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
陳莫白一聽這個,就想到了當初入紫霄宮的時候,看到紫霄老師坐在一朵青蓮之上傳道。
沒想到那也是一件先天至寶。
還有陳莫白在紫霄宮中得到的“青蓮印”,估計也和這位有關。
“好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回中央道場了。”
送完道功之後,虛三聖起身說道。
“師兄,我送你。”
陳莫白說話之間,得到虛三聖傳音的虛四九已經過來了。
虛四九當場顯化了真身,載着虛三聖飛離了望星,隨後在懸壺道場的傳送平臺之上,施展了星空大挪移。
兩人離開的動靜不小,自然是被時刻關注的成雲嵐等人發現了。
不久之後,成雲嵐就帶着兩個人上門了。
其中之一,正是陳莫白的好友宋青亦。
“陳道友,好久不見了,這是我大師兄,懸命道人。”
宋青亦打了個招呼之後,立刻開口介紹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久仰久仰。”
人情世故這塊,陳莫白一向都是點滿的,哪怕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面對懸命依舊是非常客氣。
一番交談,懸命只覺得如沐春風。
懸命這邊,主要是想問虛三聖的來歷,他能肯定,這是一位從來都沒有露面過的七階真仙。
但虛四九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
而能夠騎着虛空之蛇過來,顯然可以確定虛三聖是中央道場的高層。但這等身份,竟然會千里迢迢來這裡見陳莫白?對此,懸命非常好奇。
“那是我的一位師兄,這次因爲我要帶領着自己的星球遷移,避開大劫,物資方面比較缺乏,所以他特意過來給我送了一筆道功……”
陳莫白雖然喜歡顯擺,但肯定不會在懸命他們這些練虛修士面前說自己是紫霄宮之主,挑選了部分他們能接受的事實說了說。
但就算是如此,懸命他們也是肅然起敬:“道友的師承來歷不凡啊,不知是中央道場哪一脈純陽?”
在他們看來,師兄都是七階真仙,那麼師尊,肯定是傳聞中的那些純陽大能了。
“算是太虛一脈吧。”
陳莫白猶豫了下,用了太虛真王的名頭。
畢竟他能有今天,全靠當初太虛廟中上的那柱香。
而且虛三聖和虛四九,都是虛空之蛇的跟腳,他也是半個太虛道體,算是同類沒什麼問題。
“原來是中央主脈的高足……”
懸命一聽,態度更是恭敬。
中央道場有不少純陽道統,但如今名頭最響,勢力最大的,肯定是太虛一脈。畢竟其他的純陽,久不見蹤影,唯有太虛道祖,經常露面。
這次泯滅之劫擴散,懸壺道君就是受到了太虛道祖的徵召,去了玄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太虛道祖就是如今紫霄宇宙實質上的主宰。
宋青亦之前就覺得,陳莫白來歷不凡,現在終於知道“真相”了,心想自己可真是幸運,這等大人物竟然會在自己的懸陽星系歷練。
成雲嵐這個時候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陳莫白練虛之時,會踏入先天聖德大道了,原來是傳承高深。
估計合道之時,與聖德相關的後天大道,都是任其選擇。
知曉了陳莫白的“身份”之後,接下來交談的氣氛,就更是融洽了。
最後,還是陳莫白提出要收拾東西回仙門,懸命三人才起身告辭。
“道友,今後若是再來懸壺四星,記得一定要來找我。”
分別的時候,懸命已經將陳莫白視爲知己,直接就給後者開通了自由進出懸壺道場核心,蒼生界的許可。
“一定一定。”
陳莫白點點頭,將懸命三人送出了門。
原本靈尊是打算將這邊的洞府長期出租換取道功的,畢竟這次離開,沒打算再回來了。
之所以不賣,是因爲這些洞府主權還是懸壺道場的。
而現在有了虛三聖送的鉅款道功,再加上陳莫白如今是太虛一脈的高足,身份上就不太適合了。
所以靈尊和承宣收拾了自己洞府中行李之後,直接就跟着陳莫白一起離開了。
和過來送別的成雲嵐等人道別之後,陳莫白帶着靈尊他們踏入了星空傳送陣。
數次星空挪移之後,他們回到了地元星。
早就得到消息的牽星,帶着仙門衆化神在天幕地絡大陣之外迎接。
看到熟悉的家鄉,久別的好友,承宣也是熱淚盈眶。
陳莫白將桃花從法界之中放出,交給了負責大陣的雲海去處理,隨後就和牽星靈尊一起,開了個閉門小會。
“白光之前在玄宮那邊,得到了一個純陽大能的道統,其中還繼承了那位大能的道功賬戶,如今她在玉平小界之中閉關,將那筆道功,都轉到了仙門的賬戶上。”
陳莫白先找了個理由,將“白鶴道場倖存者互助會”上的 800道功來歷做了一個解釋。
界門作爲仙門的公家至寶,如今牽星和靈尊都已經練虛,也都可以煉化進入查看。
雖然說這塊,一向都是陳莫白在管,但接下來他要用這筆道功,將仙門軟件硬件各方面資源都大升級,肯定先要和牽星靈尊通個氣。
“師妹大義!”
