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鵬飛和朱亞文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衆人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但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
親眼看着一個神經病進了房間,再出來,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第二天當衆人準備前往法庭的時候,朱亞文忽然說自己還有件東西需要去拿,衆人不解,都現在了,還需要拿什麼東西?
當朱亞文一直堅持,楊鵬飛只好讓衆人先走,隨後和朱亞文兩人前往藥廠,朱亞文所說的東西,就是在他的辦公室裡。
沒過多久,楊鵬飛就看到朱亞文帶着一個黑色的小袋子走了出來,楊鵬飛好奇的詢問,朱亞文也不說,只是臉色深沉的說道:“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是可以讓劉福海和鄭學軍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
楊鵬飛訝然,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利害!
法庭之上。
楊鵬飛坐在被告席位上,而因爲這是一起重大的生產事故,所以原告席位上並沒有人,一般這種案件都是由政府部門發起的,目的就是處理這樣的時間,以防形成社會輿論。
雖然原告席位上沒有人,但是劉福海卻一直坐在最前方,擔任起了控訴楊鵬飛的主要人選。
對於楊鵬飛的出現,劉福海本能的覺得有些驚懼,也不知道那青年怎麼會放了楊鵬飛的,難道是楊鵬飛給了那青年很大一筆錢的原因嗎?
可憐的劉福海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青年已經被楊鵬飛殺了,而且估計已經炸成渣了。
“這次的生產事故,我身爲長江藥廠的廠長,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劉福海對法官道,希望搶得先機。
法官點頭允許劉福海的陳述。
“在前天,也就是八月十三日中午,長江藥廠的生產車間發生了巨大的生產事故,其影響和危害,駭人聽聞,而造成這次事故的原因是藥方部沒有經過嚴格的審查就默許了一個藥方的存在,送到了生產車間,而那藥方中,有兩種藥材在一起是會引起反應產生賭氣的,這也是導致生產事故的根本原因,而這次的責任人,就是站在被告席上的楊鵬飛,是藥方科的科長,這藥方,也是出自這楊科長的手筆,如此蔑視藥廠機率和如此嚴重的專業方面的問題,然我很懷疑楊科長這麼做的動機,在我看來,楊科長是故意的,我說完了。”
劉福海說完,坐了下去。
而在場的觀衆,都齊齊的看向楊鵬飛,看楊鵬飛會如何反擊。
畢竟劉福海所說的一切對楊鵬飛來說,是很不利的。
“那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楊鵬飛淡笑道。
“那我問你,導致生產事故的藥方,是你寫的嗎?”劉福海再次站起身來,質問道。
“剛開始是我寫的……”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劉福海冷笑道。
而這時,站在楊鵬飛身邊的律師不樂意了,站起身來,面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方有權力陳述。”
法官點了點頭,楊鵬飛才繼續道:“剛開始的確是我寫的,但是後來,那藥方被人篡改過了。”
“胡扯!你說
改過就改過嗎?你有什麼證據說明那藥方是被改過的?”劉福海繼續張狂的說道,的確,如果楊鵬飛不能說明藥方是被改過的,那楊鵬飛就危險了。
說完,劉福海凝神冷笑着看着楊鵬飛,那雙眼睛彷彿在說:“跟我鬥,你遲早要死。”
楊鵬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悲哀的看了看劉福海,這傢伙還真是死不悔改。
“沒話說了?”劉福海心裡一喜,勝利就在眼前啊,他幾乎已經能看到法官的判決和楊鵬飛被逼入獄那無奈且不甘的神情了。
“我有證據。”楊鵬飛忽然喊道。
劉福海微微一愣:“什麼?什麼證據?”
楊鵬飛嘴角浮起一抹讓劉福海有些心驚的微笑,道:“我有證人能夠說明我的藥方是被篡改過的。”
說完,法官便要求傳喚這名證人。
而劉福海在聽到這個證人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就瞬間變的蒼白,坐在觀衆席上的鄭學軍同樣也是如此,難道說楊鵬飛找到了朱亞文了?
