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手機放下沒多久，就又想了起來。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何然便知道應該是那個導演打過來的。
“喂，您好。”何然禮貌性地笑道。
“您好，請問是何然先生嗎？”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
“何先生好，我叫孫璃，是創造九十九的導演，想和您合作一下。”
“您好，請說。”何然笑道。
“我們接下來有一期節目，需要幾首原創作品，所以我想爲我們女團，向何先生邀一首歌，以及我們也想要找幾名學長助演，也想邀何先生來指導一下這些學妹們。”
何然輕輕“嗯”了一聲。
要是其他人，他可能就一口回絕了。
這段時間想找自己邀歌的人也有，有時無聊翻微博私信的時候，何然也能看到，還有其他各種商演活動什麼的。
何然無一例外全部都回絕了，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張專輯做好。
現在大概也是看在林芷瑤的面子上，纔有和孫璃談一談的想法。
“孫導想要什麼風格的作品？中文還是英文？”何然輕聲問道。
“這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適合舞臺表現的就行，中文或英文都可以。”
“那我明白了。”何然點了點頭。
“那……何先生覺得如何？”
“如果咱們談得很愉快，當然沒什麼問題。”何然笑道：“但是我有一個前提條件，這首歌的版權應該還是在我手上。”
“當然。”孫璃笑道：“我們節目組只有商業表演權，如果其他人想使用這首歌，自然還是和您談。”
“我的意思是，你們有商業表演權，但這首歌的節目版權，也就是小姐姐們唱得那個版本，版權也在我這裡。”
孫璃聞言沉默了一下。
一般情況下，節目組買下了一首歌，肯定應該擁有它的節目版權，也就是在《創造九十九》上那個版本的版權。
這個版本上線收費，獲得的利潤自然就是節目組的。
如果其他節目或個人想使用這首歌，纔會去找何然談版權問題。
但何然現在是要把節目組的版權也握在手裡。
孫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何先生，我覺得……這個版本的版權還是應該在我們手裡好一些，只要歌曲的質量好，價錢好說的。”
“好吧……”何然笑了笑：“但是這樣會貴一些，而且我還有一個要求，這首歌一定要分給林芷瑤唱。”
“直接給林芷瑤……”孫璃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說真的，這樣不是太好……因爲到時候您也會到舞臺上和她一起表演的，大家都知道您和芷瑤是校友，這歌又分給她，會讓人有點“黑幕”的感覺……其他選手和她們的粉絲可能都不服氣。”
何然想說，你敢說你們節目沒有黑幕嗎？
孫璃繼續道：“……到時候一定會引起對芷瑤不好的輿論，會讓她變成其他粉絲抱團羣嘲的對象，這樣對她反而不好。不瞞您說，我原本考慮的就是，您這首歌不能給她唱，這也是爲了保護她。如果何先生真的想讓林芷瑤唱，完全可以給她重新錄一個版本呀！真的沒必要這樣操作。”
何然聞言，稍稍考慮了一會兒。
孫璃的話的確是有一些可能，但也感覺她有點誇大了。
“孫導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啊！”何然笑道。
“何先生，您可能是剛涉足娛樂圈，還沒試過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孫璃輕聲道：“本身輿論可能不會這麼誇張，但如果背後有資本操控，一點小事情都會被別人無限放大成爲攻擊的目標，尤其是那些表現好，但背後沒有資本的人要十分慎重自己的一舉一動……多的我就不說了，何先生應該都懂。”
何然知道她說得是有些道理，現在這個節目裡票數排名靠前的一些小姐姐，背後都是有資本的。
別看她們這些人在鏡頭下相處得很和睦，估計背後都在想着怎麼把對方拉下來呢！
現在林芷瑤表現得那麼亮眼，肯定是一些人的重點“觀察”對象。
“這個問題暫時先不說了，我們還是討論歌曲本身吧！”何然說道。
“嗯，那咱們就開誠佈公，這首歌……何先生報個價吧！”
何然想了一下，才道：“四十萬。”
他準備給的是蔡依林的《love-love-love》或者《日不落》。
這兩首歌也都有英文版本，其實英文才是原版。
不管哪個版本，四十萬是絕對值得的。
要不是因爲林芷瑤在現場，他想過去瞧瞧，別說四十萬了，一百萬他都不會拿出來。
孫璃聞言沉默了，這也太狠了吧！
其實她給何然這首歌的預算是，五萬塊錢左右，如果質量真的好，最多可以給到十萬塊。
一首歌的價值，和歌手的身份地位是成正比的。
四十萬？
唐晚晴寫首歌四十萬還差不多，你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但在何然眼裡，這首歌四十萬已經是友情價了，將來放在這個女團的專輯裡，那還不直接起飛了啊！
你要不想要就算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孫璃的確已經不太想和何然聊下去了，感覺他太沒有誠意，這價格就算能談，也殺不掉多少了。
但是爲了不想把話說得太僵，她又委婉地說了一句：“何先生，這個……有點高了呀！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孫導，您可以先聽一下這首歌再作決定。”何然笑道。
聽到何然這話，孫璃便明白，他居然連降價的意思都沒有。
還真要你開多少就給多少呀？這也太過分了。
“那我們就……再考慮一下吧！”孫璃委婉地道。
顯然她連聽這首歌的意思都沒有了。
何然也明白了她的態度，既然這樣，那就不聊了，還能指望我求着你要？
“那就這樣吧！我也不耽誤孫導時間了。”何然輕聲笑道。
“嗯，拜拜。”
掛了電話沒多久，何然便收到了林芷瑤的微信：【導演給你打電話了嗎？】
何然拿起手機，回了她一條：【打了，但是我們沒有談好，我應該是不過去了。【流汗】】
看到何然的消息，林芷瑤不由得扁了扁小嘴。
8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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