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銀大廈出來後,劉敬信並沒有沉浸在喜悅中,而是很快調整好情緒,開始忙碌了起來。
劉敬信接下來要忙的事還有很多,錄音棚要預約,在QQ音樂中的樂人資料要進行完善,童文暄的任務要幫着完成,這兩天就要去幫彭柯南奪回尊嚴和貝斯……
雖然繁忙,但劉敬信前所未有的感到充實。現在他的每一天都有進步,期待的未來已經可以看到,應該不是奢望了。
劉敬信在去往排練房的路上給常去的那家錄音棚打電話進行了預約,預約時間在本週日的下午,價錢上對方很照顧,優惠價500元一小時,如果順利的話,用時應該可以控制在三個小時以內,如果不順利的話就真的很難確定要多久了。
錄音棚裡的話筒非常靈敏,衣服的布料摩擦聲都能錄進去,任何不經意的小動作都會導致錄音失敗,要重頭再來。並且,電聲樂隊的錄製難度非常大,如果分別錄製,樂手的情緒很難達到最好,可如果一起錄製,各種“意外”情況都可能發生。
劉敬信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們樂隊第一次進錄音棚錄歌,愣是從前一天中午錄到第二天早上才錄好,差點沒累死……
隨着地鐵到站,劉敬信從回憶中醒來。
時間過得還真快啊!一眨眼,兩年多了!
隨着擁擠的人潮,劉敬信走出地鐵站,又步行一段距離,到達排練房開始練琴。
雖然現在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但劉敬信非常清楚,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他的這個系統能做的只是錦上添花,如果他太弱,系統就算想扶也扶不起來,甚至他連繫統裡的那些任務都完成不了。
和有系統之前相比,劉敬信明顯感覺現在他的短期目標要更明確了,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着他一步步往前走,一步步往光明走。
劉敬信現在琴技已經練到了瓶頸,覺得自己哪方面的技巧似乎都還不錯,但又好像不夠好。
對於突破瓶頸期這個問題,劉敬信向方誌超請教過。
方誌超給的建議是:越是卡在瓶頸期,就越需要多找那些吉他大師的曲子來練,用心揣摩人家的音色,研究人家的譜子,感受每一個演奏細節,還要找到自己很難完整演繹的段落反覆的練。
劉敬信畢竟不是科班出身,扒譜子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感到吃力,並且網上可以找到的譜子大多都是閹割版的,很多細節都沒有,還要靠自己不斷的修正完善。
除了譜子以外,吉他的音色也很難控制。
不同吉他的音色也不同,效果器的參數也是個非常微妙的數據,想要找到和原曲一樣的音色難度非常大。
很多人在模仿大師的曲子時,調出來的吉他音色聽起來很像,但彈出來卻完全沒了原曲的韻味兒,除了實力的差距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音色上。
劉敬信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前方好像有一面看不見的牆,想突破過去真的很難很難,而他能做的,只有不斷的磨練自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提升技術這種事,真的是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啊!
劉敬信在排練房練了一上午琴,然後出去隨便吃了點東西,沒等多久便等來了童文暄。
童文暄的進步也緩了下來,左手的和絃切換雖然有提高,但依然無法連貫。
雖然時間剩得越來越少了,但劉敬信也沒有好的建議,只能讓童文暄沉下心繼續練。
童文暄的左手手指都已經磨得起了水泡,練得相當痛苦,但好在她真的很堅強,一直咬牙硬撐着,估計過幾天手指起了繭子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傍晚時送走童文暄之後,劉敬信趕到咖啡店開始上班。
蕭詩謠今天沒有出現,這讓劉敬信鬆出了一大口氣,他昨天是真的被蕭詩謠給纏怕了。如果那丫頭再沒完沒了來纏着他,他真覺得自己在這咖啡店是幹不長久了。
劉敬信的駐場讓咖啡廳的生意比以前火爆了很多,現在工作日必須要提前預定纔能有晚六點場的位置,點歌的人也每天都有,偶爾還有比較大方的人會給劉敬信小費,徹底解決了劉敬信的“財務危機”。
下班後,劉敬信再趕到排練房和大家進行排練。
彭柯南今天帶來了新的消息,他和那一支樂隊已經定好了時間和地點。時間就在明天晚上十一點,地點則安排在了另一條酒吧街區的一間搖滾主題酒吧裡。
那邊是人家的主場,到那邊PK肯定多多少少要吃虧,但劉敬信他們對鬥琴和鬥鼓這兩項PK內容很有自信,所以今晚的排練重點,就是跟彭柯南合他的那首原創,爭取把每個細節都處理好。
做最充足的準備,才能打硬仗,這是硬道理!
因爲這場PK是要拿樂器當賭注的,彭柯南自然不可能讓劉敬信他們賭上自己的樂器,所以他專門花兩千多買了把Ibanez電貝司。
一切準備妥當,自然就到了要上“戰場”的時候了!
次日晚上,衆人在劉敬信工作的咖啡廳外完成了集結,然後打車趕奔約定的那家酒吧。
看得出來,彭柯南是真的非常重視這一次的PK,他又一次給自己套上了裝飾鼻環,又畫上了煙燻妝,皮衣皮褲加掃把頭,大半夜走在外面估計能把膽小的嚇個半死。
PK所在的酒吧名叫槍花酒吧,佈滿霓虹燈的招牌上除了酒吧名,還有吉他和架子鼓的簡筆畫。看得出來,這家酒吧的老闆應該是個搖滾愛好者。
酒吧裡面的空間很大,除了兩側的卡座之外,中間還有很多的桌子,在酒吧最前方是一個“T”型舞臺,臺上鋪有紅毯,中央靠後的位置擺有架子鼓,邊緣立有音箱,角落是一捆捆的線和話筒架之類的東西,看起來還挺專業的。
十點左右正是酒吧上客的高峰期,劉敬信等人進入槍花酒吧後,發現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此時臺上正有一支樂隊正在演奏着Metallica的《Master Of Puppets(木偶玩主)》中段的吉他Solo,樂隊每名成員都戴着鬼臉面具,穿着打扮比現在的彭柯南還要誇張,但在舞臺上呈現的效果非常好,只是他們的主音吉他手明顯水平不夠,竟是將這一段速彈Solo減掉了好幾個音。
臺下那些顧客都很瘋狂,幾乎都站了起來,還有高舉着酒瓶站上桌子的。不是真的喜歡搖滾樂和這種氛圍的人,估計來到這裡看到這一幕,會被嚇得立刻扭頭就逃出去。
“是他們嗎?”劉敬信指着臺上那隻樂隊向彭柯南問道。
彭柯南一邊環顧左右一邊大聲答道:“不是他們,等我找一下啊……看到了,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