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州整備一番後，李鴻儒攜帶了龜靈將和蛇靈將不斷飛縱。
他身體飄蕩在空中，不斷靠近武當山。
“二郎真君？”
身體飄蕩下落時，李鴻儒只見武當山頂二郎真君駐足，俯瞰着山頂涌動的雲海。
李鴻儒身體一頓，隨即落了下去。
“那狗子倒是終於等到了你”二郎真君笑道。
“您的速度太快了”李鴻儒愕然道。
他們也就將家裡打掃打掃了一番，又去酒樓吃喝了一頓，這距離小旋風離開的時間並不太長久。
“不快一點不行”二郎真君吐聲道：“嘯天擅長奔襲，想跟着我四處去看熱鬧，偏偏你這身份還未吐露，我也怕他壞了事。”
“您此次是有事嗎？”
落到二郎真君用小旋風看守蹲着家門口，又有二郎真君提前趕到武當山頂，這是早有從灌江口走出，專門在做等待的事情。
李鴻儒開門見山有了詢問。
這讓二郎真君點了點頭。
“我確實有一樁蹊蹺之事難解”二郎真君點頭道：“此事要從你往昔詢問的玄女娘娘說起。”
“請入內說話！”
李鴻儒動用了從荊州取來的真武令。
他揮手一指，雲海之中小天地顯出。
一衆人入了秘境之中。
相較於荊州，這處秘境中的落腳地同樣有些糟糕。
但這兒多了幾個幹活的小妖，道觀區域也不大，收拾起來不算麻煩。
李鴻儒找了兩條凳子，讓二郎真君和自己落了坐。
“你或許知曉我長生的秘密”二郎真君開口道：“相較於真武宮數百年一輪換，我灌江口常駐不敗，一直是由我一人支撐。”
“聽聞過一些！”
李鴻儒點頭。
他腦袋轉念，心中已經清楚了二郎真君的來意。
“我與仙庭的關係有些雜！”
二郎真君捋了捋話題，這纔有開口。
“在玉皇陛下上位前，往昔的天帝是我的外公。”
“這就是我不曾聽聞的事了！”
“外公在天地一朝內戰中退出保命，而外婆則是選擇不插手，才落到了平安，哦，我外婆是你們說的王母娘娘。”
……
二郎真君臉色有些小古怪，將自己的身份屬性先提了一遍。
“相應我屬於仙庭一份子，但我並不怎麼聽玉皇陛下的調派，而是屬於西王母宮勢力。”
“原來是這樣！”
李鴻儒點點頭。
攤上這種出生與背景，無怪二郎真君的灌江口宛如宮殿佈局，少有道家飄逸的風采。
二郎真君的立場偏向於反仙庭。
這並不是他反不反仙庭所決定，是否被仙庭信任也是一個問題。
在仙庭正統的繼承人中，二郎真君同樣具備繼承仙帝的資格。
這和下界王朝覆滅了，後建立的國度是否能相信前朝皇室成員沒區別。
對下界的帝王來說，能掌控的就掌控，不能掌控的基本會選擇殺光。
但仙庭的問題出在沒什麼人可以奈何得二郎真君。
二郎真君實力不入第一階梯大修煉者，但絕對屬於最難應付的修煉者之一。
不論是身體八九玄功的不敗，還是地煞變化，又或是具備戰鬥能耐，能壓住二郎真君的人都很少。
若說二郎真君具備仙帝之姿，李鴻儒同樣認可。
高貴、雍容、俊秀……
諸多字難於形容二郎真君的姿態與實力。
“外婆少有讓我出來做事，但她這一次是碰到了頭疼的事，麾下的女仙難於去解決，而後求助到了我。”
“哦！”
“但我也沒能完成！”
“那究竟是何事？”
“這就涉及到我們長生的秘密了！”
二郎真君前前後後敘說明白，纔開始提及不死藥的材料構成，又提及西樑女國守護的不老藥。
“那不老藥極爲特殊，形成需要耗費歲月長久，又需要源源不斷吸取山川河流地脈之力，一株藥的形成需要數百年之久。”
“那是外婆三百餘年前移入人間之物，爲了湊成不老藥的生成，她當時費了不少心力，還得罪了一些人。”
……
“往昔被陣法鎮守，我等也不以爲意，哪曾知道有這麼一天。”
二郎真君攤攤手。
