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周有爲正跑出了實驗室,頭也不回的說:“一刀還一刀,咱們兩清了。”
“臥槽!”楊鵬飛暗罵了一聲,只好給自己塗上這黑色的藥膏了,現在一看,還真像一坨狗屎一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稱作黑玉斷續膏了,估計連半成品都不是。
他自己來實驗,感受一定不如別人。
不過還是和周有爲所說的極爲相似,冷颼颼的,可能是自己體質好的緣故,並沒有出現肌肉僵硬,倒是血液流速的確減慢了不少。
大腦中迅速搜索着黑玉斷續膏的效用和治療病例,但醫王寶典中並沒有記載血液流速減慢,可能是古代的醫者不知道什麼是血液排斥反應。
楊鵬飛卻能感受出來,血液排斥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呼吸減弱,這是血小板輸入減少的緣故。
然而他除了感受到手臂上部分皮膚出現冰冷現象,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應了,這說明效果還不錯,但出現冰冷,卻是個大問題。
冰冷的時候也會引起肌肉痙攣,看來五靈脂和補骨脂這兩位藥材都缺一不可,難怪兩種藥材都是熱性藥材,可能正好中和了這種不良的冰冷反應吧。
楊鵬飛把傷口處理好,也離開了實驗室。
來到趙美情的住宿一看,方曉晴已經走了,其他人都還在,周有爲似乎也是剛到,一臉鬱悶的瞅着他。
“你倆這是怎麼了?跌進廁所了吧,怎麼一大股臭味!”江文燕打量着兩人,一臉嫌棄的說。
“哦,我們剛站大街上,想弄個碰瓷玩玩,可惜沒人搭理,被車紮了一下。”楊鵬飛嬉皮笑臉的說。
“會說人話嘛!”江文燕翻了翻白眼。
趙美情也伸出頭來一看,皺眉鼻子說道:“怎麼這麼臭,給我處理好再進來,要不然誰也別吃飯。”
兩人只好訕訕的走了出來,楊鵬飛還嘀咕道:“有這麼臭嗎?我怎麼覺得不怎麼臭。”
身後的周有爲沒好氣的說:“豈止是臭,你臉上的味道更重,簡直就像從糞坑裡面洗了個澡出來一樣。”
“你丫閉嘴!就不愛聽你說話。”楊鵬飛瞪了他一眼,又補充道:“這臭味是一時半會消除不了了,要不咱們出去開小竈?”
“好啊,你請客!”周有爲快人快語的說,絲毫不跟他客氣。
楊鵬飛一頭黑線,只好下了樓。
來到停車場,楊鵬飛自然要開那輛寶馬,遠遠的一按鑰匙鑰匙,蝴蝶型車門就自動打開,一旁的周有爲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臥槽!你從哪裡搜刮來的。”周有爲驚歎了一聲。
“別人送了,還不錯吧。”楊鵬飛洋洋得意的說,總算能炫耀一把了。
然而周有爲的話卻猶如潑了他一盆冷水,“車是不錯,可惜比起你之前那輛法拉利,還是差了一個檔次,這車價格也低,在二手車市場也不過一百多萬,還算湊合吧。”周有爲也是個懂車的人。
“那好歹也是跑車級別!”楊鵬飛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撇了撇嘴,乾脆不跟他
爭論了。
兩人坐上車子就直接前往鎮上的飯館,大飽朵頤。
和趙美情說的一樣,因爲連續停電的緣故,許多私營的麪包店、豆腐店等店鋪都關門了,大街上盡是一羣羣坐着打牌打麻將的居民。
沒有電,就等於是失去了生產力,沒有了生產力,就等於失去了生活來源。
楊鵬飛心頭一陣痛心,他並不是憂心憂民的人,而是這裡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感情很是深厚,現在有能力,絕對不能讓居心叵測的人來破壞這裡的環境。
吃完飯後已經是下午的兩點了,兩人又前往距離鎮子約十公里之外的富源變電站,他倒要看看,變電站是個什麼情況。
變電站建在一座半山腰上,高聳直立的電塔盤踞在腦袋上,像一朵灰色的雲團,充滿了濃烈的肅殺之氣,高達十萬伏的電壓,砸下來瞬間就能電死人。
只不過現在的電塔沒有這麼強的乾燥氣息,一般有電的時候,變電站周圍會有一股磁場,普通人一走進這個範圍內,就會感到很悶,條件反射性的後怕。
兩人開着車子直接闖了進去。
變電站裡面靜悄悄的,變壓器沒有在工作,就像一個荒無人煙的工廠一樣。
兩人走上臺階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身穿制服,頭戴安全帽的男人躺在椅子上睡大覺,站在門口,可以聽到有人在樓上打牌看電視的聲音。
周有爲一腳把熟睡的人給踢翻,那人哎喲一聲,睜眼一看,只見兩個小青年黑着臉,像二世祖一樣站在他面前。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電站,我報警了啊!”中年男子爬了起來,掃視着兩人。
“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要不然我砸了這個地方,再砸了你們所有人!”楊鵬飛毫不客氣的說。
“好啊!居然這麼囂張,我看待會兒你們怎麼拽下去!”說完,擡頭對着樓上喊道:“嘿!主任,有人來找麻煩了,趕快下來!”