兩人惶恐的看着入口的位置,不多時,一個人影出現了,而當劉福海和鄭學軍看清楚那個人影時,心就已經沉到了谷底。
劉福海悄悄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說話了。
出現的證人,正是朱亞文。
“我可以證明藥方是被篡改的,而只是我篡改藥方的人,就是坐在觀衆席上的鄭學軍。”朱亞文冷冷的說道。
“你胡說!法官,他在胡說,這是污衊,污衊啊。”鄭學軍急了,如果法官相信了朱亞文的話,那他鄭學軍可就是要坐牢的!
劉福海也適時的站了出來,道:“沒錯,這朱亞文先前是我們廠裡的車間副主任,想必是因爲和鄭學軍有了過節,纔會這麼說的,而且,這朱亞文前幾天被查出有精神病,現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劉福海想的很清楚,這個精神病自己一定要捏的死死的,精神病的話是不可能再法庭上有任何的效果的,而只要自己捏死這一點,今天他和鄭學軍就都不會有什麼事情。
而且,就算要查,這朱亞文這幾天也的確是在精神病院裡的,劉福海可還記得當初那個人給自己藥物的時候說過,那藥物是不可能被醫院查出來的。
“我的精神病已經好了。”朱亞文隨口道。
“你說好了就好了嗎?誰相信昨天還是精神病的病人今天就好了的?”劉福海笑了笑,道。
“那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精神病了。”朱亞文冷笑道,隨後拿出了自己口袋裡的小黑袋子。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那個袋子,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東西,楊鵬飛同樣好奇。
而當朱亞文把袋子裡的東西掏出來的時候,劉福海差點沒暈死過去。
那是一個小型的錄音機!
在法官的允許下,朱亞文按下了播放鍵:
“等等,好了好了,沒錯,我就是朱亞文啊,你是?”
“我是劉廠長的外甥,我叫鄭學軍。”
“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很簡單,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給你一筆錢,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大段的沉默過後。
“說吧,什麼事情。”
“哈哈,我就知道朱主任是個爽快人,一會兒藥方部的人會送一個藥方過來,你只需要按照我說說的將其中的一些東西換掉,然後,再打印出來一份新的藥方交給生產部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劉廠長知道嗎?”
“他是我舅舅,當然知道,放心,不會牽連到你的,我們要對付的人,只是藥方部的楊鵬飛,你好好做完這件事,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
錄音到此便結束了。
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一般,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觀衆席上的鄭學軍和劉福海,怪不得這劉福海這麼賣力的要控訴楊鵬飛,原來是因爲這樣啊。
劉福海面如死灰,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心裡已經提不起恨鄭學軍的力氣了,這個傢伙,談事情的時候竟然還帶上了自己!而且,這朱亞文竟然錄音了!
楊鵬飛臉色一陣古怪,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朱亞文,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剛纔聽到劉福海捏着朱亞文神經病的時候,楊鵬飛還感覺有些不妙,現在一看,不管劉福海如何蹦達,這盤錄音帶一出來,事情就已經很明顯了。
就連法官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有這麼明顯給力的證據,也不說砸拿出來。
結果,顯而易見,劉福海和鄭學軍當即就被法院扣了下來,而且法院當庭宣判了兩人的罪名,鄭學軍因爲是操作者,需要服刑二十六年,而劉福海這個領導者也被判處了十五年的監禁。
如此以來,就算是多年後兩人出來了,那時候的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和楊鵬飛鬥,那時候的楊鵬飛估計一巴掌就能拍死他們了。
出了法院的大門,楊鵬飛忍不住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吐出,一股新生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這也讓楊鵬飛知道,完事都要小心,如此複雜的事情,起因竟然是因爲當初自己隨手寫出的一個藥方,而如果當初楊鵬飛哪怕慎重一點點,打個電話,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倒是有一點值得欣慰的是,劉福海和鄭學軍被送了進去,以後,倒不擔心這兩個傢伙。
而新的問題來了,還有一個人要對付自己,那個人又是誰?而且對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促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鵬飛有些煩躁起來。
“鵬飛啊,這次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看來,當初是大家誤會你了啊。”李祥國走到楊鵬飛的身邊,笑道,臉色,似乎還有些愧疚,他剛纔也是在觀衆席的,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楊鵬飛的確是被誤會了,可是當初,他還真的懷疑過楊鵬飛,懷疑過這個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一想起這個,李祥國的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那藥方的確是我寫出來的,誰能想到廠子裡有這麼兩個渾蛋呢。”楊鵬飛擺了擺手,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