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王小祖心性歹毒,這件事就是他親手所爲!”
“當時我兒建龍與其幾名家族小輩皆都在場,親眼見到就是此子將王博打成了這幅模樣的!至今還處在昏迷當中!”
這時,王興北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旁人難以察覺到的陰狠之色。
先是瞥了王小祖一眼,而後立刻對着王戰天躬身說道。
“不錯!老祖,就是這個小子打傷王博的!”
王興北話音剛一落下,王建龍便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當即對着王戰天拜倒在地,一臉義憤填膺的高聲說道。
“哦?”
王戰天聽得王建龍的話後,眼神中閃過一抹怒色。
“老祖,今天一早家族外院的王儉王執事,與一個名叫王二成的雜役突然失蹤了。”
“我與王博幾人中午的時候,便打算查明原因,故此纔去找的王小祖。”
“卻不曾想!王小祖仗着自己修爲恢復便出言不遜。還偷襲重傷了王博!老祖,這件事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王執事與那雜役失蹤的事情,定然與王小祖脫不了干係!”
王建龍面帶不平之色,話語中感情真切,絲毫不似作假。
聽得他的話,王戰天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
一旁,王博的父母也已經對着王小祖怒目而視了過來。
而此刻,王小祖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小祖,王儉與那雜役失蹤的事可與你有關啊?”
王戰天身爲王家老祖,這等事情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
上午的時候他便已經得知了兩人失蹤的消息,心中也是納悶不已。
“老祖明見!王執事與那雜役失蹤,小子並不知情!”
王執事兩人失蹤的事,王小祖自然不會承認。
如今這個情況,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纔會承認下來。
“王小祖!你還敢狡辯?嗯?”
“王執事昨天就因爲你曠工而教訓過你!而今日一早他便失蹤了。”
“想必你昨天就已經恢復了修爲,煉氣期七層呵呵,對付煉氣期五層也不難吧...畢竟你連王博都能打傷!”
王建龍聽到王小祖矢口否認,當即怒不可遏。
最後的話語更是另有所指,陰陽怪氣的不行。
他這話一出,在場衆人目光皆都有些不善的盯向了王小祖。
尤其是王博父母,此刻眼神中都快噴出了火來。
若不是礙於身份,恐怕現在就要撲到王小祖身上了!
“嗯,應該不難。倒是還沒試過...”
王建龍話音落下之際,王小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臉上表情也顯得毫不在意。
然而衆人都能聽出,他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沒與王執事動過手。
“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我們還沒有你殘害王執事的證據,但那個雜役今天一早可就去了你那裡!你還如何狡辯?”
王建龍此話一出,王小祖心中不禁一沉。
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該怎樣推脫,眼神中不禁閃過一抹爲難之色。
但很快便一閃即逝,同時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便想到了說辭。
“如今我已經恢復了修爲,就算家族知道了事情是我所爲,也不會有太重的處罰...現在最緊要的是要過了王博修爲被廢的這一關...”
王小祖沉吟了片刻後,當即開口道:“老祖,那個王二成今早確實來過柴房!”
王小祖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眼神中那絲不善之意,更加明顯了起來。
“哈哈,既然如此!你還有何狡辯?”
王建龍聽得王小祖親口承認,當即抓過話頭,呵斥道。
“腿長在別人身上,他要去哪裡,我哪能管得了?來是來過,不過讓我打跑了!”
王小祖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當的說道。
“什麼?”
聽到王小祖說人已經被他打跑了,在場衆人不禁面露驚愕之色。 ✿ ttk an✿ ¢ o
“不錯!我如今修爲恢復,一個雜役而已,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
王小祖說到這裡時,還裝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身上不由生出一絲傲氣,那是屬於身爲王家嫡系的高傲!
“諸位長輩!我王小祖身爲嫡系子孫,教訓一個違反族規的雜役下人不爲過吧?”
