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次在法國一樣,蘇越來接我了。
但又與那一次不一樣,她看到我,笑得很甜。
我心裡有些疑問,但仍舊是微笑朝她走過去。
許久沒見。她表現得十分熱情,一把將我擁入懷中,摸着我的腦袋後腦勺這樣說道。“小哥哥,你終於過來了啊!”
她竟然稱呼我爲小哥哥,估計是學卓智乃那樣稱呼我的吧。
她頗有些感慨,擁抱了我好一陣子,這才鬆開我。
“怎樣,現在還恨我嗎?”她微笑詢問。看來她對於我之前的態度還耿耿於懷。
不對,不應該用耿耿於懷來形容,應該說是特別在意吧。
我微笑搖頭,心裡瞬間猜測到,既然她問出這個問題,說明她知道了我的來意。
不等我詢問,她開門見山的解釋,“魏教授告訴我說是你會過來,然後我就來接你了。”
我點點頭,這件事本就是魏教授與軍方商量的結果。
“馬上就天黑了,機場距離可人莊園那邊有點遠,所以先別急着過去,今晚由我招待你吧。我一直想謝謝你,但上次在法國的時候你沒給我機會。”
我有些尷尬,上次在法國的時候,關於她不能夠回國的事情我不清楚,我認爲是她拋棄了小蘿莉。
一起走出機場。寒風襲來,我冷得縮了縮脖子。
英國的緯度高,雖說如今還不是冬天,但氣溫已經降到了十度以下。
“日夜溫差有點大,你要趕緊適應,別感冒了。”蘇越笑着,將帶着她體溫的圍巾給了我。
“不用了,這點溫度不算什麼。”我想要拒絕,但蘇越很執着。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需要聽我安排!”她把圍巾圍在我脖子上,頗爲俏皮的捏了捏我的臉頰。
我有些臉紅。她卻高興的笑了起來。
進入出租車坐下,她說着暑假的事情。
“小乃說她很喜歡你,長大後想要嫁給你,你要我家小乃嗎?”她笑着問出這個問題。
“蘇姐,別開玩笑了。”我笑了笑,沒有當一回事。
“或許你沒有打我家小乃的主意,但是我家小云,你們兩個有一腿吧?”
“咳咳……”我尷尬咳嗽了下,我怎麼敢承認啊。
蘇越在一旁微笑,不管我承認與否,她都認定了這樣一件事。
她把我看作是卓雲煙的男人,所以這樣詢問,“回國之後,我要在小云家旁邊住,你不反對吧?”
我搖搖頭,我憑什麼反對啊。
“那好,你幫我把她們家隔壁的房子買下,將兩套房子之間的牆壁拆了,好讓我能夠自由走動。”
“你直接和雲姐住一起不就好了嗎?”
“話是這樣說,到時候阻礙你們約會的話,估計你會嫌棄我。”
“……”我尷尬了下,撇開這個話題,“你回去之後可是有任務,說不定會派去別的地方,不能夠生活在凌霄市。”
蘇越很是任性的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和我女兒住一起,你立刻給國內的人打電話,把房子搞定,不然我不回去!”
漂泊在海外這麼多年,蘇越心裡面也很是氣惱。
我點點頭,無條件答應。
這個時候,國內已經是清晨吧。
掏出手機,我快速給卓雲煙和辛媽媽發了條信息。
讓辛媽媽那個地頭蛇與卓雲煙一起處理這件事,估計會十分順利吧。
見到我發送信息的內容,蘇越微笑在我臉頰上親了下。
對於她這樣膽大的舉動,我被嚇了跳。
然而,她絲毫不在意,更加膽大曖昧的歪着腦袋,枕在我肩膀上。
“那個,把兩套房子的中間打通,到時候魏教授和魏林住進去的話,會有些不方便吧。”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爲什麼他們也要住進去?”蘇越好笑的詢問我。
“他們一個是你丈夫,一個是公公……”
沒等我說完,蘇越伸手掐住我的臉頰,“小夥子,別胡說八道啊,我和魏林沒有結婚。”
“可是有了孩子……”
“這件事到時再說吧,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會怎樣……”提到這個事,蘇越有些憂鬱。
我改變話題,沒想到讓她變得更加憂鬱,“你有聯繫你父母嗎?”
