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那個陳舊的小區我先按下車窗,觀察自己的行李有沒有被張日煊給搬出來,結果讓我滿意,儘管我沒有遵守約定但樓下並沒有我的行李,看樣子我上次的警告湊效了。
路輕飄飄的上了樓,打開門屋內卻一片漆黑,往張日煊的房間看了看,門縫裡也沒有一絲光,原來今天晚上她並沒有回來,難怪樓下沒有看到她的車子,難怪她沒把我的行李搬岀去不回來也好,今天晚上又可以蹭着住一夜了,或許這是一天行將結束時上天給我的唯一安簡單洗漱之後,我躺在牀上,關掉燈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忽的就安靜了下來......
我以爲這個狀態下我很快就可以進入到睡眠中,可是一些片段卻冒冒失失的進入到我的腦海中。
這些片段全部有關於過去回想過去,又將現在的空虛和落塊給扯了出來,我不懂,爲什麼方圓和顏妍能夠在畢業後堅持走下去,最後結婚,而我和安琪卻如此黯淡的收場,到底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我真的希望安琪能夠親口告訴我,可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竟然成爲奢望!
於是我在不明不白中痛苦了2年,糜爛了2年。我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臉,從牀上坐起,枯坐了許久,下牀從櫃子裡找出那把塵封許久的吉
他,我想唱首歌,送給自己……,送關給安琪。
用調音器調好音,拔動弦那曲應豪的《迷途》從嘴裡哼了出來。
“這繁華誰能看得清,再次,眼迷離;這喧囂誰能躲得及,再一次,侵蝕你;這往事誰又曾提起,再一次,忘卻你;這來世誰還會相遇,再一次能愛上我迷了路,找不到地圖,這感情的路走的好辛苦;我迷了路,找不到退路,這世界怎麼變
得那麼的麻木;我迷了路,找不到來時路,這身旁的人都形同陌路;我迷了路,在原地踏步,而
你的心已飛到了遠處…”
唱到最後一句時,我的眼角傳來了溫熱感,我迷路了,真的迷路了,我以爲這兩年自己已經
走了很遠,卻在一張叫愛情的地圖上原地踏着步,可她的心卻飛到了遠處點上一支菸,剛吸一口,門驟然被敲響,嚇的我差點扯斷吉他弦,家裡不是沒人嘛!!
門外傳來張日煊的聲音:“如果你很有唱歌的興致,麻煩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這兒可是居民
區我穿上拖鞋,打開房門,張日煊穿着吊帶睡衣站在我面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堪比顏妍,俏臉在
朦朧的燈光下卻如此的安靜,這讓她的氣質無與倫比。
“你剛剛沒聽到我唱:我迷了路嗎?都迷路了還找的到沒人的地方嘛!”我似笑非笑的說道“強詞奪理!
我沒理會張日煊的不滿
“我一直在。”
“樓下沒看到你的車啊!”
“停在對面的空地上了。”
“難怪!”我感嘆一句,立馬想把門關上,生怕張日煊和我提搬家的事情,現在已經快深夜了,我能搬到哪兒去。張日煊雙手推着門,不讓我得
我怒視她問道:“你不會真打算這會兒讓我搬出去吧?”
“不是。”停了停張日煊又說道:“你不是想唱歌又迷路了嗎,我可以帶你去找個沒人的地
方,讓你盡情發泄。”
“真的?你有這麼好?”我警惕的問道。
“反正已經被你吵的沒有睡意了,如果你還有興致的話,我可以做你的聽衆。”想了想又補充道:“你的聲音不錯!”
我覺得這是張日煊主動想和我修復關係,或者她被我的歌聲給驚豔到了,也或者她可憐我這個頹廢的男人,反正不管是出於什麼動機,我覺得自己可以答應她這個要求,因爲我也失眠了,那就一起瘋吧!
