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說。”
“小浩啊,你趕緊回家看看,咱們新建的藥材基地,燒了十多畝,若不是消防車及時趕到,恐怕一點都不剩啊!”老村長心急火燎的說道。
“是自燃還是有人惡意放火?”
“這個還不知道。”
“好,我馬上趕回去。”
江志浩掛了電話,又給李恆打了一個:“老同學,等下次有機會再陪你洗腳按摩吧,家裡出了點事,我需要馬上趕回去。”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兩個小時以後,江志浩趕回稻香村。
看到剛剛修建好的藥材基地被焚燒大片,江志浩心疼的要死。
種植好的藥苗,也全都燒死了。
正如老村長說的那樣,如果不是消防車及時趕來,一百畝藥材基地,最後可能毛都不剩。
這十多畝藥材基地,再加上藥苗的費用,差不多損失了十好幾萬。
“小浩,你終於來了,你看看咱們的藥材基地被燒成這樣,真是讓人心疼。”
老村長痛心疾首的說道。
他當了二十多年的村長,一直希望稻香村能改變貧困現狀。
如今江志浩當上了村長,大力發展農業,又是罐頭廠,又是藥材基地的。
好日子終於有了盼頭。
可這場大火,差點將他的希望全部燒滅。
江志浩心裡同樣心疼。
隨後問道:“起火原因查出來了嗎??消防那邊怎麼說?”
“人家消防只管滅火,不管起火原因,我覺的不像是自燃,像是有人惡意縱火。”
江志浩點頭,他同樣這麼覺的。
首先排除的,應該是本村的村民。
因爲這一百畝藥材基地,家家戶戶有份。
誰放火,那跟跟燒自己家沒啥區別!
那放火的人會是誰?
錢明?還是在省城結怨的黃飛?又或者是陳茹?
和黃飛結怨就是這兩天的事,就算他家庭背景再強大,也不能這麼快調查到自己,並且還派人過來縱火。
而陳茹雖然也恨自己,但她一個女生,以江志浩對她的瞭解,她也不敢放火。
頂多下次見面,罵自己幾句。
這麼說來,嫌疑最大的就是錢明瞭。
而且因爲彭玲的事,錢明對自己有很深的仇恨。
江志浩看着被焚燒過的藥材基地,本想報警處理。
眼角忽然發現地上散落的白酒瓶子。
雖說瓶子已經被火烤的發黑。
不過瓶身上貼着的標籤,可以看出,這是價格低廉的牛欄山白酒。
江志浩心中一動,把瓶口放到鼻尖聞了聞。
果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傳來。
如果是錢明,或者是錢明派人過來放火。
路途遙遠,他們會用白酒瓶子裝汽油?
此時,江志浩心中,有了一個大敢的猜測。
他扭頭看向人羣,並沒有發現江本昌的身影。
隨後朝老村長問道:“江本昌有多少土地?藥材基地,有他的份嗎?”
“全村就他沒有參與,我跟他說時,他說他不信你這一套,還不如自己種點菜賣點錢。”
說完,老村長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江志浩朝老村長,晃了晃手中的白酒瓶子:“我懷疑縱火的人,就是江本昌,前些天因爲我買新車,他心生妒忌,跟我發生過爭吵,這個二鍋頭酒瓶裡面,還有汽油的味道,江本昌喜歡喝二鍋頭,村裡的人都知道。”
“小浩,把瓶子給我,讓我看看!”
村裡唯一的小賣鋪老闆,站了出來:“江本昌一般都在我家買酒,去年二鍋頭爲了防止假冒僞劣產品,商標上都有一串防僞數字。”
江志浩聞言,把瓶子遞給小賣鋪老闆。
小賣鋪老闆隨即查看起來。
這串防僞數字,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小賣鋪老闆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查詢到,這瓶酒,正是從他家的小賣鋪賣出去的。
村子本來就不大,喜歡喝白酒的人,就寥寥無幾了。
小賣鋪老闆記得清清楚楚,最近幾天,就只有江本昌買過二鍋頭白酒。
這一下,所有人都氣憤不已。
這個江本昌,簡直太過分了。
自己不相信,不願拿出土地種植藥材就算了,可爲什麼還要縱火焚燒村民們的藥材基地?
所有的村民,都嚷嚷着要去江本昌家裡,當面質問他,爲什麼心這麼黑。
江志浩同樣憤怒,他深吸口氣,擡手往下壓,示意村民們安靜。
然後說道:“大家不要激動,我現在就和老村長去找江本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沒多久,江志浩和老村長到了江本昌家中。
江本昌是村民有名的老光棍子,四五十了連個老婆都沒有。
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類型。
而且這人好吃懶做,身上有點錢,都拿去吃喝嫖賭了。
聽說前些年勾搭了外村的一個婦女,被人家男人抓住,差點打個半死。
有時候江本昌喝醉了酒,就脫的溜光躺在院子裡睡覺。
因此,村民們也給他起了一個“白斬雞”的外號。
或許是家中常年不來人的原因,院子裡面滿是雜草。
屋內,江本昌正坐在桌前獨飲,喝的居然是五十多一瓶的好酒,有豬頭肉,雞爪子。
除此之外,桌上還擺放着兩沓嶄新的百元大鈔。
“小日子過的,享福啊!”
江本昌滋滋喝口小酒,然後又從兜裡摸出二十三一盒的玉溪來。
搖頭晃腦的,感嘆自己活了幾十年,今天才算活出一副人樣來。
嘎吱!
正喝着,江志浩和老村長推門而去。
江本昌扭頭一看,眼神之中閃過稍縱即逝的慌亂。
這種眼神,還是被江志浩捕捉到了。
所以他斷定,江本昌的心裡肯定有鬼,不然不會有這種眼神。
這眼神。分明就是不安,愧疚!
再看看江本昌桌上的錢財,白酒,小菜,更加驗證了江志浩的猜想。
“呦,你倆咋來了,坐下喝點啊?”此時江本昌已經喝了半斤多了,面色膛紅,說起話來,滿嘴酒氣。
江志浩站在桌前,皺眉看向他:“村裡失火了,藥材基地被人燒了十幾畝,你知道這事嗎?”
江本昌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燒了就燒了唄,和我有啥關係?”
“你還認得這個瓶子嗎?”
江志浩搖晃着手中的二鍋頭酒瓶:“這是我在現場發現的,裡面還有汽油的味道,這個酒瓶上面有獨一無二的防僞碼,我已經查過了,這瓶酒,就是你從村裡的小賣鋪買走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聽到這些話,江本昌一下子變的激動起來,從小馬紮上“噌”的一下站起身,伸手指着江志浩:
“你啥意思?是說我放的火對不對?我告訴你,這是栽贓陷害,小心我告你!”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除了種點地,就沒有別的經濟來源了,桌上的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和你有關係嗎?你能中彩票,我就不能中嗎?”
“江志浩,我警告你不要找麻煩!”
“你是長輩,我管你叫一聲叔,不過你做出這等事來,我也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爲,這事我會讓警方處理,證據確鑿,不怕你不承認。”
江本昌膽小怕事,江志浩本以爲他會害怕,會承認。
沒想到,江本昌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隨便,你讓誰處理,都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現在你馬上滾出我家,沒有我的允許進來,你們就是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