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讓江湖的水再渾一點點
“驚雷刀黃演山是什麼鬼我是離開了倆月，不是離開了兩年吧！”顧山海有些懷疑人生。
他還沒有回到京城，不是他不去，而是黃演山不在京城。
就聽見那說書人啪的一下來了一句：“這驚雷刀不愧是得了那天下第一鹿宗師的真傳，一手紫雷七擊，天下一流高手都不敢硬接前四招，那日於如玉樓處，那一招冬雷霹靂，連敗魔門十二名高手。”
冬雷霹靂顧山海知道，就是春雷暴殛的加強版，大概類似於多重紫雷刀勁的亂劈，散發多重電勁圍剿對手，紫雷氣勁散射追擊及包圍敵手，本意就是瞎吉爾亂砍。
可在他印象裡，這一招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地步，真以爲是原版的紫雷刀法不成。
而且這這說書人口中，黃演山離了京城，提着一柄雷刀敗盡天下英雄，一身無敵勢所向披靡，如今刀鋒直指魔門。
大意就是顧山海曾上天宗一招敗了天宗宗主，如今他也得上魔門稱一稱魔門門主的器量。
‘這歪的太離譜了吧.’
武夫子好像是沒了，顧山海打聽了一番後，發現好像黃演山不再和前世那般，反而桀驁不馴，霸道至極。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憋久了觸底反彈，前世雖然也憋着，不過因爲沒有顧山海的干涉，所以不僅沒有反彈，反而很有理智。
‘不會真成了磁場癲佬吧，應該不會吧。’
顧山海是越想越沒有底，他人不在兩個月，誰知道黃演山期間會經歷些什麼。
因此也只能經歷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
根據他的打聽，大體就是自從對方離開京城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就他這情況真殺到魔門去不會對魔門門主進行終極侮辱吧。”顧山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別說，還真有可能，前世的時候，黃演山的瘋是壓抑且隱藏的那種陰冷，而這一次爆發出來後，那這種瘋是霸道又極端的那一種。
“敢問這位兄臺，終極侮辱是什麼？”一旁喝茶嗑瓜子聽書看起來像是富少的人也是聽到了顧山海的嘀咕，因此非常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小孩子家家的，這種事怎麼能打聽呢。”顧山海瞥了對方一眼，而後嚴肅的說道。
“小二，給這位兄臺上壺好茶，再把你們這十三甜的糕點擺上來。”這名少爺聽到顧山海這話，當即喊了一聲。
顯然這位也是個常客，一旁的店小二非常麻利的就給擺上了架勢。
“咳，你這太客套了吧，這終極侮辱就是擒住對方，再安排四名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人進行三個月的深入交流，然後再.”顧山海覺得這小子上道啊，不得跟他聊點刺激的東西。
顧山海這一番深入淺出、鞭辟入裡的講解了一下終極侮辱後，那名富家少爺臉色都帶了點白，他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折磨之法。
這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要是傳出去的話，魔門怕是得崩潰掉。
“咳，兄臺的玩笑挺幽默的。”對方的三觀顯然有點被衝擊到了，說話都有點磕磕碰碰，主要是顧山海這細節講的非常真實。
“是啊，連我都覺得幽默呢。”顧山海也是一笑，他講的確實是個笑話。
黃演山再怎麼瘋也不可能這麼鬼畜，畢竟瘋的方式不一樣。
“嘖，未曾想鹿宗師下手居然這麼黑呀，本以爲能成宗師者，定是胸懷天下之人。”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一旁的富家少爺一臉疑惑，鹿宗師就這德性，好像三觀破滅的更大了。
“啊，我沒有胸肌還真是對不起了。”顧山海表示他不健身，而後這才說道：“這事還得怪你自己，如果伱不偷聽，我也沒必要編排你吧。”
