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你的心情了，記得注意安全。”
保羅·皮埃爾知道王憷喜歡安靜，都了布魯塞爾機場主動跟王憷分開。
爲了王憷夏天他沒少到處跑，佣金也沒少賺。
既然到了比利時，他決定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籤幾名球員。
“再見，保羅！”
王憷沒怎麼在意，會法語在比利時基本通行無阻，布魯塞爾這座城市就是雙語城市。
關於比利時的記憶，主要還是因爲前世的18年世界盃。
在法國的時候並沒覺得比利時多奇葩，但是世界盃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報導，才讓他明白這個國家有多少問題。
法語地區和荷語地區誰也不服誰，一個搞不好就玩無政府狀態，就連大熊貓到比利時展覽都得平均分配兩個語系地區的展覽機會。
上個世紀比利時成爲歐洲紅魔的時候，他們好像只用了一個地區的球員，王憷忘記了是法語球員還是荷語球員。
不過18年世界盃比利時踢的還不錯，球員也沒像前輩們一樣內訌。
網絡時代，傳統的東西就進行不下去了，不光是好的，那些糟粕也因爲交流變容易而漸漸被摒棄，這算是好事。
曼聯最近頻頻出手，不知道弗格森爵士有沒有簽下德布勞內。
那可是王憷最喜歡的中場球員之一，然後再弄個克羅斯，三個人一起踢中場稱霸歐洲，那是不可能的——直接被打爆了，哈哈哈！
王憷感覺好像，出來度假也想足球那點事。
布魯塞爾城市看起來很有中世紀風韻，比起曼徹斯特的二戰建築風格多了歷史的氣息。
市區以中央大街爲界分上、下城兩部分。上城是王宮、議會、政府機關所在地和住宅區，集中了衆多著名旅遊景點，尤其是各種風格的歷史建築及藏品豐富的博物館。下城爲繁華的商業區，也是歐盟總部所在地。布魯塞爾有蜚譽全球的“布魯塞爾第一公民“的塑像，矗立在大廣場附近的埃杜裡弗小巷中。
上城依坡而建，爲行政區，主要名勝有路易十六式建築風格的王宮、皇家廣場、埃格蒙宮、國家宮、皇家圖書館、現代古代藝術博物館。銀行、保險公司、及一些著名工商業公司的總部都設在這裡。下城爲商業區，這裡商店鱗次櫛比，熱鬧非常。市中心的“大廣場”周圍屹立着許多中世紀的哥特式建築，其中以市政廳最爲壯觀。附近還有歷史博物館、馬克思當年常去的天鵝咖啡館以及1830年革命的發祥地金融街劇場等。
拿着旅遊地圖，王憷沒目的地到處瞎晃。
偶爾有出租車司機搭訕，也被他用熟練的法語勸退。宰遊客可不止是中國特色，歐洲人玩的也很溜。至於別人認出來他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帶一個墨鏡，不熟悉他的歐洲就很難認出他來。
中國人看白人臉盲，反過來亦是如此。
原本他也想過遊覽祖國大好河山，可那不現實。在國內被球迷發現就別想走，不被發現他也不願意跟一堆人在景區擠着排隊。
國外就這點好，球迷就算髮現球星也不會太過打擾。
下午在聖赫伯特購物拱廊隨便買了點換洗衣服，找了家巧克力店點了份甜點坐下。
據說吃甜點能給人帶來好心情。
之前因爲拒絕回國，他家老王還數落了他一頓。
兩世爲人，王憷什麼事都明白，雖然球員接觸的世界比較單純，但是他也不至於跟龍叔一樣幾十歲的大明星還亂說話。
理性告訴他回國跟球迷慶祝，對誰都好。
可他就是想任性。
人幹嘛要活的那麼理性？
最後一場比賽，隊友如果不是那麼緊張，未必不能贏下烏拉圭。
你們菜可以，還沒辦法拿出最好的狀態，那就不對了。
王憷不覺得有義務陪他們出風頭，正好也讓他們明白明白誰纔是國家隊最重要的，一天天不服不忿的，沒老子你們連慶祝的臉都沒有。
就連世界盃金靴獎，他都不想去領，到時候愛咋咋地。
“嘿，失落的小男孩。”
王憷擡頭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眉毛很特別，面容比較符合亞洲審美，應該是個明星。
可國內的新生代明星他都認不全，更別說國外的明星。
爲了禮貌，他摘下了墨鏡打招呼：“你好，我是王憷。”
“莉莉·柯林斯，曼聯球迷。”
女孩簡單明瞭的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就端着東西坐到了王憷對面：“世界盃的比賽我看了，你踢的很棒。”
“那也只是八強。”
