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首新歌的歌曲架構進行了一次非常大膽的改編,將原本設在橋段部分的旋律放在了最前面,讓劉敬信用清唱的形式演唱,然後再在後面依次進主歌和副歌。
而這其中的副歌,又分成兩個部分,分別放在第一段和第二段,無論旋律和歌詞都完全不同。
這樣的安排,可以最大的程度將整首歌的情緒進行昇華,這是包亦聽了很多經典古典樂之後,想到的一種可能。
一開始包亦對此還充滿忐忑,但隨着劉敬信歸來,全隊在進行過排練之後,他的心終於可以踏實下來了。
效果很好,前面聽起來有點點壓抑,後面則是情緒的全面釋放,雖然高潮段落稍稍往後壓了一點,但正因如此,才能讓後面第二段副歌出來的時候,給人以足夠的聽覺衝擊。
在劉敬信的建議下,他們還在這首歌中間那段電吉他Solo的部分,加入了口琴,不僅僅豐富了整首歌的層次,更凸顯出了歌中無時無刻不在表達着的孤獨感。
一個堅持想要做自己的人,在外人的眼中一定是特立獨行的,一定是不太合羣的,這樣的人,一向都非常孤獨。
劉敬信就曾經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唱K、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軋馬路……
那段時間,劉敬信並沒有感覺很痛苦,但在很多外人眼中,劉敬信卻是一個活得非常壓抑的人。
直到北漂到京都,直到和張遜他們組建起Friday樂隊,劉敬信才終於能夠和除了他影子之外的人走得那麼近。
正是因爲有了那段生活,再加上現在的生活,再經過過年同學聚會後和小剛的徹夜長談,劉敬信纔有了創作的衝動,才創作出了這首新歌。
新歌編曲確定,接下來樂隊的工作重點,就是一遍遍地對這首歌進行排練,在排練中找出這首歌不夠完善的地方,力求讓這首歌滿足Friday全員五個人的所有要求。
欣姐那邊給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宣傳,直接通過爆料的方式,讓各個自媒體將Friday即將出新歌的消息擴散出去,並買了個排在前三位置的頭條熱點。
本來欣姐買的是熱搜第三,但誰能想到,Friday的粉絲們竟然如此給力,直接將這個話題送到了熱搜榜第一的位置,並霸榜了一整天。
劉敬信這時真心覺得,當流量明星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滿足的事,你所有想要達到的宣傳效果,只需要自己的粉絲就能做到,甚至更好,根本就不愁自己的聲音不被人聽到。
宣傳工作做得效果這麼好,直接給劉敬信他們都帶來了非常大的壓力,逼着有精神潔癖的他們繼續反覆打磨這首歌,愣是用了一個星期,在吵了無數場架之後,敲定了新歌的最終版本。
現在他們再錄歌,已經不需要再去自己找排練房了,喬藝娛樂的公司總部有單獨的一棟小房子是錄音棚,裡面的設備都是最高檔的天價貨,從質量到效果都好到沒話說。
畢竟是Friday出道之後的第一首新歌,喬藝娛樂那邊非常重視,直接出重金請到了國內的超一線金牌製作人,幫助Friday完成了這首新歌的錄製。
新歌錄完後,暫時還不能立刻上傳,必須要繼續保密。按照欣姐的計劃,他們需要給這首歌配上MV,直接將新歌以EP專輯的規格發佈。
既然要拍MV,那肯定是需要非常大量時間的,也需要有一整個劇組來牽頭完成拍攝。
欣姐通過圈內好友聯繫到了一個新銳導演。雖然對方以前幫人拍過MV,據說還是給十八線歌手拍的MV,但自從獲得了幾個有分量的獎項之後,他便土雞變鳳凰,開始接拍大場面的電影了,對歌曲MV這種級別的短劇拍攝,肯定不會有什麼興趣。
本來欣姐以爲她很難請到這位新銳導演,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主動聯繫了她,並表示只要是給Friday拍攝MV,他一定會答應。
不過那位導演也說了,他現在手頭還有一部電影進入到了收尾階段,還有幾場戲要拍。他暫時可能沒有時間,但他一定儘快殺青,殺青後會立刻趕過來幫Friday拍這首新歌的MV。
看來,這位導演是Friday的粉絲啊,要不然怎麼會這種態度?
欣姐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於是便沒有再繼續深究,她怎麼會想到,那位導演跟Friday的五個人打過交道,那個傳聞中的十八線歌手,就是還沒出名時的Friday。
在導演來支起整個劇組之前,欣姐先找人寫了個短劇本給劉敬信他們看。
寫這個劇本的人據說曾經是一名網絡寫手,在網上寫書寫了好幾年,一直沒有什麼起色,後來藉助一部網劇的編劇身份,他開始逐漸受到關注,雖然在外面幾乎沒什麼名氣,但在圈內卻有着極高的口碑,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小夥子。
劉敬信和兄弟們拿來劇本看過之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這個劇本寫得非常有想法,劇情非常連貫,並且非常精簡,主線清晰,態度明確,很完整地體現出了這首歌所要表達的內容和情緒,最關鍵的是,很奇妙地寫出了劉敬信的曾經及劉敬信渴望的未來。
劇本的劇情是這樣寫的:
一個揹着吉他北漂的小夥子,每天在地下通道、地鐵入口等地方彈琴賣唱,日子過得非常艱苦,家裡人和身邊的人都對他非常不理解,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依然苦苦堅持着。
直到有一天,他跑去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的節目,並通過這個比賽獲得了獎,一戰成名,直接翻身成了明星。
劇情如果到這裡就結束,那就實在是太毒了。
後續,主角奔波於各種綜藝和演出,越來越累,越來越厭倦,終於有一天他情緒爆發,直接在演唱會上當衆宣佈不限定日期地退出歌壇。
再後來,他自己搬去了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偏遠山區住了下來,每天活在山野,告別了喧囂,在大自然中聆聽真正美妙的聲音,並在這過程中完成了很多首歌的創作。
再回到歌壇時,已經沒什麼人認識他了,甚至有很多人嘲諷他是錢花完了回來撈錢。
直到,新專輯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