兩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絲毫不爲所動,中年男子還是有些忌憚,居然一個人先跑掉了。
半分鐘之後,從樓上跑下來兒十多個中年男子,有青年有壯年,似乎都是電站的工作人員,穿着統一的制服。
“什麼人,竟敢來鬧事!”領頭的一個沒有穿工服,胸上倒是掛着一個工作牌。楊鵬飛眯着眼睛一看,蔡正桐。
“我就是來問問,你們憑什麼要停電?”楊鵬飛開口質問道。
“停電就是停電,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都給我滾回去!”蔡正桐兇巴巴的說道。
剛說完,周有爲跨步上前,一腳把他給踢翻在地,說道:“給老子拽什麼拽,再不好好說,我打爆你的牙!”
蔡正桐哎喲一聲,怒道:“臥槽尼瑪,竟敢打我,都給我打!”
“誰敢上前試試,知道我們是誰嗎?長江藥廠的董事長和保鏢!”周有爲乾脆自報家門,事實上,他也不想隨便對這些人動手。
這些都是普通員工,手無縛雞之力,況且真正的幕後主使並不是他們,他
們也不過是爲了生計而在變電站工作而已。
“什麼!你們居然是……”蔡正桐驚呼了一聲,非常意外,大概是沒猜到楊鵬飛今天會來造訪。
周有爲跟楊鵬飛說過,前幾天他去變電站看情況的時候,有不少拿着刀棍的社會青年聚集,很明顯是受人指使的,但上個星期楊鵬飛壓根就沒在,到了週六之後,這些人就走掉了。
可能是以爲楊鵬飛也沒轍處理這件事,就放鬆警惕了吧,沒想到楊鵬飛遲早都會來。
“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告訴我是誰指使的,要麼我把你丟到河裡面!”周有爲厲聲吼道。
這一吼,倒把那些蠢蠢欲動的工人給嚇住了,楊鵬飛在鎮上的名聲可以越來越廣,而且還是個好人,他們也不想自找麻煩,只站着不動。
“你們都特麼吃屎了啊,我說上就上,信不信我扣你們的工資!”蔡正桐爬了起來,火冒三丈的指着這些人亂罵了一通。
“你特麼還拽!”周有爲走了過去,擡起手一副要作打的樣子。
蔡正桐急忙擡起手防守,但周有爲的右手還是落了下來,咔嚓一聲,蔡正桐只覺一股巨力像棍子一樣砸了下來,左手被打斷了不說,還硬生生的被扇了一巴掌。
“還敢扣工資,你特麼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嗎?臥槽!”周有爲嘴上和腳上都毫不客氣,右腳就像無影腿一樣,梨花帶雨般的不停踩在他身上。
門口的員工只是靜靜的看着,臉色十分平靜,絲毫沒有打算制止的樣子。
“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錯了!”蔡正桐擡起手來頭,投降的說。
“那我再問你,是誰指使的?”周有爲又問道。
“我……我真不知道,我也聽上面的安排。”蔡正桐支支吾吾的說,臉色卻不敢看他一眼。
“還特麼裝是吧,你以爲我不知道前幾天的情況,再不老實,待會兒你吃屎去吧!”說着,周有爲對他又是一頓腳踢,直把蔡正桐踢得嘴噴血才停止。
“我說我說!老大,求求你別打了,是電網公司的經理叫我做的,對了,他叫曹鬆,是他讓我停電半個月的。”蔡正桐嗷嚎不已的說。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話嗎?”
“我收了他五萬塊,說是如果你們來了,就打電話給他報信,老大,我都老實交代了,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蔡正桐半口氣都快沒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癱倒在地上。
這時,楊鵬飛纔開口道:“都聽到了吧,他收了錢,那這些錢也有你們的一份,這種敗類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進派出所!”
楊鵬飛沒有用非常規手段,而是很理智講法律,畢竟在這些老百姓面前,還是要營造一個正能量形象。
“楊廠長,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萬一那些人又來怎麼辦?”有人說道。
“接下來就是覆電,讓全鎮的人能保持正常用電,至於那些人,你們不用管,我會找人處理!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就行。”楊鵬飛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