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青順手擊殺了眼前幾個馬雷克灰狼陣營的士兵,動作乾淨利落,如同黑夜中的鬼魅。
手起刀落間,鮮血飛濺,士兵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倒地。
旗袍女趁亂逃走,身影迅速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小巷中,她知道接下來的場面不是她能參與的。
接下來,就是殺戮時刻。
黑夜中的貧民窟,慘叫聲此起彼伏。
黑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閃爍,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閃現都帶起一片血光。
每當黑白色的閃光劃過,就會有人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在瞬間被收割。
一支五人組成的灰狼精英小隊正在巡邏,聽到動靜後迅速趕來。
他們訓練有素,手持制式武器,身上穿着輕便的裝甲。
爲首的隊長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大聲指揮着隊員形成防禦陣型,警惕地注視着四周的黑暗。
“注意警戒!發現目標立即開火!”隊長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經從他們頭頂掠過。
隊長猛地擡頭,只見張陽青如同蝙蝠般倒掛在破舊的屋檐下,面具下的雙眼冰冷無情。
“開火!”隊長怒吼道,隊員們同時舉槍射擊。
子彈如雨點般射向張陽青,但他早已不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現在隊伍中央,雙手化爲手刀,旋轉着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
兩名隊員的喉嚨被精準割開,倒在血泊之中。
隊長反應極快,知道這個距離拔槍已經來不及,彈射出手腕上的戰術匕首向前刺去,卻被張陽青輕鬆格擋。
隊長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手腕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
“你到底是什麼人?”隊長咬牙問道,眼中充滿驚駭。
張陽青沒有回答,只是手腕一抖,手刀如毒蛇般刺入隊長的心臟。
隊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致命傷,緩緩倒地。
剩下的兩名隊員見狀想要逃跑,但張陽青的速度更快。
他擲出從隊長手中截獲的短刀,一道寒光閃過,一名隊員被釘在牆上。
另一名隊員剛跑出幾步,就感覺脖頸一涼,整個世界開始旋轉,他的頭顱已經離開了身體。
整個過程不過十秒,一支所屬於馬雷克灰狼的精英小隊全軍覆沒。
與此同時,放高利貸的橫肉男嚇傻了。
他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這個黑白是瘋了嗎?連馬雷克的人都敢殺?
他感覺到黑白的實力強大到令人絕望,求生的本能驅使着他開始瘋狂逃竄。
橫肉男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呼吸急促而不規律。
他拼命地奔跑,肥碩的身體在狹窄的巷道中跌跌撞撞。
一次踉蹡讓他重重摔倒在地,粗糙的地面擦破了他的手掌和膝蓋,但他顧不上疼痛,慌忙爬起繼續逃跑。
他慌張地左右張望,尋找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背後的腳步聲始終如影隨形,不緊不慢,卻帶着致命的壓迫感。
那腳步聲規律而沉穩,彷彿死神的倒計時,無論他怎麼加速、轉彎、躲藏,都無法擺脫。
橫肉男的內心被恐懼填滿。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觸犯了某種規則,引來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腦海中閃過這些年做過的壞事,難道這就是自己觸犯的規則?導致詭異降臨?
說實話,他還真猜對了一大半,觸犯了張陽青要殺他的規則,也導致張陽青這個詭異降臨。
橫肉男跑進一個特別狹窄的巷子,這裡有大量廢棄的雜物和破舊的建築,形成了複雜的迷宮。
他瘋狂地繞來繞去,鑽過破洞,翻過矮牆,甚至躲進一個散發着惡臭的垃圾箱裡屏息等待。
許久,身後的追殺腳步聲似乎消失了。
橫肉男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遠處隱約傳來的狗吠聲。
他長舒一口氣,顫抖着爬出垃圾箱,渾身沾滿污穢也顧不上。
“甩掉了終於甩掉了.”他喃喃自語,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笑容。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試圖恢復些許體面,然後快步走向巷口。
只要離開這個貧民窟,他就能找到幫手,就能
當橫肉男走出巷子,月光灑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他正長舒口氣,卻突然僵在原地,眼前的路燈影子上,似乎站着一個人。
橫肉男緩緩擡頭,瞳孔猛然收縮。
月光下,張陽青靜靜地站在路燈頂端,黑色的風衣隨風輕擺,黑白麪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宛如降臨人間的死神。
“你你你是人是詭?”橫肉男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去,褲襠瞬間溼了一片,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張陽青的身影如同羽毛般輕輕落下,站在橫肉男面前,聲音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猜對了,我是人也是詭,猜對的獎勵就是死。”
話音未落,張陽青的身影突然消失。
橫肉男只感覺一陣微風拂過脖頸,接着視野開始旋轉。
他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自己無頭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如泉。
他的頭顱滾落在地,臉上凝固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彷彿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陽青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轉身融入夜色,繼續着他的狩獵。
貧民窟的夜晚,還很長。
遠處高點,隊員們通過夜視望遠鏡目睹了張陽青在貧民窟中的殺戮表演,一個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空氣中瀰漫着難以置信的沉默,直到繃帶男第一個打破了這份寂靜。
“臥槽,”繃帶男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我以爲隊長實力已經很強了,沒想到還能更強,馬雷克的人在他面前,宛若路邊一條野狗,想殺就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繃帶,慶幸自己當初選擇跟隨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
雙胞胎姐妹中的姐姐放下望遠鏡,眼中閃爍着崇拜的光芒:“可能這還不是隊長的全力,你看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勉強,彷彿這只是熱身運動而已。”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既因爲恐懼,也因爲激動。
妹妹緊接着補充道,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隊長爲什麼不直接殺,還抓人?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一路殺穿馬雷克的重重防線,何必費心費力地抓捕那些罪犯?”
她無法理解這種剋制,在她看來,擁有如此力量的人完全可以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