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是她！”
文耀談很驚愕，他對這個女警察還是有點印象的，一是他來過自己家中，是因爲紅蓮斗篷俠那件事，二是在天局的處理當中，本該是胡玲玲一家幫林陽，給戴小妮修建的墳墓，卻變成了方雪給戴小妮收屍。
當時，文耀談其實還有點奇怪，爲什麼天局會做這樣的安排。
天局修改記憶，是按照一定的合理性。
可文耀談想不通，安排方雪給戴小妮收屍，這合理性在哪兒？
方雪的個人經歷，文耀談是不知道的。報道也不可能報道出來，文章裡只有對方雪的哀悼表彰，以及對歹徒的譴責，還有就是提醒人圍觀要注意安全……
不過這是無關緊要的，文耀談比較在意的，還是害死了方雪的到底是不是鬼魂。
“趁着今天還有時間，去派出所打聽一下。”文耀談往外走去，他準備先去一趟花店，買一些哀悼用的花，以哀悼方雪爲藉口。
前段時間鬧鬼的事情，基本上被天局一力壓下，並且還改變了很多人的記憶，所以新海市的治安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方雪被砍殺，襲警加人命，可以算是新海市當前的頭條新聞了。
不少小明星都已經在網上或者實際行動起來，今天去派出所的人不少，文耀談只要稍加打扮，僞裝成一個不知名的小明星，然後混在裡頭就好了。
文耀談這麼打算，也是這麼做的。
在派出所的大廳裡，專門舉行了一個哀悼儀式。這種因公殉職的事情處理得好，對於一部分上面的人來說，也是功勞。能沉痛紀念逝者，也能激勵鼓舞生者。
文耀談混在人羣裡進去，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來，不過還是發生了意外。
“哥哥。”一個小女孩走出來拉住了他的手。
文耀談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個小女孩是誰，他班主任蘇靜華的女兒，楚楚。
不過，這個小丫頭怎麼在這兒？
難道他班主任也來了？
還是蘇靜華的丈夫帶着他女兒過來的？
家裡發生了這種事，蘇靜華的丈夫連夜趕回來，也是正常。不過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在處理家裡面的事情，怎麼帶着女兒來這了？
文耀談一腦子困惑，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女民警快步跑過來，問他道：“小弟弟，你和她認識嗎？”
“她是我班主任的女兒，叫楚楚。”文耀談只好如實道。
“那太好了，你班主任在哪兒？這個小女孩好像和她媽媽走丟了。”女民警立馬面露喜色的說道。
“我班主任應該在上課吧？楚楚，是你爸爸帶你來的嗎？那你爸爸呢？”文耀談覺得他班主任蘇靜華帶着女兒楚楚過來參加悼念儀式可能性不大。
楚楚抿着嘴，不發一言，只是拉着他的手。
“那你認識她家嗎？”女民警連忙問。
“認識，不過我帶她去學校也一樣。我是新海市二中的學生，我叫文耀談。我班主任是蘇靜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文耀談把信息說得很清楚。
“你們學校今天不放假？”女民警卻是愣住了，她以爲文耀談出現在這兒，是學校放假。
“沒有，我是特意請假過來送方警察一程的。”文耀談滿臉誠懇之色的說道。在僞裝這方面，文耀談可是非常拿手。
他的思想覺悟還沒那麼高，只能裝出這麼一副誠懇的樣子來。
“我代小方謝謝你了。”女民警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對了，剛纔你說你是新海市二中，你們校長也在這，我去說一下，等會兒你做你們校長的車回去好了。”
“好的。”文耀談神色如常的說道，怎麼去學校都一樣，他是來調查方雪是怎麼死的。
遺體無法檢查，文耀談自然只能到處搜索一些線索。
但很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他在這兒能打聽到的，都能在那些公衆號的評論區裡面找到，沒有什麼信息價值。
不過，目前是惡鬼所爲的可能性已經高達60%！
但究竟是什麼惡鬼做的，卻是一頭霧水。
如果能知道那是什麼鬼，沒準就能從他花了二十萬買的資料上找到有關這個惡鬼的詳細，這樣也好制定相關的針對方案。
文耀談可不會託大以爲就靠紅蓮斗篷和不死鳥之眼，以及不祥徵兆，就能橫掃拘以下的鬼魂了。
既然妄圖成爲拘失敗的灼，能夠匯聚大量殘魂，從而演變成一種新的惡鬼，那麼其他詭異的鬼魂，沒準也會有。
況且，他這麼做的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塑造出“不詳統帥、徵兆大將軍”這個英雄形象來！
這時，突然楚楚跑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她仰着小臉道：“哥哥，我發現一個很好玩的東西，你陪我去好不好？”
“在哪兒？”文耀談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
“在那兒！我和那個警察叔叔說好了，可以讓我們進去。”楚楚指着派出所的內廳說道。
文耀談很驚愕警察會讓他們進去，但既然楚楚都這麼說了，況且他也正想進入找一下線索，便欣然同意，跟了進去。
果然，到了那兒，看守的警察幫他們刷卡，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楚楚拉着文耀談的手就跑。
文耀談便跟着。
楚楚跑的很快，似乎很着急似的，若是普通人還真不一定能跟上，但這對文耀談來說不難，然後文耀談就發現，楚楚似乎對派出所的結構非常熟悉！
接着，文耀談就發現，楚楚在一扇門前停下了。
文耀談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他愣了下後，便反應過來這是哪兒！
停屍房！
他正在想怎麼進去的時候，卻看到楚楚過去，按了幾下密碼鎖，然後門打開了！
文耀談一臉不可思議。
然後，他就看到楚楚跑了進去，他便趕緊跟上去。
“哥哥，這些是這裡的櫃子鎖鑰匙，櫃子裡面有好玩的人偶娃娃。”楚楚忽然塞過來一把鑰匙，然後看着文耀談，滿臉天真的說道。
文耀談這個時候已經不管鑰匙怎麼來的了，他問道：“楚楚，你知道這裡的電源開關在哪兒嗎？”
“我剛剛已經關了，有個叔叔告訴我，只有按下一個紅色的，斷掉這裡的電，才能拿出人偶娃娃。”楚楚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