到天策之後,他纔打聽到,頂天上人居然襲擊李塵陛下,然後被李塵陛下打敗,打入天牢。
陽慈道人糾結了很久,還是打算去天牢看看頂天上人。
這種事情,問刑部尚書龐進,他都沒有權利允許。
因爲陽慈道人的身份特殊,只能去問李塵。
叮!
手機屏幕亮起,李塵的回覆簡潔明瞭:“準。”
陽慈道人整了整衣冠,跟着刑部的官員穿過重重禁制。
天牢內的空氣陰冷潮溼,帶着腐朽的味道,與御馬監陽光明媚的庭院形成鮮明對比。
“就是這間。”獄卒掏出鑰匙,鐵鏈嘩啦作響。
牢門打開的瞬間,陽慈道人瞳孔猛地收縮。
角落裡蜷縮着一個身影,灰白的頭髮雜亂如草,曾經熠熠生輝的金絲法袍如今破如爛絮。
那人擡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