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事

“你嚇我!”青年一愣,大聲喊道,掩飾心中的恐懼。|

“我沒嚇你,紅布不能隨便摘掉,祠堂的東西不可以去順便動”我淡淡的說道,之所以會跟青年說那麼多,完全怕這祠堂對其他人都下毒手。

想到這裡,我回憶起小時遇到的一件祠堂怪事。這件事大概發生在我七歲那一年,那時候我還沒有上上學,村中第一次發生鬼怪事件。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印象十分深刻。

現在回想起來往往不寒而慄,彷彿又置身於那股恐怖的氣氛當中,壓抑得讓人發瘋。

我居住的村子是一個小村莊,幾十戶人家都是本姓人。村的中央有個大祠堂,裡面供奉祖先靈位。若是有老人過世也是在那裡停靈,辦法事。逢年過節都要去祭拜先人,而村中小孩子是最怕進去祠堂,因爲這個地方是小孩子心中的鬼屋。

恐怖的根源。

我膽子比同齡人比較大,其實是脾氣比較倔,人家一‘激’,我就受不了,硬着頭皮上,所以也進去過好幾回。那地方,確實令人感到不舒服。不管白天黑夜,都是‘陰’沉沉的。一盞30瓦的小燈泡懸掛在屋頂,風大的時候吹着燈泡來回晃動。

先祖的靈位隨着燈光一閃一現,怪駭人的。還有一點,是我認爲最恐怖的地方,起初我以爲是心裡作祟,但是後來我問過進去過的人有什麼感受,他們都承認,進去裡面之後確實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大祠堂除了供奉先祖靈位之外,還有一幅讓人無從得知的畫。這幅畫據說有祠堂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但是這幅畫的來歷卻沒有人知道。

畫掛在祠堂的右側,並裝有香爐供奉,顯然此畫並非簡單的裝飾品。

村民都知道是畫,但是卻沒有人見過此畫內容。因爲畫一直被塊紅布包裹起來。據老一輩的人說他們曾經見過,畫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子。

村中有規定,祠堂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觸碰,除非天災或者祠堂翻建,否則是會觸犯先人。農村人思想比較封建,牢記祖訓,誰也沒有動過歪念頭。

當然,小孩子可不管這個。因爲我就偷偷看過那幅畫。

那時候不懂事,與小夥伴打賭,我偷偷進去祠堂偷看畫,我爲了證明自己不是膽小鬼。我承認我是個吃貨,吃貨也是無敵的。於是,一天中午,趁沒人的時候,我偷偷溜進祠堂,心懷恐懼地掀開紅布。

果然,老人的話沒錯,靠着微弱的燈光,我還是清楚的看見畫中美麗的‘女’子。不過老人有一點沒有說,這個美麗的‘女’子是穿着古裝。小屁孩哪懂得欣賞什麼畫,就覺得畫裡的人‘挺’漂亮的,便隨口說了句:“好漂亮哦。”

黑暗中我似乎聽見撲哧一聲笑,不過也沒有太在意,便忙着出去找外面等着夥伴。之後,這幅畫在我心中也就淡去了。直到後來,我伯公家發生了一件事。

那個年代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前後院圍個豬圈養幾頭豬。我伯公是個讀過幾年書的人,喜好鑽研。對養殖務農這‘門’手藝更是‘精’通,除了給豬打針治病,還會閹‘雞’閹豬,在我們村裡算得上是無證獸醫。

基本上村裡人家禽有點什麼問題都來找他。伯公是個怪人,四十好幾了也不娶媳‘婦’。一心都放在養殖上面,每天忙裡忙外的。家裡

給介紹姑娘也不肯見,後來才聽我爸說,伯公年輕的時候有個定了親的姑娘,結婚當晚那‘女’人暴斃而死。

從此,伯公的‘性’格就變得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偶爾還瘋瘋癲癲一個人在屋子裡說話。事情就發生在一個夜裡,但是是在天亮的時候發現的。

伯公家的五頭豬全死了,而且‘毛’全部被拔光了。明顯是被拔光的那種,光溜溜的。除此之外,作爲獸醫的伯公找不着任何的傷口,起初伯公還懷疑是有人下毒並惡作劇,但是他解剖其中的一頭豬化驗,發現並沒有中毒的現象,五頭豬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伯公家的豬平白無故死了,在村裡引起一陣恐慌。

