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顧山海算是第一次到,相較於其他的城市,作爲一國之都,遠比其他城市要大和雄偉。
這一路上,顧山海也算是見識了爲什麼這位福善公主能夠成爲皇黨並且還能存活到現在纔會被清算了。
對方顯然是被洛川選出來作爲吸引火力的,而不是她自己靠硬實力的。
從言行舉止上來看,皇家風範和禮儀是全都有,並且也很聰慧,唯一的缺點就是眼界太短了,看的是眼前,用的是小聰明。
這也不是沒有好處,放在正常的年代裡,這種公主鬧不出大事,也適合用來聯姻。
而現在,被洛川算計成了皇黨,以此吸引了衆多想要撥亂反正的有識之士,接下來就是比較簡單了,怪被吸引了仇恨,AOE清怪就行了。
因此這皇黨之前的輝煌,本質上就是洛川通過手段塑造出來的。
他要篡位登基,也是因爲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福善公主這個靶子本身了。
這些事福善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反而是有些洋洋得意是自己的功勞。
顧山海都在思考,他那三千舊部還能活多少,那些個老臣又有幾人願意幫她。
只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效果絕對棒。
流程什麼的顧山海還是知道的,畢竟當初黃演山也是這麼一手。
不過不得不說,這吸仇恨的方式顧山海是非常的滿意。
處理完事後,顧山海就準備離開,要不然留在敵人的大本營裡幹什麼?
轟~
突兀的,一聲巨響傳來,顧山海都感覺到了地動。
這小子當初得罪了他,現在他都還記着仇,要是沒遇見的話,顧山海忍忍也就過去了,現在說什麼都得給他送點東西。
顧山海估計,她這進城後還會回自己的公主府呢。
顧山海是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都知道洛川要殺她了,結果居然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並且居然還敢坐這麼豪華的馬車,帶了大量的侍衛,並且連僞裝都不僞裝,還用自己的真實面貌。
而後感知和靈識不斷的擴大,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永安城。
“嘖~”顧山海看着福善公主的車駕離去,心裡由衷的祝願她能夠完成自己的計劃,而不是因爲某件事而失足落水或者感染風寒而死。
“臥槽.呸~”顧山海在土裡頭髮現這福善公主到了現在,居然還敢讓人去聯繫舊部,看的顧山海都臥槽出聲,結果嗆了他一嘴的土。
“福善公主動手了?”顧山海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是顧山海不想來個酣暢淋漓的報復,主要是打不過對方,所以只能用點陰損的手段。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我這行爲是不是有點太反派了?”顧山海不由得想起了反派拿民衆要挾主角的情況,他這行爲更過分,要挾都沒有,直接就下手了。
至於說洛川的道兵,被一名內應偷走了兵符並短暫的調開。
如果說真的被察覺到,早就有人過來探查了。
現在都還沒有塌陷是因爲顧山海支撐着。
“先鬆鬆土,然後再拿吧。”顧山海這一次不打算挖到地面去,而是直接鬆土後收走就行了。
別看黃演山成皇帝后跟顧山海嘻嘻哈哈,好像依然是個晚輩,但是在整個大樞王朝裡,他是以武力絕對統治的恐怖暴君,文武百官、磁場強者一個個都不敢忤逆其威望。
甚至顧山海有理由懷疑,這是洛川安排在福善公主身邊的人慫恿她今晚動手的。
‘成植物人了’
當初的大伊萬他只造了一顆,畢竟是趕時間,再加上材料有限,能造出來就不錯了。
青龍有法力光環吐息,白虎自然也有法力光環虎威了,一個是開發法力光環的傷害效果,一個是開發法力光環的增幅效果。
然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拿出來清理。
和他顧山海有什麼關係。
這行爲,無異於跟人說我就是福善公主,不僅沒死還活着回來準備搞事情了。