牽星聽了之後,讚歎不已,不過眼神卻是略微有些驚訝。
畢竟他和白光共事最久,知道白光可不是這麼大氣的性格。
可能是有了家庭之後,性格成熟了,知道以大局爲重了。
牽星給白光突然變化的性格,找了個說法。
“道功在賬戶上,那就只是個數字。地元星這次前往白鶴道場,沿路億萬星河,無數星系,雖有我們三人在,但也要培養後輩弟子們成長,所以我打算將這些道功都用掉……”
陳莫白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因爲有界門定位,所以不用擔心買了之後送不到,大不了多付點快遞費。
“花道功的大方向,就交給師兄了。”
陳莫白繼續給自己減負,將事情甩給牽星,後者也是沒有拒絕。
牽星:“我待會找三大殿主開個會,尤其是開元殿主,讓她下去問問,仙門如今各大洞天福地那邊,有什麼需求。”
只能說人情世故這塊,牽星也是拉滿了的。
靈尊對此則是不感興趣,畢竟她已經有了慈悲的傳承,等閒的資源看不上,反正只要不缺她海域那份就行。
三練虛小會結束之後,陳莫白帶着承宣,讓華子靜將舞器一脈的元嬰修士全部喊來,又開了個自家山頭的內部會議。
“今後我會長期專注於教育之上,其餘各種瑣碎的事情,就都由師兄來把握吧。”
陳莫白正式將舞器一脈的事情,都交給了承宣,後者只覺得非常怪異。
畢竟當初就是承宣交權給了陳莫白,哪知道過了幾百年,又轉回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考慮到陳莫白如今的修爲境界,也的確是不在意這些了。
“師弟放心,今後這些雜事,就交給我吧。”
承宣收拾心情,起身對着陳莫白回禮,重新成爲了舞器一脈的主事人。
“對了,玉平小界之中白光在閉關,今後你們都不要進去了。以免打擾到她。”
陳莫白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想起了這件事情,開口說道。
衆人盡皆點頭應是。
會議結束之後,從白石洞天那邊過來的孟凰兒給陳莫白髮了條短信。
只不過陳莫白知道白光母老虎的身份之後,如今對於這種事情是完全不感興趣了。
而且,這麼多年了,他對於孟凰兒也沒什麼新鮮感了。
直接就沒有回短信。
孟凰兒在王屋洞天等了兩天,最後也是鬆了口氣的回去了。她本來還以爲,白光閉關的空窗期,陳莫白會好好利用。
實際上,知曉白光迴歸的消息之後,孟凰兒內心就一直非常忐忑。
畢竟她是小三,就怕被正主抓。
而且白光的性格,世所共知,彪悍的不得了。
孟凰兒就怕自己和陳莫白的姦情暴露,突然有一劍從天而降把自己斬了。
現在陳莫白沒有什麼迴應,孟凰兒也是樂得如此。
接下來的時間,陳莫白除了安撫嚴冰璇,就是開始主導仙門的教育改革。
畢竟聖德之道,平日裡的打坐修行,已經是不起作用,唯有教化才能夠進步。
仙門這邊的教育制度,雖然也算是公平,但實際上九成的資源都在四大道院手中,剩下的一成,纔是其餘學校去分。
這種制度是歷史遺留問題,想要改革的話,會引起四大道院的集體反對。
畢竟四大是既得利益者。
但陳莫白要改的話,沒有任何人敢反對。
爲了刺激各大學校的主觀能動性,讓他們好好教育學生,陳莫白提出每年考覈,只要成績突出,多年累積,就可以升級成爲新的道院。
這個成績,指的是畢業之後,各大院校的各境界的修士數量。
