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老闆你們真去啊！」
「這太浮誇了吧，只是頭暈怎麼就腦出血了！」
「確實是毫無根據，真是一個敢聽一個敢信！」
「也不是毫無根據，頭暈、噁心、嘔吐確實有存在腦出血的可能，但這基本上就跟中彩票的似的，我只能說張獸醫太大膽了。」
「張獸醫剛剛不是說要好好的做獸醫直播嗎，怎麼又給人家看診了，而且你這看診一個比一個離譜，萬一沒腦出血你咋辦，真是一點不考慮後果！互聯網時代上一分鐘可以讓人出名下一分鐘就可以讓人身敗名裂的！這種胡鬧太年輕了真的是！」
「張獸醫，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青山人民醫院創收部人員，整天給醫院送人創收？」
當然。
大家驚詫趙老闆夫婦真相信的同時，不少人將矛頭指向了張靈川。
畢竟大家他這麼做那是真的不能理解。
甚至都有人懷疑他是不是醫院創收部的。
畢竟一個頭疼要人家去做CT。
黑心大夫聽了都能氣哭。
縣人民醫院。
“宋老師，我們一會兒急診科中午又要來人了。”
急診科這個科室，挺玄學的。
有些時候忙得屁股冒煙。
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小會兒清閒。
這不，辦公室裡的李瑩瑩這會兒蹲在手機前，正好拿文件的宋敏路過，頓時便說了起來。
而她手機裡的屏幕的界面，則是‘張獸醫的日常’直播間畫面。
畫面停留在車子離開，往縣城趕的一幕。
她用缺德地圖搜了一下，縣人民醫院到十里鄉東坡村下坡屯，正常開車需要52分鐘。
現在是十一點三十分整。
所以到這裡，可不得十二點半了。
正好是中午時間。
“怎麼，縣裡發生安全事故，或者哪裡出大型車禍了？”
宋敏本來是要走的，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怔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詢問。
畢竟來掛她們急診的那都是緊急的人。
而對方今天在急診科也沒出去。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故或者發生了嚴重車禍，並且發到了微信、抖音等社交平臺上，甚至上了縣裡邊的好門戶網站，接下來要把人送到他們急診科來？
畢竟現在是互聯網時代。
某處發生意外。
路過的人很有可能會把視頻發到微信、抖音這些平臺上。
所以也存在人沒送到醫院，但先知曉信息這些事。
“不是不是，是張獸醫。”
李瑩瑩長的不算好看，一張沒有特色的大衆臉，但此刻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簡直超凡脫俗。
張獸醫真的太帥了！！
“又是這個張獸醫？”
宋敏皺了皺眉。
“嗯啊，他開直播的時候，養牛老闆說頭暈有點想嘔吐，然後他覺得人家是腦出血，正讓人家來醫院急診科檢查呢，我算了一下路程大概十二點半左右能到！”
只見到此刻的李瑩瑩帶着花癡說道。
“啊？頭暈有點像嘔吐他診斷出了一個腦出血？讓人家來醫院我們急診科檢查，這不是胡鬧嗎！！”
宋敏都愣住了！
這往輕一點說就是胡鬧，往十分嚴重的方向來說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畢竟小小的頭疼。
居然直接給人家下了腦出血的判斷。
折騰且耽誤病人也在浪費醫療資源。
“額……確實挺多人說胡鬧的，但宋老師你可別忘了，張獸醫昨晚診斷了一個懷孕的和一個梅毒晚期，特別是梅毒，避免了大型傳染事件的發生。”
李瑩瑩看着宋老師十分上火的模樣，決定維護張獸醫。
畢竟她可是給張獸醫打賞過‘愛的守護’的女人！！
“小瑩，懷孕、梅毒和腦出血是完全不一樣的，對了，他今天開直播有沒有說是怎麼看出梅毒晚期的？”
見李瑩瑩那給獸醫當小忠將的清澈眼神，宋敏欲言又止。
但又不想說太多。
畢竟這年頭追星女孩太失智了。
正好她也好奇，這個張獸醫是不是性病專科診室或者肛腸科的專科醫生改行成的獸醫，畢竟就問診，毫無檢查做輔助判斷出了一個梅毒晚期。
“嗯啊，張獸醫說他不是什麼專科醫生，而是一名臨牀獸醫，因爲自己對中醫比較感興趣用瞭望聞問三種方式，結合臨牀中發現梅毒入腦會產生幻覺，於是就大膽的猜了一個梅毒晚期。”
李瑩瑩如實回答道。
“人倒是還挺誠懇，可爲什麼會亂說話呢，頭暈跟腦出血千差萬別！”
宋敏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微微點頭。
她還以爲對方像是神棍一樣，會說用什麼玄乎其乎的方式呢。
結果沒有想到居然大方承認了。
只是對方爲什麼會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這讓宋敏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因爲這樣？？”
李瑩瑩此刻指着屏幕上的一些彈幕對着宋醫生說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張獸醫故意說的，目的就是消除之前的影響，讓大家知道之前都是運氣，從而神話崩塌，好好進行獸醫日常大賽直播。」
「咦！哥們！你這話醍醐灌頂啊，還真有可能！！」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放棄一次火的機會，然後自爆自己，目的就是安靜的做獸醫大賽直播，給大家展示獸醫日常，我怎麼覺得這麼離譜。」
「雖然有點離譜，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這種可能的存在，而且你看張獸醫，個人簡介裡的學校寫的是東北人民大學，一個東北人民大學獸醫專業畢業生，他在鄉下給牛看病，一次五十，今天雖然不知道多少，但肯定不會很高，兩三百塊頂天了，再加上對方之前誠懇說一眼梅毒是運氣，也就說明他根本不想火，那麼，這種人爲什麼就不能是一個純粹想獸醫直播的人呢？」
「言之有理，主要就是怪這些問診的太煩了，有病去醫院找醫生啊，好端端的找獸醫幹什麼，你看看人家張獸醫都無奈到要自爆了，唉，說到這我又想起了張獸醫那張有點憂鬱的臉。」
在大量討論之後。
終於有人得出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有邏輯的結論。
那就是張獸醫想用傷敵一萬自損一萬二的手段，讓這件事徹底翻頁。
“就算真的不想看診，強硬表示不看就好了嘛，爲什麼要騙人家來醫院呢，這樣又是害別人又是害自己！”
宋敏在護士小瑩的引導下，看了對方手機裡的直播，發現這個張獸醫是一個長着一張憂鬱臉，但憂鬱中帶着陽光，就十分帥氣的小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給他開了一扇顏值的窗，關掉了智商的門，這處理事情的方法太意氣用事，或者說太稚嫩了。
明明有許多種兩者皆可的方法。
非得選擇一個最愚蠢的。
看來這個病人到醫院了，自己得去勸一勸。
宋敏如此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