片刻之後,張日煊換好了衣服,我穿着睡衣,腳踩拖鞋,手抱吉他和她一前一後向樓下走去
張日煊開來了自己的車,我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豪車倒不是沒坐過,不過Q7卻是第次,不免多打量了幾眼。沒等我係上安全帶,張日煊已經重踩油門,Q7強勁的背推力,差點沒把我撞死在車玻璃上
“這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想具屍體坐在你旁邊?”我摸着被撞的生疼的腦袋衝張日煊怒道。
“誰讓你不繫安全帶的,不遵守規則的人,活該被撞!”張日煊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手指着張日煊憤怒卻無可奈何的說道:你TM就報復我吧!
張日煊根本不理會我,依舊沒什麼表情的開着車。大約二十分鐘,張日煊真的帶我來到一處完全沒有人會來的郊外荒地,她停下車,拉上手
最後熄火對我說道:“這兒沒人,盡情唱吧。”“車上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
“那你下去唱。
“你當我二傻啊,待會兒你要把車開走,我到哪兒喊冤去。”我警惕的說道,自從她剛剛故意趁我沒系安全帶忽然啓動車子,我就懷疑她沒按好心。
“你廢話真多!”張日煊說着鬆開了安全帶,率先下了車,一副她君子坦蕩蕩我小人長慼慼的模樣我也下了車,與張日煊並肩站着,看着天空才發現:這個夜晚的天氣不錯,月朗星稀,空氣也
不錯,我有了一種終於躲開喧囂的感覺。
心漸漸安靜了下來,倒是真的感謝張日煊有這樣的興致帶我來到這個安靜的地方,我需要宣泄,宣泄心中的諸多不快和對現實的不滿。
拔動吉他弦率先唱了一首金武林的《變形記》。
曲唱罷,張日煊出人意料的給我鼓掌問道:“你也喜歡嚴肅音樂嗎?”
“YES,如果樂器多一點,唱起來更有感覺。”
我說道,也有些詫異張日煊竟然知道這首歌,要知道嚴肅音樂是非大衆的,藝術性和學術性都較強,無論是演唱者還是欣賞者都需要一定的審美能力。
張日煊點了點頭,道:“你也不像看上去那麼草包嘛!”
“以貌取人才是你狹隘。”
張日煊並不計較我和她的爭鋒相對又對我說道:“請繼續。”
我放下吉他對張日煊說道“你應該挺懂音樂的吧,會玩吉他嗎?來一首。”
“說好我做聽衆的,你繼續吧。”
我點頭,在這樣一個黯淡的夜,無邊的曠野中,有一個美的過分的女人願意做我的聽衆,是
上天給我的禮物!這麼一想我忽然更內疚之前那麼粗暴的對張日煊,其實她對我還是蠻不錯的,又是借我錢,又額外的收留我住了一夜,現在又
陪我宣泄鬱悶,或許我的粗暴脾氣真的該改改了!
一陣冷風吹過,張日煊下意識的掖了掖有些單薄的衣服。我有些不忍的對她說道“你上車吧,我自己發泄、發泄就成。”
“你確定?”
我點頭。
張日煊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卻沒有完全與我隔離,她按下車窗單手託着下巴看着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首歌。我撥動吉他弦又唱了一首正在投入中,身後的車子突然啓動,我猛然回頭,張日煊已經繫上了安全帶她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
“你的聲音真的很不錯…不過我得先走了,這是對你不信守承諾和粗暴無理的懲罰。”說完車子向離弦的箭一般衝破了夜的黑
幕
“我&操&你啊!”我摘下拖鞋就向她的車砸去,卻砸的不痛不癢。
“你大爺的,你個三八,我TM知道你就沒按好心…利用我的同情心,你小心天打雷劈…我
&操&啊!我和你沒完!”我急打着轉,語無倫次的衝着已經消失在我視線中的張日煊罵道。
我這人向來和誰都自來熟,容易信任也不喜歡防備,落得如此下場,真TM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