王憷手裡的叉子狠狠挖了一塊蛋糕送進嘴裡，含糊不清得說着。
“那不是你的錯。”
柯林斯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打趣道：“難道我還沒有蛋糕有吸引力？”
“當然不會，只是我餓了。”
王憷強行解釋道。
他對好萊塢明星不怎麼感興趣，還是找話問道：“美國足球不怎麼流行，你爲什麼會喜歡足球，還是曼聯球迷？”
“在美國曼聯也很受歡迎。”
“可那都是移民、拉美裔之類的。”
王憷看過關於俱樂部的球迷調查，印象很深刻。
“我在倫敦周邊的小城出生，我爸爸也是球迷。”
莉莉·柯林斯手指輕輕在桌上劃了一圈，繼續說：“不過他是阿森納球迷。”
“哇哦！”
王憷來了興趣，把蛋糕推到一邊，問道：“那他最近是不是很失落？阿森納未來很久都沒辦法拿到什麼冠軍。”
“嗯？”
女孩挑着有個性的眉毛反問：“你是巫師嗎？”
“不，因爲曼聯會拿下一切！”
莉莉·柯林斯看着神采飛揚的王憷，突然感覺有些刺眼。
聊了一會，兩個人相約一起看了場電影。
晚上自然而然就睡到了一起。
清晨。
醒來時發現身旁的莉莉·柯林斯抱着枕頭下巴磕在雙臂上側頭定定地望着自己，王憷笑了下，伸手將女孩抱過來，摟着他腰肢問道：“在想什麼？”
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莉莉·柯林斯感覺到了王憷的生機勃勃，臉色微紅，輕輕掙扎，沒掙開只好放棄，輕聲說道：“只是感覺很奇怪，我好像變成了追逐球星的碧池。”
“三版女郎可沒你這麼漂亮。”
王憷左手在女孩頭髮上摩挲，真心實意說道。
莉莉·柯林斯拉起被子，低頭看了一眼，恨恨說道：“她們的身材比我好。”
“那些都是假的。”
王憷摟緊女孩的腰肢，笑着說道：“我還感覺奇怪呢，好像是電影《諾丁山》。”
“別想騙人了，你昨天連我是誰都沒認出來！”
莉莉·柯林斯毫不猶豫揭穿了王憷的甜言蜜語，語氣惡狠狠地再次補充道：“我也不是茱莉亞·羅伯茨！”
“好吧，好吧！”
被推下牀的王憷突然看到一抹嫣紅，眼角狂跳。
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吧！
在歐美還有20多歲的老CV？
再怎麼了解歐美的習俗，王憷也覺得first blood是一件大事。
女孩看到的他的表情‘噗嗤’一笑，說道：“別想太多，我是生理期剛結束。”
王憷的表情再次變得尷尬，被對方直接點破確實很難堪。
莉莉·柯林斯不想爲難他，跳起來在王憷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說道：“去吃早餐吧，我的小男孩。”
女孩的稱呼又讓王憷老臉一紅。
他可不是初哥，但確實好久沒有發生過，所以有點生疏。
媽的，竟然被小看了！
餐後兩人繼續攜手遊覽布魯塞爾，晚上王憷報了被小看的仇，第二天柯林斯被助理的電話叫走離開了比利時。
雖然留了電話，在一起也很開心，可一個事業在美國，一個事業在英國，王憷並不覺得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後續。
這就是度假期間的一個小插曲。
（當然，也是爲了應付某些讀者吐槽主角X無能）
……
文藝青年還是沒那麼灑脫，王憷感覺內心更煩了。
下午他也離開了比利時，坐國際列車回到了他足球生涯開始的國家——法國！
兩輩子在法國呆了10多年，連巴黎都沒好好遊覽過。
正好趁着教練不讓他歸隊，彌補一下之前的遺憾。
歐洲的建築其實大同小異，看多了也沒什麼新鮮感。晚上在酒店的露臺欣賞了一下夜景，又消磨了一天的時光。
突然離開足球，他渾身都不適應。
即使是休整期，他的飲食習慣也很剋制，反倒是吃飯的時候不太好解決。
翌日，雖然沒有那麼大興趣，王憷還是選擇了最有名的景點——巴黎聖母院。
在門口，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拉着胖妞的小子，難道就是金琴科他爹——凱文·德布勞內？
王憷沒有聲張，跟在兩人身後出了聖母院才省去搭訕。
“凱文，凱文·德布勞內？”
王憷摘下墨鏡擋住對方的去路用法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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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
