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隊友在笑。
甄少龍鬱悶的要死，娃娃臉女孩遵守約定，覺得他會喜歡自己的小褲，才冒着被保安拎走的風險，送上如此隱秘的禮物。
可是……
禮物不能私下送嗎？不能來個外包裝嗎？爲什麼直接遞過來？
甄少龍感受手裡布條的溫熱，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扯了下嘴角，心臟跟着‘碰、碰’直跳--
不會是臨時脫得吧？
有可能啊！
甄少龍是絕對的不會承認，喜歡帶體溫的女性小褲做禮物，等到了大巴車上，他就把矛頭對準了克魯澤。
如果不是克魯澤，其他人根本不會注意布條是什麼。
“下次再見到娜塔麗，我會主動說起這件事，並且澄清……那是女球迷送給你的，只是讓我轉交。”
“我還會和她說，你喜歡這種禮物。”
“聽說你們又在一起了？提前恭喜了，再分手也和我沒關係……”
克魯澤還在不斷笑着，聽到甄少龍的說法，被驚的閉上了嘴巴，“你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不呢？”甄少龍說道，“這說的過去，你從我手裡拿走了……那個東西，還主動展示給其他人看。娜塔麗一定會相信的。”
“你不夠朋友。”
“是你先讓不夠朋友的。”甄少龍鬱悶的說道。
克魯澤立刻慫了，話裡都有哀求的哭聲，他太瞭解娜塔麗了，暴脾氣的小女友，一言不合立刻說分手，想勸回來也不容易，“我是說……抱歉，甄，我不該那麼做，抱歉，太抱歉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克魯澤想方設法的道歉，順便籤訂了請幾頓大餐、客場比賽幫忙提行李、早上一定準時來訓練，等多項不平等條約，甄少龍才勉強原諒了他。
等回到了家裡，甄少龍看着小褲，實在是有點無奈。
扔掉？怪可惜的。
“算了！就當是珍藏吧！”
甄少龍把小褲洗了下，掛到陽臺衣架上，等晾乾以後，再放進‘珍藏寶庫’裡。
————
第二天媒體對德國杯八強戰，進行了詳細的報道。
聖保利擊敗奧芬巴赫踢球者，成功挺近德國杯四強，也成爲了報道的話題之一，表現出色的甄少龍，自然吸引了諸多目光。
甄少龍不能算是表現最好的球員，他只是打進了一個球。
但他身上的話題很多。
比如，甄少龍的年紀不到十九歲，德國足壇二十歲一下的球員很少，也代表未來的成長空間很大。
比如，甄少龍向女球迷索吻的愛好。
後者是關鍵。
一個球員場外有花邊新聞，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場內朝女球迷索吻，是足球發展上百年都極爲罕見的。
連續幾場比賽，甄少龍都那麼做，還表現的非常瘋狂，就足以引起很多爭議了--
“那種祈禱方式很有效果！”
“看看他的數據！如果不知道，還以爲是哪個頂尖球星去了聖保利！”
“但這樣做也不太好吧，向女球迷索吻，他肯定是個單身汪……”
“誰有女朋友還敢那麼做？”
“……”
之前媒體也報道過索吻的新聞，但並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因爲德乙賽事很難引起關注，當聖保利打入德國杯四強，索吻八卦也跟着迅速火熱起來。
有些人爲替甄少龍辯駁，他們認爲責任在聖保利俱樂部--
“這明顯是聖保利的風格！”
“聖保利就喜歡做一些，場外吸引球迷的事情！”
“大概是主教練、主席的主意！”
“應該是……”
在不斷的八卦報道中，有少量媒體談到‘甄少龍的經紀人表示，他不會繼續類似的做法’的消息，就被大衆自動忽略了。
————
早上甄少龍看了幾則新聞，覺得媒體的思想也很深遠，竟然能聯想到，讓聖保利俱樂部背黑鍋。
他馬上開拓思維，發現了一大甩鍋對象--聖保利俱樂部。