這一次是別想着逃了,之前被顧山海救下之後,就這麼離開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就算是洛川知道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可她偏偏回來了,還如此高調的回到公主府,跟給洛川上眼藥有什麼區別。
挖掘的過程很順利,主要是塌陷問題比較難處理。
不過他下手狠得多了,等登基後兩年,前皇室所有人員都被一場瘟疫給揚了,死法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
顧山海拿出了九州儀,隨後一個獲得了青龍、白虎一同加持出來的法力光環涌現。
天皇鼎埋的又沒有多深。
“還不夠,我得再給他加點料進去。”
既然絕對悄無聲息,那肯定不能一走了之。
他此時早就已經明白了福善公主的作用,擋箭牌已經生效了,要是跟在身旁,豈不是得一起被箭射。
反倒是高調一點,自己這個前朝公主說不定就不用死,洛川哪怕看着厭惡,也得做出姿態,善待前朝公主而不是真殺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永安城,顧山海並沒有和福善公主一同入城,而是故意脫離隊伍離開的。
至於是怎麼被圍的,當然是公主府裡有奸細的緣故了,人前腳回來,後腳就被確定了消息,然後不就被染病了。
顧山海瞧着這時機成熟,也是以五行大遁直接挪移了過去。
顧山海激活了法力光環上的倒計時,倒計時是十秒。
“沒事,這個世界沒有主角,我不會被突然蹦出來的主角阻止,再說了,他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沒有機會。”
理由他都能想到,就是乘其不備,畢竟她剛回來,在所有人的想法裡肯定是隱而不發。
對方有長公主的金身在,之前沒人知道可以隨便殺,現在對方如此高調還噁心他,得找理由才行。
就這,她還覺得自己做的很隱蔽,看的顧山海人都快要麻了。
這天皇鼎和人皇、地皇兩尊鼎沒有多少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其鼎身上的文字和圖案的不同了。
因而在入城之後悄悄的脫離了隊伍,準備找個地方苟到晚上。
而剛纔那龐大的動靜則是大瀧皇室裡某種軍備所導致的,此時整個熙王府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廢墟。
就福善公主這麼一折騰,整個永安的高層都因此而被吸引了注意力。
“福善公主意圖謀反,拿下吧。”
原因自然是他改變了某些事唄,原本他會被洛川發覺很可能是某些事引導的,而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福善公主吸引注意力,怎麼可能會輪到顧山海。
‘好吧,這一手也不知道是屬於歪打正着還是真沒腦子。’顧山海知道,對方是想着破局來着的。
他很平靜,似乎是在等着對方。
剛回府沒半個時辰,整座公主府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因爲已經回來了,不好再殺,因此對外宣稱染病了,而後直接就被囚禁了起來。
“算了,用法力光環先將就一下,不要求把整個永安炸上天,也得給洛川知道一下什麼叫做輔助的怒火。”
他做的很隱晦,並沒有被人察覺到。
“可惡,大伊萬沒了!”顧山海此時也是有些罵罵咧咧。
他兒子、孫子都沒有辦法勸阻黃演山想要幹什麼,哪怕是這兒孫他很滿意。
結果這不就栽了。
“來都來了,不得給他留點。”顧山海見到洛川的時候,也是腦子一抽,他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
並且更囂張的是對方還不是暗地裡邀請,反而是正大光明的下邀請函。
如此一來,洛川原本有什麼計劃,都因此而被耽擱了。
隨着夜色漸深,鬧騰才平息了。
這效果肯定是影響不了洛川的,甚至兵主和道兵都不一定能夠影響到,畢竟就只塞了一頭護道邪魔進去,能有多少威力。
“這一頭邪魔隨着法力光環的揮發,怎麼說也得讓整個永安城降智三天。”
至於說同情?顧山海有什麼可同情的,自己救了對方一命,對方幫自己一個小忙也是很正常,再說了,回來這件事不是顧山海提的,是她自己提的。