德布勞內說的是英語，王憷心中明白了，他應該是出生在比利時的荷蘭語區域。
“對，是我！”
王憷悄然換成英語伸出右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你是一名出色的中場。”
“真的嗎？！”
德布勞內的表情非常精彩，激動中帶着一點躲閃，一看就不是擅長交際的人。
“當然了，弗格森爵士給我看過你的比賽錄像，他說你可以接班保羅那個傢伙，就是斯科爾斯！”
王憷開始睜眼睛說瞎話。
他完全沒想到這句話給德布勞內帶來多大的衝擊。
靦腆的比利時男孩轉頭抓着女伴寬闊的肩膀，情緒激動說道：“弗格森爵士看過我踢球，說我可以效力曼聯，我竟然進入了弗格森爵士的視線，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練……”
王憷不動聲色在邊上觀察，前世他多少知道一些德布勞內的事情。
比利時中場小時候非常靦腆，不善於交流，被根特隊送到寄宿家庭以後，那家人覺得他不愛說話，找球隊退貨。
事情到這裡還比較正常，畢竟很多球員跟寄宿家庭關係不錯，成名之後還有聯繫。
可後面的就很現實了，被退貨的德布勞內受到了嚴重打擊，天天抱着媽媽哭，他媽媽爲了鼓勵他用了很多辦法。
之後德布勞內在根特青年隊踢出名氣，那家人又找上門希望德布勞內回去住，德布勞內雖然沒同意，好像還是送他們了簽名球衣。
從這件事就能看出德布勞內的性格，要是王憷自己八成要放幾句‘莫欺少年窮’之類的狠話。
注意到德布勞內身邊的胖妞，王憷眼角直跳。
無論是從東方審美還是西方審美，這姑娘都算不上好看，估計也就德布勞內這種靦腆內向的性格纔會被騙，這娘們就是跟庫爾圖瓦勾勾搭搭的那個吧？
比利時國家隊的品味還真他媽不一般！
王憷記得看過新聞，庫爾圖瓦被租借到馬競的時候，這娘們還送貨上門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難道老實人真就只能挨欺負？
之前還想德布勞內的事情，沒想到在法國遇到了，那就不能放過他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王憷主動打斷兩個人，要不還不知道他們得聊到什麼時候。
“好，好的！”
隨便找了一家咖啡館，王憷要了一杯蘇打水繼續欺騙老實人。
“凱文，你想過去曼聯踢球嗎？”
“真的嗎？”
德布勞內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曼聯可是過去三年的歐冠冠軍！
“當然了，斯科爾斯快要退役了，曼聯需要一名有才華的中場球員，我和弗格森就是都認爲你有能力接替斯科爾斯的位置。”
王憷笑眯眯說道，跟保險推銷員的表情如出一轍。
“曼聯真的會籤我？”
“當然！”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瞎說，王憷拿出手機撥了過去，打開免提：“頭，記得凱文嗎，凱文·德布勞內，之前我們談的那個比利時年輕中場，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是，我在法國玩的時候遇到了他，他也希望能到曼聯踢球，你要不要讓吉爾和他的俱樂部商量一下轉會的問題。”
弗格森早就忘記德布勞內了，他的目光還是放在四大聯賽踢出名的球星上面，不過球隊頭號球星這麼積極，他自然會給面子：“是嗎，那太好了，我會讓吉爾馬上處理這件事的！”
王憷掛斷電話，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還一臉懵逼。
轉會這麼輕鬆就能敲定？
一名球員有這麼大的權利？
“凱文，你不會不想去曼聯踢球吧？”
王憷打趣道。
“不，不，當然不會！”
發呆的德布勞內手忙腳亂解釋，可他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
王憷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再次伸手過去說道：“我們很快會成爲隊友，一起爲繼續稱霸歐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