支持聖保利俱樂部的球迷太多了，據不完全統計，有超過千萬的球迷，都是聖保利的支持者，但極端的地方就在於，不支持聖保利的球迷，差不多都是‘聖保利黑’。
總結。
不是支持派，就是反對派。
“聖保利的名聲竟然差到這種地步。”甄少龍都有點想不通，他在俱樂部的時間不短，也沒發現和其他俱樂部的不同，唯一就是非官方性質的骷髏海盜旗標誌。
那或許可以理解爲‘中二’。
“難道‘中二’也能吸引球迷？”
“或者德國人生活的太安逸，就比較傾向於欣賞‘中二’文化？”
“‘中二’是病，但架不住很多人追求……”
甄少龍思考着‘中二’的哲學問題，來到球場和克魯澤一起訓練，順便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知道爲什麼聖保利這麼受歡迎嗎？”
“歷史原因吧？”
克魯澤生在漢堡周邊地區，倒是對此有一定了解，“在德國沒有統一前，聖保利是極左政治狂熱的代表，吸引了很多……”
甄少龍聽的有點頭疼，他打斷了克魯澤的話，反問道，“不是因爲‘中二’嗎？”
“什麼是‘中二’？”
甄少龍以文學大宗師的高傲，給作爲的小學生的克魯澤，普及了一下‘中二文化’的內涵常識。
中途克魯澤提出了反對意見。
甄少龍立刻以德服人，用‘娜塔麗、小褲’等詞彙進行耐心勸解，最終克魯澤雨淚俱下的點頭認可了‘聖保利因爲中二吸引球迷’的說法。
————
等兩人回到了更衣室，就發現裡面亂成了一團。
隊友們都在。
“發生什麼了？”甄少龍問了一句，就看到中間站着的貝格曼。
他驚呆了。
克魯澤也驚呆了。
其他隊友們早就被驚住，但沒人真正笑出聲，除了一個大嗓門的吉恩，“先生，你怎麼穿成這樣？”
吉恩問出了衆人的心聲。
貝格曼穿着貼身的保暖衣褲，外面卻套了個緊身連體男性運動服，猛然一看像是超人打扮，仔細一瞅就讓人噴笑了。
貝格曼黑着臉解釋道，“這是裡特曼先生的主意。近來俱樂部人氣上漲不快，趁着我們進入了德國杯四強，今天又是公開訓練，就用訓練穿着吸引媒體，到時候，也許全德國，乃至歐洲都會進行報道。”
“本來我是建議讓裡特曼先生穿，但裡特曼和雷蒂希都投票給我……”
貝格曼說着大有一種，爲俱樂部人氣犧牲節操的大無畏精神。
聽完了貝格曼的解釋，隊友們都覺得很好笑，但長期效力聖保利的球員，都有些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俱樂部就會想辦法，做一些怪異的舉動，來吸引媒體、球迷的注意力。
這是聖保利維持人氣的方法之一。
甄少龍不由得看向克魯澤，傳遞個“果然很中二”的眼神。
克魯澤豎起大拇指。
貝格曼繼續道，“你們也可以這樣，我這裡還有幾套衣服。”他說着活動了幾下，“很放鬆，會更容易運動，感覺還不錯……”
不錯個鬼啊！
所有人立刻扭過頭，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生怕被貝格曼的眼神捕捉到，公開訓練這麼穿，真就丟人丟大了。
唯一就是甄少龍。
在貝格曼說完話的瞬間，甄少龍也想和其他人一起扭過頭，但馬上收到了系統任務消息，“提示：有新的系統任務觸發。
宿主需要穿上緊身連體運動服，進行上午的訓練。
任務獎勵：耐力指數增長1點，顏值評價增長1點。”
甄少龍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貝格曼正看過來。
甄少龍強行咧出個笑臉，朝着貝格曼豎起大拇指，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說道，“咳咳……我也覺得這身打扮不錯。”
“我決定了！”
“我也要這樣穿！和先生一起……去做上午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