村民都知道,伯公是個獸醫。獸醫家的豬都死了,肯定是得了什麼怪病,搞不好是豬瘟。非正常死亡的豬,伯公也不敢宰了吃,於是和我爸用牛車拉去山裡給埋了。

路上伯公忽然對我爸說:“成子,我看這不是豬瘟,但是我也說不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可能是超出你知識範圍的病呢?”我爸也正擔心着自家的那三頭小豬。

“可能吧,我得再觀察觀察。”於是,伯公一天跑七趟我家觀察那三頭小豬,說也奇怪,我家三頭沒事,隔壁家的兩頭豬又詭異的死掉了。夜裡沒有一絲聲響,這些豬似乎就在睡夢中死去。村裡恐慌的情緒越來越嚴重,家家戶戶晚上都有人守着豬圈,但是,還是不行。打個盹或者轉個頭的功夫,好好的幾頭豬就沒了‘性’命,而且還沒有了‘毛’。

起初大家還以爲是豬瘟,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村裡有怪物的消息不脛而走,村長去鎮裡請獸醫來觀察,也沒能解釋個一二。事情越傳越神秘,恐慌的情緒越來越大,家家戶戶都在求神拜佛。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死豬的事情一再發生,村裡再也沒有人敢養豬。我家的那三頭小豬也沒能倖免,父親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又能怎麼辦?大家都在靜靜的等待奇蹟發生。

事實上也沒有奇蹟的發生,倒是去縣裡鑽研死豬病的伯公忽然帶回了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回家。家裡人非常高興,大擺宴席,雖然這個‘女’子是個啞巴,但是四十多的伯公還能娶上老婆這絕對是個奇蹟。在那個年代,四十幾歲的人基本上註定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可是,我第一眼就覺得在哪見過這個‘女’子,卻總是想不起來。

嬸嬸是個好老婆,洗衣做飯樣樣‘精’通,對村裡人也是特別熱心,幫忙幹活,帶小孩子,只要你說話,她就點頭應承,村裡人無不喜歡這個‘女’子。特別是燉紅燒‘肉’,那是整條村都能聞着香。村裡人都說伯公好福氣,可是馬天卻不這麼看。

有一天,伯公和馬天在家喝酒,我聽見爸爸對伯公說:“你小子得悠着點,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可不比年輕小夥,注意點身體。”

伯公沒說話,只是笑。馬天看伯公沒認真聽,急道:“你看你,就這十天半個月的,臉‘色’泛黃,腰桿也‘挺’不直了,說話還喘上了,有你這麼拼命的嗎?”

老爸的奉勸似乎沒有什麼用,伯公的臉‘色’越來越差,腰桿也越來越彎,不止是馬天發現了,村裡的人都讓伯公夜裡悠着點。伯公娶媳‘婦’的頭一個月裡,就好像老了十歲。頭髮‘花’白,臉‘色’青黃,彎腰駝背,說話有氣無力。眼看伯公就要耗盡‘精’元,我爸心裡擔心卻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讓人家夫妻同房吧。

我爸又去找嬸嬸,思量再三還是說不出口。我爸是個水泥工,每天騎個二八自行車去隔壁的村鎮給人砌板磚。在老家建房子可不像現在城裡人建小區房,那可是得拜土地,求宅神。要請堪輿先生定方位,畫‘門’口,埋宅基的。

我爸中午吃飯的時候和工友說起我伯公的事情,工友讓我爸找個先生看一看。馬成因爲工作的關係,家中老頭也是算命先生,也是非常‘迷’信神鬼之說。

當天收工之後,馬成便急衝衝着向村外趕,因爲他要把自己在外村做法事的老爸請回來。馬天一聽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事,連忙趕回家中。吃飯席間,還讓我伯公來吃飯。馬天沒有說什麼,悄悄觀察伯公的氣‘色’。吃完飯之後,先生只說了一句,三天後我要在村裡做法事。