比如說畢業十年之內,有多少築基。
百年之內,多少結丹。
還有元嬰,化神等等。
明確規定,道院必須要有化神修士擔任校長,元嬰的數量不得少於三位,道院老師必須要結丹境界才能夠擔任等等。
之所以元嬰數量爲三,是因爲句芒道院只有三個元嬰。
陳莫白改革之時,還是顧念了一番舊情的。
不過因爲長春的事情,其餘三脈都在明裡暗裡的打壓句芒的招生,這次陳莫白出具了道院的具體標準,有心人更是打算藉此,在百年之內,將句芒道院打落到學宮。
因爲句芒道院的三個元嬰之中,三絕也被勉強算在內。而他壽元不多了,甚至都有人打算直接對他動手了。
而其他方面,陳莫白還規定,學宮的校長必須是元嬰,學府則是結丹。只要師資力量符合道院的標準,都可以申請升級。
對於仙門的大學來說,因爲之前四大把持了一切,所以結嬰結丹資源,幾乎是不可能流落到他們手上。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800道功之後,這些要多少就有多少。
仙門累積了許多年,因爲資源不足而排隊的修士們,在短短數年之內,全部都領取到了屬於自己的結丹結嬰資源。
這件事情雖然是牽星主導的,但實際執行發放,卻是交給了作爲開元殿主的陳小黑。
因爲這件事情,本來民衆支持率在三大殿主之中墊底的陳小黑,瞬間就獨佔鰲頭,預定了下一份的化神資源。
而對此,一向都是勤勤懇懇的仙務殿主藍海天,和正法殿主華子靜,卻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因爲下一爐的化神資源,他們也都有份。
之所以辛辛苦苦的爲民服務,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不僅僅是三大殿主,其餘仙門之中元嬰圓滿的修士,只要不是三絕這等犯下重大錯誤的,只要申請,也都有。
比如說餘一。
她之前化神失敗,本來都已經迴天書學宮養老等死了,趁着這次東風,再次拿到了化神資源。
去五峰仙山閉關之前,餘一自然沒忘了去拜見陳莫白這位老領導。
“不要怕失敗,你是我的人,化神資源管夠,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經驗豐富之後,肯定會成功的。”
陳莫白對於自己人,一向都是推心置腹,而且也想要樹立餘一爲榜樣,爭取將天書學宮升級成了新的道院,彰顯自己這次教育改革的成功。
餘一聽了之後,也是感動的不得了。生平第一次覺得,站隊有多麼重要。
沒有了心裡壓力的餘一,再加上陳莫白針對性的指點,這次終於是化神成功了。
仙門又出一位化神,自然是值得慶賀。
相比起舞器山頭這邊的熱熱鬧鬧,五峰仙山另一邊,則是有些愁雲慘淡。
化神資源的發放,自然也是一視同仁的。
鯤鵬道院的北冥上人,也再次得到了一份,只不過依舊是失敗了。
“唉,你準備一份賀禮,代爲父去祝賀一番吧。”
突破失敗的北冥上人,形神枯槁,對着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女兒葉雲娥揮手吩咐。
“我已經讓玉垣去了,他是舞器道院畢業的,和那邊有點交情。”
葉雲娥嘆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