王小祖眼神環視了一圈在場衆人,而後語氣極爲平淡的問了出來。
聽到他這話,王建龍與其父王興北幾人面色皆都是一怔。
眼神中閃過一抹遲疑之色,但也只能不甘的默認了對方所說。
而一旁的王小祖二伯,王興西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看着他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欣慰之色。
“哈哈,這小子!好!不愧是老五的兒子...”
王興西心中不禁對王小祖的言辭大加讚賞。
......
“王執事失蹤與否,小子實在不知情,至於那個雜役王二成,呵呵...”
“老祖,您也知道,小子年少時不懂事,做出了很多混賬事!但如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以前的一切臭毛病全都改正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那個王二成卻是誤會了我!唉...”
王小祖說罷,便裝模作樣的哀嘆了一聲。
“王小祖!你休要在胡言狡辯!王二成定是被你殺害了!”
這時,王建龍突然暴怒而起,指着王小祖怒聲喝道。
“我已經說過了,王二成他自己走了!”
“想必他是見我修爲恢復,之前又與我有些過節。定然是怕我以後會報復與他,這纔在今早起了叛逃之心。”
“唉...老祖,這些都非小子本意,從未想過要報復任何人!如今因爲這種誤會使得一個多年爲家族盡心盡力的雜役叛逃,過錯在我,還請老祖責罰!”
王小祖說罷,滿臉恭敬的做出了一個九十度鞠躬。
王戰天始終都將目光盯在了王小祖身上。
見對方從始至終臉上沒有絲毫波瀾,言語中情深至切,絲毫不似作假。
當即便相信了幾分。
“嗯...起來吧。想來也正是如你所說那般,那個雜役弟子應該是擔心你報復與他,這才逃出了族中...”
“這件事怪不得你,那個人我會派人將他找回來的。到時候說清楚也就沒事了...”
王戰天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態,說道。
然而王小祖聽後,卻是不禁暗暗腹誹起來。
“找回來?嘿嘿,別想找回來了...”
......
“老祖!絕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那個雜役定然是被他所害!我王家守衛森嚴,一個雜役逃跑又怎麼不被發現?想必那屍體還在他所住的那間柴房之內!”
王建龍此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譁然四起!
“嗯,是啊!按理說,我王家守衛一向森嚴,一個雜役要想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逃走絕對會有人看到的纔是!”
“沒錯,這件事絕對有蹊蹺!想必正如王建龍所說那般,屍體定然在那間柴房之內!”
......
聽到衆人的議論,原本有些相信了王小祖的王戰天。
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人都是這樣,畢竟王小祖是一個萬人煩的存在。
之前他所爭辯的一切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就因爲之前自己在衆人心目中的形象。
只需要王建龍的一句質疑,便又將事態發展拉到了最不利的一端!
“嗯...那間柴房...”
“我這就親自去搜上一搜!”
王戰天只是輕聲呢喃了一句,一旁王興北立刻會意。
當即抱拳領命,招呼了幾人便走出了議事大殿。
“老祖,我也去與四弟一同搜查一番!”
王興西怕王興北幾人會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當即也是抱拳說道。
王戰天輕輕點頭默認了一下、便讓王興西離開了大殿。
這才一會兒工夫,議事大殿內便少了將近一半的人。
此時,王建龍像是陰謀得逞了一般,看着王小祖的眼神中流出了一抹狠厲之色。
而王小祖卻是一臉風輕雲淡,絲毫沒有任何慌亂。
“你就裝吧!等找到王執事與那個雜役的屍體,我看你還如何這般輕鬆!”
王建龍不認爲王小祖還會如此淡定,心想對方肯定已經是害怕不已。
這般從容態度一定都是裝出來的!
“王小祖,你好狠的心啊!爲何要廢去我兒修爲啊!”
大殿內纔剛平靜沒多久,一旁王博之父王雨突然站起身來。
一下子就撲到了王小祖面前,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領。
臉上變得猙獰無比,充滿了悲哀之色。
“我並未廢去王博的修爲!你最好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