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弟,你尿褲子了嗎?”
宮清婉看着文耀談正往洗手間方向過去,她立馬就猜到怎麼回事,然後就抱起文耀談,很開心的道:“姐姐來給你洗。”
文耀談想抗議,結果褲子直接就被這小妮子扒了,連帶着還有尿不溼,涼颼颼的感覺讓文耀談放棄了反抗。
尿就尿吧,區區尿褲子而已,一點都不丟人。
真的,不丟人!
一點兒都不丟人!
就是,小丫頭你不是要給我洗,怎麼幹盯着我看?
就在文耀談納悶的時候,看到宮清婉伸出小手,揪住他的小雀雀,扯了扯。
文耀談趕緊退後,提起褲子一臉驚恐。
宮清婉咯咯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好玩,還想伸手過來扯。
文耀談連忙反抗,這可不是給她玩的,萬一被她扯壞了該怎麼辦?
“小氣,扯一下都不行。”宮清婉嘟囔着,小臉上寫滿了不滿,頗有點悶悶不樂的給文耀談洗了一下,然後文耀談快速自己穿好了尿不溼,免得這貨又趁機扯他!
接着,宮清婉就很快忘了剛纔那回事兒,很專注的看起了電視劇。準確來說,是宮鬥劇。文耀談何很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小就喜歡看宮鬥劇……
不過,他反正也沒事可幹,就靠在宮清婉懷裡一起看好了。
然後直到傍晚,白雲清來接宮清婉回家,他爸和他哥都沒回來,倒是他媽媽回來了,今天似乎在公司受氣了,一回來就繃着張臉,不過在看到文耀談的時候,立馬臉上露出笑容,接着抱起了文耀談,問:“談談,今天乖不乖啊?”
“嗯嗯嗯。”文耀談敷衍道,他是跟他媽學的。
“你爸爸和你哥呢?”
“去醫院探病了。”文耀談故意說得含糊不清,宮清婉沒聽明白,不過醫院兩個音節還是聽明白了,於是就打電話過去。
一會兒後,宮清婉掛斷了電話,抱着文耀談就出門:“我們走,今晚兒去外面吃。”
“去哪兒?”文耀談問。
這下宮清婉聽清了,不由吧唧了文耀談一口,“談談真聰明,居然說得這麼清楚。我們今天去吃烤肉,不過談談你只能喝奶奶。”
“爸和哥呢?”文耀談其實挺好奇的,爲什麼看望個病人能這麼久。
“你爸和你哥哥剛纔在派出所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無聊,還是因爲公司生意上的事情而感到煩悶,蕭鵑就把剛從文芹沉那兒聽來的事情和文耀談說了一遍。
文耀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爸和他哥文驍,是陪着警察去做現場指認,和做一些筆錄了。
昨天算上文驍,一共四個小孩結伴去踢足球。
不過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議的,四個小孩居然蹭着一個小孩叔叔的車,去郊區的一棟廢棄老樓玩。
那棟老樓是一棟有些年頭的危樓。
當時,有三個小孩子在出來時,摔在了一個水坑裡,回來後都發燒了。
文驍算是最輕的,高燒只持續了半天,第二天就生龍活虎。
還有兩個一起摔水坑裡的孩子,一個因爲高燒不退,住進了醫院,便是鞠澤義。另外一個,今天下午,高燒才退下來,但整個人都病殃殃的,還沒恢復過來。
至於那個沒有摔在水坑裡的小孩,當時是因爲這個小孩太調皮,將另外三個推了一把,才害的他哥文驍他們,都摔進了水坑。
而這個小孩……目前已經死了。
屍檢結果還不知道,警方也不會透露出來。現在,警方已經排除文驍他們三個的作案嫌疑。
一是這四個人是同班同學,一起玩了好幾年,關係都很好,很少有矛盾。
這第二點,就比較更具有威信度和說服力了。
那個小孩是死在了自己家中。
警方之所以定義爲他殺,而不是自殺,或者意外死亡,是因爲這個小孩生前有掙扎痕跡,並且在逃跑過程中撞倒了不少東西。
然而比較讓警察無奈的是,這個小孩身上沒有傷痕,只有撞到東西留下來的淤青。
因爲這個死掉的小孩身上,有文驍他們的指紋,警察才特意來做一下調查。而那些指紋,是文驍他們三個爬出水坑後,追着那個小孩,扁了一頓的時候留下的。
“他沒發高燒嗎?”文耀談忍不住問。
“你個小傻瓜,你哥哥他們是摔進水坑了才發的高燒,他又沒摔進去,怎麼會發燒?”蕭鵑摸了摸文耀談的頭道。
文耀談沒有再問,他決定等會兒好好問問文驍。
他覺得他猜得可能沒錯了。
等見到了文驍,他苦着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文耀談看了他一眼,趁着爸媽不注意便問:“你們在那棟老樓裡遇到了什麼?送你們去的那個人,真是你同學的叔叔?”
文驍有點詫異文耀談怎麼這麼問他,不過他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是田浩的叔叔,我以前見過他幾次。我們在老樓裡,沒遇到什麼,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田浩的叔叔是做什麼的?”
“好像是古董回收。”
“那開的是什麼車?”
“小麪包車。”
“那邊那種麪包車嗎?”文耀談指了指路邊的一輛破舊麪包車,他好方便藉此確認一下這位田浩叔叔在古董行裡的具體地位。
“嗯。”
文耀談點點頭,這位田浩的叔叔,應該是做撿漏生意的,也就是從鄉下回收老物件,然後想辦法再賣出去。
於是他接着問:“樓裡面什麼都沒有嗎?空蕩蕩的,你們玩什麼?”
“因爲沒勁,我們才玩了會兒就走了,田浩的叔叔當時說樓裡面好玩,我們纔去的。”文驍撓撓頭道。
文耀談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他這下能夠確定了,這次的命案事件源頭,應該是田浩的叔叔,可能是在回收老物件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招惹到了一個惡鬼,惡鬼沒有殺了他,卻要求田浩的叔叔爲他提供鮮血祭祀。
所以,這纔有了他哥四人的倒黴遭遇。
“死的那個人,是田浩嗎?”文耀談問道。
“額,不是,是金林曉。”
“田浩高燒退了吧?”
“嗯。”文驍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忽的卻問道:“鞠澤義還在醫院,你說他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