‘接下來的話,找個穩妥的地方待到晚上,順便聽聽情報。’
隨後就將其扔下後,五行大遁直接挪移,瞬息之間便經歷了數次挪移進行對自己的僞裝和痕跡清理後,這才離開了永安城。
這個時候就感覺曬着太陽喝飲料,格外的輕鬆。
隨手拉出了一頭護道邪魔塞進了法力光環之中。
估計是得等到洛川登基之後,再來一個偶感風寒而死。
對方再挖也不可能往下探查百米。
因此最好是越高調越好,否則真要成了什麼存在感都沒有的小透明,那麼下場大概率死了都沒人知道。
‘量是少了點,但是暖洋洋的真舒服’顧山海光合作用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慵懶了起來,而後皮膚表層穿刺出根莖來,開始吸收氮磷鉀等物質。
就她那吸仇恨的能力,絕對一流。
只是現在這事基本上釘死了,福善公主根本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顧山海有些悠閒的想到。
‘難怪會從兇變成平平無奇,這吸仇恨擋箭的能力是真一流。’
現在肯定不能殺,想要殺她,得後續走流程。
“我本來沒有理由殺你們的,現在,你們給了我理由。”洛川披着一身華貴的大氅,身後跟着大量道兵。
整個大樞能夠勸得了黃演山的就兩個半,一個是顧山海這叔父,另一個是他老婆,剩下半個是小白。
顧山海想要針對洛川,沒有必要針對他本身,完全可以針對其麾下的勢力。
顧山海思索了一番之後,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進去。
“到時候一個個跟那些個都市文裡種馬主角面對的反派一樣腦殘,我就不信這洛川不手忙腳亂。”
就在剛纔,福善公主居然真的糾結了三千舊部,諸多老臣趁機動手夜襲熙王府。
算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一種典範了。
在福善公主罵罵咧咧裡,周邊的三千舊部和諸多老臣全都被道兵砍了腦袋,她倒是好一點,因爲長公主的身份,是被活捉了。
從洛川安排人來殺她的時候,就說明這些人已經不成氣候了,壓根就沒有太大的可能做到這些。
比較地底突然沒了這麼大的一個東西,地表之上肯定會有痕跡。
並且路上還佔卜了一卦,發現原本的兇卦如今也變成了平平無奇,說明這一次去挖天皇鼎是沒有任何的危險。
“很好,接下來的話可以跑路了!”
法力光環席捲了整個永安城,而洛川自然也是瞬息就察覺到了,而後臉色一變。
看見這一幕,顧山海也是不由得一笑,怎麼說呢,洛川顯然是知道了福善公主的計劃,之所以故意放任,那就是找理由殺人了。
好在顧山海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福善公主能夠吸引個一晚上,不,半個時辰的注意力就可以了,以他的實力,在保證隱蔽的同時要進行善後、僞裝、處理等等工作,時間長點也很正常。
顧山海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猛人。
穩妥的話肯定是埋自己最合適了,而後從腦門上長了株類似於狗尾巴草的特殊靈植放到外面去光合作用。
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顧山海也看到了福善公主的結果。
諸多欲望、情緒一同被放大起來,夾雜着降智效果,傷害可能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大並且後續的遺留問題也不小。
就是不一定能夠探查到,因爲顧山海現在是把自己埋在了土裡頭的百米左右。
“幸好我有準備。”顧山海直接從子母草裡倒出了大量的泥土,數量也是不少,很快就把缺失的泥土給填充了進去。
十秒的時間也是轉瞬即逝,剎那間便爆裂開來。
洛川第一時間通過兵法抑制住了法力光環的蔓延,但哪怕是如此也已經覆蓋了小半個城區。
只是還未等他鬆一口氣,一股更爲詭異的氣息爆裂開來,瞬間籠罩到了整個永安城,而後滲透進了每一個人的體內。
這讓他目眥欲裂,在他要受帝位的前夕居然搞出這種事,簡直是徒增煩惱。
“給我帶下去,好好拷問一下,這事到底是什麼情況。”洛川神色陰鬱的掃了眼福善公主,在他眼裡,這事絕對和她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