蘇越沉默了一陣,這樣解釋,“當年被陷害的時候,我還是個大學生,當時我慌了神的找家裡人求助,結果我父母對我說,他們沒我這個女兒。”
我愣了下,沒想到蘇越的父母竟然會那樣絕情。
她與魏林一起被陷害的吧,魏林被陷害殺了人,不對,魏教授沒有說魏林是被陷害殺了人,當時他說魏林殺了人!
魏林的確是殺人了,但其中有着一定的隱情。
殺人的過程中,蘇越也參與了吧,所以她父母知道這件事,立馬與作爲殺人犯的女兒斷絕了關係!
發生了殺人事件,與父母斷絕關係,被迫和戀人分開,拋下剛出生的女兒,不得不生活在異國他鄉,這些年以來,蘇越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啊!
想到這樣的事情,對於她枕在我肩膀上,我沒有在意。
如果不是因爲與她不熟,我很想給她一個擁抱。
一會,蘇越精神起來,她氣惱的看着我這樣說道,“本來你過來我很高興,現在我鬱悶了,你必須陪我喝酒去!”
“你別喝醉了就行。”我沒有拒絕。
“我當然不會喝醉,在酒吧裡喝醉的話,說不定第二天醒來之後,旁邊會躺着個陌生男人。”蘇越開着這樣的玩笑。
我有些擔心她,她沒有遇到那樣的事情吧。
“看什麼看,想追我啊?”蘇越笑着說道,“這幾年蠻多人追我,但我都看不上,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
她咯咯笑着在說這樣的話,她並非是在調戲我,而是爲了活躍氣氛。
出租車抵達酒店的時候,天空已經黑下來了。
蘇越領着我進入酒店往樓上走,她在電梯裡接到一個電話,說的是英語。
她說她弟弟過來了,暫時脫不開身。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蘇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電梯停下,有人走進來,尚未抵達我們要去的樓層,但蘇越拉着我快步走出電梯。
她衝着手機咆哮,說是她弟弟難得來一次英國,她要帶我好好遊玩,過幾天再返回研究所。
然而,對方的態度很堅決,蘇越罵了幾句,然後把手機關掉。
在樓梯轉角位置停下,蘇越擔憂的看着我,“研究所裡的人打來電話,他們命令我趕緊返回研究所裡面,估計他們知道了國內解除了對我的通緝,猜到我會在近期回國去。”
“假如你現在回去研究所的話,他們會怎樣對待你?”
“估計會軟禁我吧。”蘇越皺起眉頭猜測。
之前葉三省告訴我,說蘇越是十分厲害的科學家。
外國拘禁科學家,不讓科學家返回中國搞研究的事情並非是第一次發生。
現在的世界看似和平,其實各個國家每天都在進行較量。
像是美利堅常常嚷嚷着中美友好什麼的,實際上從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他們便利用島鏈戰略封鎖我們。
這樣的齷齪舉動,可謂是數不勝數。
沒想到國外的研究所那麼敏銳,我剛下飛機,他們便推測出了蘇越的打算。
“研究所裡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我有些擔心蘇越被抓走。
“很快!”蘇越也十分擔心,“研究所分佈在好幾個國家,最近我是在英國工作,而且,他們與某些秘密部門存在合作……”
蘇越沒有說下去,事情變得有些不敢想象。
不過,葉三省說過,作戰交給他們,軍方可是需要蘇越這個科學家做研究。
如今蘇越願意回國,他們會努力的幫蘇越爭取機會。
我們只要保證不被抓住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