他對西樑女國守護的不老藥遺失也比較意外。
這是外圍有西樑整個國度的力量，又有皇宮中女王的駐守，而在地下又有西王母的如意朱釵鎮守。
這一環接一環的守護，讓一般人並無什麼摘取不老藥的可能。
即便遭遇了強敵，西王母宮勢力也可以從西天門中走出，趕來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但讓他們蹊蹺的是，陣法被無聲無息中開啓，又有不老藥和朱釵齊齊失蹤。
“這其中甚至包括了養藥的祭品，你說誰有需求拿……那東西！”
二郎真君比劃了一下，這讓李鴻儒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一般人對林伽確實沒啥需求，就算是想着壯陽的腎虛者們，也只是考慮牛鞭驢鞭補一補。
但碰上了楊素這種人，李鴻儒覺得林伽失蹤也就不意外了。
“有沒有可能是祭品的主人？”李鴻儒提示道。
他沒可能供出楊素，但李鴻儒能稍微引歪一點點。
比如林伽曾經的擁有者，溼婆。
“他應該不會生出念想，畢竟那東西接不回去了！”
李鴻儒的提醒讓二郎真君想起了什麼，但他也有一些小道理，而且他不認爲溼婆願意冒不必要的風險去打開陣法衝突到仙庭。
但這多少也算是個友善的提醒，這讓二郎真君點了點頭。
“那祭品倒不是大問題，但不老藥纔是重事！”
對西王母宮而言，不老藥甚至還排在了西王母如意朱釵之上。
這不僅僅是涉及西王母宮衆仙長生，也涉及彼此鏈接的關係網。
沒有不死藥的西王母宮難有支配權可言。
對慾望偏低的仙人們而言，唯有長生纔是真正的追求。
什麼仙人下凡，什麼天地一朝，什麼術法神通……
諸多的理想理念和衍生品，也抵不過成仙最初的長生願望。
“這找我有何用呢？”李鴻儒問道：“真武宮都傳承到八代了，歷代的宮主們似乎沒有享用到不死藥，我也拿不出不死藥相關所需。”
“外婆說，一個喜歡在人間把持規則的權限者不要太長生，肉身長生者的頭腦混沌後會生出很多事，這是她的原話”二郎真君皺眉道：“而我此番前來找你是想尋一妖。”
“妖？”
“對，一個偷了外婆如意朱釵的妖！”
二郎真君伸手，他掌心中攤出一個小瓶。
“外婆發覺此妖后模擬了對方一縷妖氣，但凡依託妖氣做法，就有與該妖做對照，從而判斷出真正的元兇！”
“這還有線索呢？”
李鴻儒此前猜測到二郎真君的目的，他興趣更多是放在了西王母宮上。
等到二郎真君取出小瓶，他關注的重點頓時有了轉移。
“對，外婆模擬妖氣後，她覺得這可能是某種齧齒類妖物！”二郎真君點頭道。
“牙齒很厲害的那種妖物？”李鴻儒問道。
“對！外婆覺得可能是這種妖物具備空間穿梭，又或挖洞等能力，才湊巧尋了朱釵等物，不老藥也很可能在這妖物身上。”
“那妖的膽子挺大的，居然敢幹這種事。”
“我此行就是來尋妖，只是我尋妖手段有些差，嘯天又難於聞到這種妖氣的妖，最終只能來帝君這兒！”
二郎真君拱手，說出了自己來真武宮的目的。
“此事包在……我責無旁貸！”
李鴻儒剛想誇口包在自己身上，但他尋思回來沒可能將自己交出去，又改了口。
“我雖然沒有歷任真武帝君的本事，但多多少少學了一些傳承的手段，在尋妖抓妖殺妖上還有幾分經驗！”
破壞朱釵時，他與西王母的交鋒只是在短短剎那，李鴻儒沒想到被對方熟悉妖氣後居然還能模擬相關出來。
李鴻儒眼瞅着小瓶子。
他一顆心尋思着機會什麼時候將這小瓶子弄到手打碎了。
他擔保得如此快速，二郎真君拿出的這個小瓶子功不可沒。
這是他說什麼都要拿到手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