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想去，一想到老二都是成雙成對的，她去當電燈泡不合適，也就作罷了。
看時間差不多，芊默換衣服出門，小黑在校門口等她，負責巡邏的沙沐雨又看到這一幕了，懟懟邊上的小王。
“看看，她這麼浪，你說我是不是得查查她去？”
小王以寵溺白癡的眼神看他，“你可以去，我在我家祖墳邊上給你留塊位置，每年清明去祭你。”
芊默每週都要訓練，小黑不是每次都有時間陪着她，有時她也自己來。
真qiāng射擊館是給射擊愛好者一展身手的地方，不過需要滿足倆條件，有專業人士指導，還有就是要持有有效證件。
“200顆子彈。”小黑遞上倆人的證件和卡。
這裡的子彈價格比較公道，18塊錢一顆，很少有人上來就要這麼多的，之前負責接待的那個人不在，登記的是個新面孔，不認識小黑和芊默。
接過證件，一翻證件，愣了。
“你們...你？！”教練重點看了小黑。
小黑對他點點頭，“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教練雙手把小黑的證件遞回去，“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方不方便？”
看向小黑的眼滿是期待，小黑還沒回答，芊默已經猜到了。
“冒昧問一句，您來這裡之前的職業是——？”
“我是退役...子彈的費用我可以出。”
這是高手遇到高手了，想要切磋一下。
對於他的要求，小黑自然不會拒絕。
很快，倆人站在室內靶場，射擊館其它工作人員見到新來的教官站在那，知道這一定是遇到高手了，紛紛圍了過來。
倆人一人十發子彈，剛開始兩qiāng還是規規矩矩的，後面都是花樣秀，小黑率先放下qiāng，滿環，那位工作人員比小黑慢一點，成績也不錯。
倆人惺惺相惜地握了下手，那位被小黑的qiāng法折服，輸給小黑卻並不生氣，還非常開心的樣子。
離開單位已經很多年了，卻始終有一顆懷念過去美好時光的心。
“你轉業還沒打夠靶子，現在還要出來花錢買？”教官打趣。
小黑看了眼芊默，“我陪女朋友來的。”
教官聽聞歆羨地看了倆人一眼，那眼神裡帶着一絲別人不懂的傷感，這是有故事的人。
芊默對這個教官很好奇，他的qiāng法真不錯，跟小黑比只在速度上輸一點，可見當年也是一號狠人。
“轉業有什麼特殊待遇嗎？”芊默問。
小黑想了下，“普通的沒什麼特殊待遇，不過他這樣的...應該會有兄弟部門搶着要。”
都是人才呢。
培養一個好狙擊手是相當燒錢的，qiāng法一是靠天賦，二就是靠子彈餵了。
所以好的狙擊手就算是轉業，也會有對口兄弟部門搶走，像這種流落在“民間”的，還真是不多。
有的部門一年也打不出200發子彈，培養好qiāng法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像芊默這樣的學生能夠摸真qiāng的次數更少了，學校的實彈射擊是有次數的，好在她有多金男友不怕燒錢，趁着休息帶她過來自掏腰包練qiāng法，芊默本來就有點天賦，心理素質過硬是優秀狙擊手必備素質，她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於昶默站在芊默身後，摟着她手把手的教，芊默心手一不穩，打偏了。
“射擊時一定要摒除雜念，你想什麼呢？”他的聲音溫和地在她耳畔響起，氣息吹拂，芊默的心湖泛起漣漪。
呵呵呵，他故意的？！
芊默決定反殺，轉過身笑意盈盈，“於**oss，你就是這麼教人的？你是不是看我優秀，故意不好好教學啊？告訴你沒用的，我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
好傲嬌的表情。
她是很認真的挑釁，可小黑卻覺得太可愛了。
於昶默纔不會告訴她，她剛剛的表現在小黑眼裡，就已經是情意綿綿了。
“打偏了那麼多，還好意思說你實力不允許？嗯？”最後一個字。已經帶着寵溺的輕笑了。
芊默用力踩了他一腳，纔不要理內個一身腱子肉的男妖呢。她跟這靶子拼了！
情侶之間會有一種特殊的默契，就算是芊默單方面跟小黑絕交兩分鐘，可看在外人眼裡，這依然是濃情蜜意的小兩口。
幾個工作人員聚集在剛跟小黑比試過的教練那，好奇地問。
“郝軒，剛剛那個男人到底哪個單位的？qiāng法好厲害啊。”
這裡經常會有從老單位出來後懷念過去找手感的，但似乎沒人比剛那個男人還厲害。
“自然是厲害的單位出來的，都去做自己的工作，不要在這圍着。”郝軒回道。
“厲害部門？哦，明白了，這是帶着女朋友過來玩的吧？他女朋友也不錯，男才女貌的在一起，真是般配。”
同事的話飄到郝軒耳朵裡，男才女貌真是般配...這句話聽起來特別耳熟。
他想到了曾經，也有人這樣對自己誇過，可是當初陪在他身邊的那道倩影，早已模糊。
眼眶一點點的模糊，餘生只有在這一聲聲qiāng響裡，回憶那曾經屬於她的身影。
又快到清明，該去看看她了。
郝軒看着那一對依偎在的璧人，突然覺得自己的腿又開始劇痛，他忍下額頭的冷汗，對着同事說道。
“晚點會有雨，外場可以提早收。”
“不會吧？天氣預報沒說有雨啊。”
郝軒冷冷地看他一眼，同事不敢說話，忙不迭照做，心裡卻想着，這個郝教官一點也不平易近人，總是冷冰冰的，怪不得他在單位沒什麼朋友。
過了倆小時，窗外飄起了春雨，郝軒的腿比天氣預報還靈。
窗外的雨快要滲入他的心底，又或是，從她走的那天起，這場潮溼的雨便留在他心裡，從不曾離去。
小黑去洗手間，芊默的子彈快打沒了，正待換dàn jiā，手摸過去一空。
擡頭，寧久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抓着她的dàn jiā晃晃。
“是你？”
“過來練練手，真巧。”寧久戴着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