馬天去找了村長。請求族長將祠堂向北遷移一丈一尺一寸。這樣無理的要求當然被老村長狠狠的趕了出去。馬天回到家中,二話不說,既然請不動老族長,他就來硬的。馬天讓馬成召集村裡的男子道祠堂,‘女’人一律留在家中不許外出。

因爲村裡真的出了個髒東西,那些豬就是被吸了魂,拔了‘毛’,今日先生就要收妖啦,那陣勢可大了,祠堂‘門’口用荔枝樹幹點了一堆火,那時候大概是吃午飯的時間,大陽火辣辣的。我和幾個小朋友躲在遠處偷偷觀看。馬天在男人們的擁護下從祠堂裡扛出那幅用紅布包裹的畫,對着太陽唸唸有詞。

由於我躲得遠,也沒能聽清楚,只能看到馬天的嘴巴在動。突然,他一手將畫高舉,一手迅速扯下紅布,令人驚愕的事情出現了。整幅畫長滿了白‘毛’,不,應該說是豬‘毛’,一根根的在太陽底下發出吱吱的聲音。受到陽光的燒灼,白‘毛’一點點的化成青煙。圍觀的衆人無不捂住口鼻,驚恐的看着這一現象。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白‘毛’就消失不見了。畫中人展現在衆人面前,衆人又是一陣驚呼。畫中的人,明明就是我嬸嬸,伯公的老婆。當時伯公也在場,見到畫中人消失不見昏過去了。馬天二話不說把畫往火堆裡一扔,火瞬間吞噬。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一聲‘女’人淒厲的哀嚎,接着是一陣又一陣的哭泣。那哭聲,無不令在場的人眼角溼潤,又膽顫心驚。

我今日又遇到祠堂,祠堂既然也有一副被紅布包裹的畫。心中自然小心翼翼,因爲曾經經歷過,我不想在重複歷史。也許這畫中的東西比以前村中出現的更兇,到那時,誰也逃不了,禍害所有人。我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爲我上山之前見過那白衣‘女’鬼。

到現在我還不知白衣‘女’鬼與這祠堂有何關聯,不過必定有聯繫,這並不是好事,是壞事。

“你說那麼多,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那青年聽到我講小時候村中發生的事情,心中都十分驚愕,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都很驚愕,這東西實在難以讓人接受。

可是現在青年在衆目睽睽之下若是不敢去摘那塊紅布,那不是證明他害怕了。

“別摘!”我伸出手大喊,可是青年趁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伸手狠狠扯下紅布。

嘩的一聲,紅布被扯下,滑落在地。那紅布積年累月覆蓋在上的灰塵頓時漫天飛揚,一陣‘陰’風吹過,吹在衆人身上,身上,臉上,眼睛中,睜不開雙眼。

也就在這時,我眼中摻合着沙子睜不開雙眼,耳朵中傳來一陣嬰兒的笑聲,笑的很癡。也就是眨眼的時間,那笑聲又消失無影無蹤,讓人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覺。

我拼命的睜眼,把眼中的沙子擠出來。當大夥紛紛睜開眼,擡起頭一看,看到畫中的內容,個個都睜着大大眼睛。一臉沉思,不語,那扯紅布青年看清楚牆壁上掛着畫的內容也是一愣。

跟我小時候村中祠堂那副畫比起來,這牆畫更有內容,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

畫中一半山腰上,放着三口棺材,山腰下遍地屍體,而畫中的活人表情怪異,個個睜大瞳孔,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姿態橫七豎八。唯有兩人不同,畫中一個男子一臉剛毅,雙手鮮血,嘴角也滲出血絲,手握一把木劍對視着前面。更讓我看不懂的是,那男子背上揹着另外一個男人,背上的男人似乎昏‘迷’了過去。

看那樣子,那男人是揹着另外一個男人逃命,只是前路出現了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那手持木劍男子神情抱着必死心態去拼命。可惜,我不知道畫中那男子前路碰到了什麼,因爲牆畫最後一角既然被誰撕掉了,詭異的空白一角。

“這是什麼含義?”我心中猜測着,這一幅畫想告訴他什麼。

在仔細一看,會發現畫中最左上角畫着模模糊糊的圓形,這是表達畫中情景發生在深夜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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