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雲指着楊鵬飛大聲的喊道:“你馬上出去,我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對不會放過你!”
楊鵬飛根本不在乎他的話,低頭看到這年輕的臉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小黑點,並且呼吸時而緩慢事兒急促,不斷的顫抖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他連忙用手掌打在了這人的後背上面,一陣強大的力道衝入他的身體,把他剛纔吃掉的哪些藥物全都吐了出去。
“你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弟弟吃藥,你是想要害死他嗎?”苗鳳雲急道。
楊鵬飛不說話,只是拉起了他的兩隻手腕看了看,一隻手腕上是冰涼如鐵,另外一個則是熱的燙手,伸出手去按住他的心口,心臟幾乎已經不再跳動了。
這時候苗鳳雲想要把楊鵬飛給推到一邊:“我不是說了不能讓你碰他了?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要針對我弟弟!”
可是他的力道遠遠不行,楊鵬飛根本沒有用力氣,這人的手剛壓在楊鵬飛的身上,就被他的反彈之力給弄斷了,苗鳳雲抱着手腕倒在地上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可還想要朝着弟弟的方向爬過去,想要他會和。
這時候他的弟弟也已經癱在地上,伸手去招呼苗鳳雲:“哥,不要管我了……我的病不行了……,你千萬要防備着海洋集團……”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些。”苗鳳雲放聲大哭起來。
趙美情卻安慰般的說道:“你放心,楊鵬飛的醫術是最好的,也許可以救你弟弟呢。”
“我弟弟的藥都被楊鵬飛給打出去了,誰會相信他會救他?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楊鵬飛的手按住了那個人的幾歲,從上撫摸到下,手指經過的位置,響起了咯吱咯吱的脆響,這小子哼叫着在地上不斷抽搐,不光是苗鳳雲,就連趙美情都嚇了一跳,這是幹什麼?誰都知道脊椎裡面有運動神經,要是弄斷了,這人豈非要成了癱了?
“楊鵬飛,你住手啊!就算是還給段絲柔報仇,你也不能這麼做,太沒人性了。”苗鳳雲也是氣得要昏過去。
楊鵬飛說道:“你們誤會了,這個人的毒非常特殊,是一種叫做斑雀邪的蠱毒,這種毒物一直生活在人的骨頭縫裡面,尤其是脊椎,發病的時候,會疼痛難忍,吐血佈置。而他剛纔吃的藥,叫做拜雀羚,使用苗疆的若干鳥類內臟配合着一些蜈蚣,蠍子等毒物熬製的藥粉,雖然可以暫時讓他不發作,可是吃的時間長了就會眼瞎腦殘,而且五臟六腑全都要被破損了。”
“那你還要掐斷他的脊髓?是覺得他死的晚麼?”趙美情不解的問道。
“親愛的,我沒有那麼狠毒好不好?我只是把我手中的勁力重進他的脊髓當中。暫時讓這些蠱毒之蟲無法發作而已,一個月內他不會併發。”楊鵬飛笑道。他手上的勁力本來就是陰性居多,加上剛剛吸收了那個包包身體當中的冰寒之力,所以就像是用一層冰殼一樣包裹住了那些蟲子,迫使它們暫時冬眠,但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
苗鳳雲完全沒想到楊鵬飛竟然根據弟弟的脈象,就可以準確判斷出來弟弟的病症,頓時指着他顫聲的說道:“你……你真的是神醫……”
楊鵬飛似笑非笑的看着苗鳳雲:“現在你不懷疑了?”
“可是我弟弟幾次三番謀殺段絲柔
,你竟然還能救人,這是我沒想到的。”苗鳳雲說出這一句話來,就顯示出來他其實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很清楚。
楊鵬飛說道:“醫者父母心,我本來就是一個醫生加製藥的,能救的人我都會救,但是他犯的罪,自然也要去受到懲罰,不能冤枉了段絲柔還有魏光興這兩個無辜的人。”
苗鳳雲點點頭:“這樣吧,主要你把我弟弟的病救下來,我就跟你們回去,我會代替我弟弟坐牢,不會讓他們繼續難爲這倆人。”
“不!哥,是我乾的,我自己去找他們,和你沒關係咳咳……”這人急着拉住了苗鳳雲的胳膊,說了幾句話就喘息起來。
楊鵬飛在他的眉心用手一點,勁力衝了進去,他直接昏睡不醒了。
苗鳳雲急道:“你這又是在幹嘛?”
楊鵬飛說道:“他本來就生病,這麼着急,豈不是要毒氣攻心了?這麼個急性子,不出三天就死了,根本不適合聽我們說話。”他說着把這個人拉到了沙發上面,讓他繼續睡去了。
苗鳳雲經過了剛纔的事情,已經全身溼透,臉上也全都是焦急和難過,他靠在了座位上面捂住了臉,先是急促的呼吸,然後低聲的啜泣起來。楊鵬飛和趙美情面面相覷,幾十歲的男人了竟然一直哭,這場面也難看了,看來也是個急性子。
“行了不要哭了,我想知道,剛纔是你們聽說我們要進來了,趕緊把東西收了,然後打開了窗戶的?”
