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十品的境界！”
甭管是真還是假的境界，又是否只能在五莊觀發揮威能。
五莊觀的高空中，玄苦宛如掌控了這片天地的神。
他臉色薰紅肅穆，揮手之間調動着萬劍揮舞。
寒刃閃爍的光芒照耀了整片五莊觀秘境。
李鴻儒揚起脖子，只覺這天空中每一柄劍都極具威能，並非虛假的幻象。
這較之觀自在菩薩的千手更具威能。
隱隱的對比之中，李鴻儒已經能衡量到玄苦在五莊觀時具備的戰力。
只要在五莊觀中，玄苦的實力不會遜於第二階梯頂峰水準，甚至很可能邁入第一階梯戰力。
第一階梯戰力的大修煉者並不算多。
李鴻儒不清楚仙庭大修煉者的實力，但在婆羅門和佛教中，只有三位主神和三位佛祖屬於第一階梯。
這種實力已經有了一方教主之姿。
“以後得讓嫂子學學！”
李鴻儒看着踏劍飛縱的玄苦。
玄苦的實力難如鎮元子那般深不可測，但在五莊觀中足以立足於頂尖修煉者行列之中。
這種實力進取不足但守成有餘。
李鴻儒等人也沒想過什麼進取，待得拿下桃花源秘境後能守住就算是實現了多年的大目標。
在他們一羣人之中，當前也就陶依然有追尋地仙界十品境界的資格。
只是陶依然大概率不通曉如何通達這層境界。
李鴻儒尋思着玄苦此前的介紹，覺得有機會還需要多問問玄苦踏入這層境界時是什麼心得體會，又有什麼風險。
他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只見高空中的玄苦長劍一收，身體隨即宛如流星一般墜下。
只是落地的瞬間，玄苦還打了個趔趄，幾乎難於站穩身體。
“怎麼？”
諸多觀看的師弟妹和李鴻儒等人齊齊上前，待得攙扶起玄苦時，只見玄苦臉色潮紅，一口血隨即就吐了出來。
“快扶大師兄去正殿！”
“焚香，速速焚靈香！”
“藥呢藥呢？”
“別急着喂藥，先給大師兄先喝點水緩緩！”
……
一時間諸多人有着亂哄哄。
李鴻儒扶住玄苦的身體，只覺玄苦體內血液沸騰，心跳狂動不止。
在玄苦的眼中，是一片片通紅之色。
而玄苦的手臂、大腿、身軀之處綿軟無力，此時連話語都難吐出。
“僥倖！”
待得灌入一碗清水，玄苦臉上潮紅色彩褪去，轉而是一臉的心悸之色。
他含糊吐了兩個字，牙齒又有着一陣磨合，待得數秒後才繼續開腔。
“我無事，只是發揮了不屬於自身應有的實力，身體有脫力和難於自控的情況！”
“恭喜大師兄！”
“恭喜玄苦師兄！”
……
道館正殿中，待得玄苦敘說清楚相關情況，諸多師弟妹有着齊齊的恭賀。
“大師兄這麼厲害，以後肯定能接替師尊！”
“太好了，我們有大師兄庇護，以後啥也不用幹了！”
“師兄練成了咱們五莊觀最高的境界，實力應該堪比三清四帝！”
“妙啊！”
“莫要亂攀比，咱們五莊觀就固守這片地方，誰也不攀，誰也不比！”
“三師姐說的對！”
玄苦實力登頂，五莊觀諸多師弟妹齊齊恭賀時，只覺靠山更爲雄厚，沒有了任何需要去努力修行的動力。
處於這樣具備領頭羊的羣體中，莫說玄苦往昔沒什麼向上的動力，便是李鴻儒覺得自己時間久了也會被同化。
若是能懶，大概沒人會想着去勤快。
即便修煉的長生術不給予後患，長生給予生命的時間太多了，這會極爲自然在腦海中形成一種概念，只覺餘生時間還長，沒必要那麼上進，一直活到老死也不壞。