二樓上，一名穿着黑衣大氅的中年人漫步而下。
“魔魔門門主吳墨明！”一旁的富家少爺神色驟變，如果他隔壁坐的真是天下第一鹿宗師，那麼這名黑袍中年人不就是魔門門主了，要不然怎麼會說編排他。
此話一出，這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了兩人。
“早就聽聞鹿宗師不拘小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吳墨明走下來後，就這麼坐在了顧山海旁邊。
不拘小節是往好聽的方向說，換個意思就是這也太不着調了，堂堂宗師般的人物，蹲在茶樓裡編排他人。
“咦，你聽誰說的？我記得自己好像挺正經的吧。”顧山海也是聽出了畫外音，相對於吳墨明這種好臉的人，顧山海他一向不怎麼看重臉面。
“聽那雪山派的人說的。”吳墨明自顧自的給自己斟茶後說道。
“哦，那肯定是謠傳了，我這個人一向是最喜歡規矩了，什麼不拘小節都是假的。”顧山海表示他是個好人。
“能想出終極侮辱，這規矩怕也不是什麼好規矩吧。”吳墨明抿了一口茶水後說道。
“怎麼，你想試試？”顧山海眉頭一挑，雖然他不是磁場癲佬，但也不介意客串上一把，只要他敢應，顧山海就敢動手。
那一瞬間吳墨明心中一緊，無窮的惡意包圍着他，原本想要試探的話語也嚥了下去。
“我聽聞鹿宗師想要練一爐九草丹，不知道我這魔門可有什麼能幫上鹿宗師的。”吳墨明非常明智的跳過了這個話題，他可不想經歷什麼終極侮辱。
“哦，你也想要啊，早說嘛。”顧山海並沒有感到意外，魔門往雪山派裡安插點奸細又不是什麼大事，各個門派其實都互相塞了不少奸細在裡頭。
“鹿宗師願意贈我一枚？”吳墨明有些好奇。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還想白拿，魔門的一個人情來換，人家雪山派就是用一個人情，你堂堂魔門不至於連這人情都不願意給吧。”顧山海尋思人都來了，就忽悠唄。
衆人也是豎起耳朵聽着，這九草丹是什麼丹藥，居然讓魔門門主都親自過來走一趟討要，說不得這江湖又要起波瀾了。
“魔門的人情？這份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吳墨明的人情和魔門的人情，這可不是同一個層次，要是顧山海上門來討，那麼整個魔門就得傾巢而出幫忙才行。
也正是如此，雪山派纔會猶豫，顧山海要的是整個勢力，不是個人。
“就這份價值，你要我可以給你留一個位置，你不要，呵，自然有其他人要。”顧山海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如今他這可是賣方市場，要麼答應，要麼滾蛋。
雖然他沒有真正的九草丹，但絲毫不影響顧山海囂張。
“那就煩請鹿宗師給我留上一枚，待來日開爐，我來取。”吳墨明最終還是答應了，不管是千年功力還是增壽千年，對於他的誘惑力都是極大的。
吳墨明說完，便起身離開。
目的達到了自然就得走了，留下來幹什麼，跟顧山海搭把手嗎？
這怎麼可能，對方如果真的服用過一枚九草丹，此時對方起碼千年功力，真要動手了無異於自取其辱。
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還是喜怒無常且不要臉，這種人物放在哪裡都是非常棘手的。
“那那什麼，鹿宗師，您剛纔說的那九草丹是什麼。”一旁的富家少爺見到吳墨明走了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句。
“哦，由九種藥材混合在一起然後捏成的丸子，在下水煮一下，大概跟四喜丸子差不多吧。”顧山海說了實話。
“.”×N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語了，這敷衍的也太明顯了吧，誰家丹藥是這麼煉出來的。
其他人不知道，顧山海還真就是這麼煮出來的，煉丹煉藥的技術他還沒學多少，但廚藝絕對是一流的，肯定是哪個好用就用哪個了。