苗鳳雲沉默了一會,點頭道:“是,我弟弟這個病隔三差五的就要發作,剛纔正和我說事情突然發病,我們正把藥物拿出來加熱準備給他吃,你們就來了,他說了昨天動手的時候見到了你,所以我只能然給他暫時藏起來,想不到你還是發現了他的行蹤。”
因爲楊鵬飛沒名片,所以苗鳳雲只是以爲來的是趙美情,要是早知道他也來了,斷然不會讓他們這麼快進來的。
“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要殺了那個蟲仙教的少主?”
苗科峰擦了擦眼淚說:“因爲他們投靠了海洋集團,我們和海洋集團勢不兩立,加上他們的苗藥和我們的幾個苗藥品牌有諸多的重複,他們進入海洋集團的時候,就已經把藥方貢獻出去,對方也馬上申請專利,到時候我們公司的好幾個藥物都要被強制下架!這口氣我能忍?”
楊鵬飛想到剛纔他弟弟在昏迷之前也是說了小心海洋集團,看來兩家矛盾不小。
而趙美情則是緊了眉頭想想,然後說道:“我想起來了!海洋集團的執行董事是司馬談啊!”她激動的拉住了楊鵬飛的胳膊。
楊鵬飛覺得很好笑:“我也沒聽說過這人,怎麼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幹嘛這麼激動?”
“唉!你沒聽說過公務人員不準大規模經商的事情嗎?所以司馬談就是蘇鑫的假名字!這件事除了一些上層的人士之外沒有人知道。而且爲了安全起見,蘇鑫很少出現在公司,事情都是讓自己的心腹搞定的。他在背後當幕後老大。”
楊鵬飛疑惑道:“擦!這孫子竟然又跑到這裡禍害人了?”
“沒錯!我苗鳳雲和蘇鑫勢不兩立,十年前他想要爭奪我們苗家一塊土地的開發權,竟然致使人開車撞死了我爸爸,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兩家實
力相差懸殊,只能裝作不知道,忍耐了多年,現在我們也算是有點成就了,可是他發展的越來越強,我們也更難對付了。而蟲仙教竟然明知道我們的仇恨,還和他們合作,真是罪不可恕!”他說着一拳砸到了桌子上面,上面的東西都在輕輕的顫抖着。
蟲仙教的教主和苗鳳雲是很好的朋友,兩人都是相識於苗疆,相交多年,可是最後竟然被好朋友背叛,痛苦可想而知。
趙美情看了一眼楊鵬飛:“現在要怎麼樣?”
“那他的毒是誰給下的?據我所知,蘇鑫可沒有這個本事。”
“呵呵!當然是蟲仙教的教主了,他爲了得到蘇鑫的賞識,出賣舊友差點害死了我弟弟。所以我就要了他兒子的命,一報還一報。”苗鳳雲知道蟲仙教出手狠毒,所以就讓弟弟苗風雨在醫院做勤雜工,已經潛伏了很久,就是爲了把這件事全都栽贓給她,本來想要把段絲柔弄成畏罪自殺,結果被楊鵬飛給破壞了。
苗鳳雲還告訴兩人,從小他就被父母送進專門的商學院學習經商做生意,而苗風雨則是繼承了家族的功夫武學,一文一武,準備在商場上大展拳腳,所以苗鳳雲纔會一點功夫也不會。蟲仙教的人知道苗家和蘇家勢不兩立所以爲了防止以後麻煩,所以想把苗風雨給剷除了,剪斷他的翅膀就沒奈何了。
苗鳳云爲了救自己的弟弟,經歷了很多挫折問題,才尋到了這個藥方。
“我是從一個酒吧那邊買下來的,對方要了我一千八百萬,然後把這個藥方給了我。”
楊鵬飛詫異的說:“又是一個酒吧?這地方還真是神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這地方很神秘,把問題給對方,他就會告訴你用多少錢換,第二天拿着錢和問題就可以得到答案,當初他也是這麼回答我的,說是這藥方只能暫時保命,真正的解法需要內力強大的高手,說我可不用買,可是我哪裡等得到,就買下來了。”
這人還真是實話實說,童叟無欺,有時間去看看他。
這時候趙美情說:“既然這麼神,我也想要去問一個問題。”
楊鵬飛回頭笑道:“你想問什麼?我是真的愛你的,不用問他。”
“呸!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趙美情低聲的說。
楊鵬飛知道她想問什麼,段絲柔的兒子到底是誰的,爲什麼自己的父親要承擔這個名聲?
他對苗鳳雲說:“不是我說你,你們兩家相鬥,何必還要牽扯上一個無辜的段絲柔,她現在工作也沒有了,名聲掃地,而且不知所蹤,還被懷疑是殺人犯。她只是想要去蟲仙教的庫房得到一個果實給兒子治病,結果真的很慘。”
當然還有那兩個庸醫,也是倒黴,可是誰讓他們平時就欺壓段絲柔,事發的時候還對苗風雨出言侮辱,所以也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我們也沒辦法,我們鬥不過蘇鑫和蟲仙教組合的,一個有權有錢,一個有本事有毒藥,我們只是在夾縫當中生存而已。”苗鳳雲嘆了口氣。如此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似乎都有情可原。
這時候苗鳳雲從座位後面走過來,突然直挺挺的給趙美情跪下去了。
趙美情嚇得驚呼一聲,往龐鵬飛身後躲:“你做什麼啊?你快點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