相應五莊觀衆弟子的狀態不難理解。
想從這種氛圍中走出來是一樁難事。
玄苦也就藉着李鴻儒豪言帶來的一點點刺激，纔有了這趟冒然衝擊境界的行爲。
結果不算壞，他成功了。
“下次到你了！”
只是身體稍做恢復，玄苦就趴在了道館正殿中，渾身上下洋溢着一輩子的大事做成了，終於可以繼續懶的姿態。
不過他倒是沒忘記兩人隨口的約定。
“沒問題，回長安我就準備，八品元神境界只是毛毛雨！”
喝過人蔘精酒、仙芝酒，入過地府承受輪迴石靈氣，進入過彌羅山最高級的地窟，啃過後天人種袋，腰間纏繞着黑芭蕉杆。
從外在條件上而言，李鴻儒覺得自己已經是頂尖了。
他甚至還有唐皇數年前答應他的二十四臣圖輔助。
這是李鴻儒提前知曉作用的修煉契機。
對李鴻儒而言，三位一體元神修煉的難度極高，但當短板齊齊補上，他確實有着足夠的信心。
大抵到了頂峰的境界，他水到渠成之下確實不畏懼進階。
對一些人而言的忐忑衝擊更高境界，對李鴻儒並不存在這種問題。
只要有足夠的條件，他踏入更高境界並非冒死一搏。
“都好好學學，淨果你看看你，你當年和鴻儒兄弟是一個境界，如今你瞅瞅人家！”
“大師兄，你怎不說說靈慧，她和我也是一樣一樣的呀！”
“還有你，靈慧！”
“大師兄，二十一師兄當年還能和鴻儒真人鬥平呢！”
“這關我什麼事呀，他兩年後不就打十五師姐去了！”
“怎麼扯到我頭上，十三師兄不也被打倒了。”
“明心師妹，你怎麼能跨過十四師弟不說呢？”
“十四師兄和鴻儒真人斗的是法呀！”
“那他也敗了！”
“要說到鬥法，那涉及的師弟妹就多了。”
……
但凡扯皮起來，五莊觀就是一團亂糟糟，各有各的話，一時半會壓根扯不完。
不過這些人扯幾師兄幾師弟都沒用。
李鴻儒覺得自己當前差玄苦實力一籌，但應該能跟着鎮元子出去幹活的玄誠道人鬥劍。
不過諸多師弟妹既然這麼說，他就藉此機會磨磨劍，也順道鬥一鬥法。
五莊觀的人性情極懶，能學劍的堅決不學術法，沒什麼術武齊修的大修煉者。
但這種選擇也讓衆人精通一行，維持懶懶散散的狀態時實力較之諸多聖地秘境的弟子實力要高一籌。
五莊觀衆師兄弟妹的排行愈往前，相應的水準也越高，是李鴻儒極爲不錯的切磋對手。
“來來來，剩下沒和我打鬥過的這次也鬥一鬥，相互扯平一些！”
李鴻儒叫上一聲，這讓道館正殿中扯皮的衆人聲音一止。
此前看師弟妹們熱鬧的數位師兄姐臉色微微一變，又被諸多被擊敗過的師弟妹齊齊起了哄。
“你就逮着我們這些能耐差的欺負，你身手那麼好，怎麼不去和四位天王打呢”清薇道姑頭疼道。
她與玄誠道人一樣，實力處於元神八品。
但她是和李鴻儒照面最早的五莊觀弟子之一。
那時的李鴻儒還只能在李道宗旁邊當小嘍囉輔助，但那時的李鴻儒一柄劍脫手而出就有着足夠傷人的威能。
待得李鴻儒這些年水漲船高，甚至格擋了李靖的寶塔，清薇道姑一點也不懷疑李鴻儒越階打鬥的能耐。
說不得她們也與諸多師弟妹一樣，齊齊會被李鴻儒踩踏一遍。
清薇說上一聲，這倒是讓李鴻儒興趣橫生。
他不太好邀請四位天王一對一相鬥，但有中間人幫腔就好多了。
身上重寶在握，李鴻儒有一定的底氣，想趁一對一的機會放倒四人。
待得五莊觀再次重現人間時，他很可能只需單獨面對李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