“那鹿宗師，這九草丹有什麼效果？怎麼連魔門門主都親自過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遠遠的喊了一聲。
“哦，延年益壽、滋陰補腎，你們也知道，人一上了年紀，該硬的地方不硬，不該硬的地方就亂硬，是吧。”顧山海滿嘴跑火車，只要沾上了壯陽二字，很多事情就會合理了起來。
聽到這話，茶樓內也是發出了不少的笑聲來，從顧山海的回答來看，不像是那般食古不化的人。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確實是件趣事，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跟他們扯淡。
至於說九草丹的真就這效果，也沒人信的，如果真的只有這麼點功效，吳墨明這位魔門門主怎麼可能親自過來，要知道鹿宗師的侄子驚雷刀可是在對魔門動手，雙方本來就有矛盾。
若非是這九草丹效果逆天，吳墨明怎麼可能會放下這矛盾來見顧山海。
在場的衆人又不是傻子，顧山海不說還跟他們扯淡，說明是給他們面子，這要是換個人，也沒有這些個事情了。
真要開口逼問也沒人敢，連魔門門主都不敢，更何況他們了，法不責衆這玩意連朝廷都沒遵守過，還想要求江湖人遵守？
又扯淡了一番過後，顧山海這才離開了茶樓，神色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江湖的水，要更渾了。’
顧山海的裝逼自然不是爲了爽，而是爲了利。
天材地寶之類的植物對他很有用處，可終究只是小利，他要的是大利。
那這大利從何而來？
不用想就是主角了，有什麼能比投資主角還賺的嗎？更何況還是刷滿好感度的主角了。
無論是賀凌雲還是阿託利斯，都給予了他該階段裡最爲豐厚的利益。
更何況還是如今正式走上天機流的他了。
若要論主角身上什麼利最大，自然是運勢了。
只是這運勢並非強奪，若是敢這麼做的基本上是要受到反噬的，唯有細水長流的過程中汲取到主角取緣時散出的運，方爲正道。
大概就是相當於跟在主角身邊混，這個過程裡能夠提升自己的運氣和福緣了，只有這麼一點點厚積薄發起來之後，到哪個世界都能出現和自己有緣的機緣。
甚至前世顧山海都達到了和主角一樣的待遇還不用承擔相應的責任，因爲相應的責任顧山海在獲取氣運福緣時就已經完成了。
這一次只不過重新走一次而已。
要不然顧山海每次都跟主角混幹什麼，有好處的事情誰不願意去做。
不僅如此，主角越強，對於天機流玩家們越有幫助，特別是某些天機流玩家還兼職了召喚流。
遇事時直接搖人過來，數百個主角組成的主角團涌進來，一個個實力不俗，擅長爆種、越級殺敵、越戰越勇甚至還有強大的運氣，這誰能擋得住。
也就是顧山海沒有辦法搖人，要不然他此時就不是一個人了，帶着的是鐵血烏托邦和日不落王朝過來了，武道真仙算什麼，整個世界加起來都不夠這兩個勢力打的。
這是屬於天機流的好處，壞處也不少，普遍壽命不平衡，賭狗還容易暴斃。
再一個就是現在要說天機流，也就顧山海一個人，這是屬於未來的流派，哪怕是萌芽也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玩家們可還把《第一紀元》當遊戲玩呢，深入研究也是遊戲套路，還沒有人會想到這一方面，甚至連接觸主線的人都寥寥無幾，部分世界連主線都還沒有出現，像是兩脈江湖裡，正常情況下黃演山此時還只是發育中的主角，被顧山海強行改變了，玩家們也無法觸發世界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一般都和主角分不開關係的。
‘也不知道黃演山的這變化是好是壞。’顧山海心裡其實也沒有底，前世他走天機流的時候已經通過氪金流成了一方大佬，所以很多變數都不是問題，而現在他可不是大佬，只能算是現階段的頂尖玩家。
‘相對於融合同位體的賀凌雲以及權力怪物阿託利斯，黃演山是心理有問題還可能瘋了，但對於親情這一塊還是很看重的。’
‘至少.不用擔心我會翻車。’
顧山海對比了一下，自己這孃家叔父的身份還是很有用處的，不枉他當初花壽命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