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歸還小衛星？
裡維的要求，傳到專家組那邊後。
他們先是一愣，隨即集體凌亂抓狂。
“那李維到底有完沒完，我們還沒要什麼呢，他就提了一個又一個要求。”
“如果這都不算得寸進尺，那怎樣纔算？”
“只佔便宜不吃虧！我們剛提出合作，他就想要小衛星，便宜先佔了再說，簡直……沒見過這樣的人。”
“小衛星是我們花5個多億買的！怎麼可能說歸還就歸還？而且爲了研究它，我們投了多少心思和時間在上面？雖然沒有研究出具體的科學成果，但也大致看到了未來科技的脈絡，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發展方向，僅這一個成果，就能避免未來走很多彎路，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現在李維那小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把小衛星拿走？”
“不行！小衛星是我們的，還有很多細節可以研究，它的價值仍然巨大，不能這麼歸還。”
“我們再研究三十年，小衛星裡面，也還是能得到一些新的發現。”
“不能那李維提出什麼要求，我們就滿足什麼要求，這隻會讓他得寸進尺，讓我們喪失合作的主動性，我們要的是合作，而不是施捨！雙方必須平等。”
“……”
科學家們一片反對之聲。
畢竟他們研究小衛星將近兩年，日夜的研究之中，早就對小衛星產生了感情，哦不，是逐漸認識到了小衛星的價值，並從這座巨大寶藏中，獲得了些許收穫。
怎麼可能捨得拱手讓人？
假如你的手頭有座寶藏，即便沒有打開寶藏的鑰匙，但別人要你放棄寶藏，話說你會放手麼？
只是李維那邊說的也很清楚，先把小衛星歸還，然後再進行合作。
而且宇航局之前購買小衛星的費用，研究過程中的開銷，不管花了幾個億，李維都可以報銷……經濟上不會讓宇航局吃虧。
如果不歸還小衛星的話，沒有互信基礎，雙方沒辦法展開合作。
而裡維手頭的技術，那些現成的、能看得到摸得着、可以實現的技術，就沒辦法接觸到、學習到、掌握到了。
考慮到這點。
特殊部門那邊，有些人開始覺得，答應李維的條件，未嘗不可。
“小衛星裡的技術實在太先進、太超前了，再過一百年都掌握不了，距離我們太過遙遠。”
“與其如此，不如好好把握現在，把小衛星歸還給李維，讓他拿出類似‘人工智能’的技術，這些技術是現階段我們可以消化和吸收的，能夠顯著提高我們的科技實力。”
“何況科技水平的發展，工業技術的發展，本就是一步一個腳印，一代代的更新迭代，很難跳躍式的前進，所以小衛星終究是個參考，李維手中的那些技術，才能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
夏國人終究是比較務實的，腳踏實地的理念深入人心。
從務實的角度考慮，把小衛星還給李維，是比較明智的選擇，而不是把難以實現的未來，緊緊抓在手裡。
而且繼續這麼拖下去，李維不會有什麼損失，只有他們這邊，在白白的浪費光陰。
所以……
一番糾結、爭論過後，即便專家組的專家們極不情願，但務實一派的人，逐漸佔據了上風。
就在這個時候。
最近有些沉默寡言的專家組組長，茅泰昌忽然開口說道：“小衛星，我們不能歸還。”
咦~
衆人驚訝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現在意見基本都快同意了，茅教授何出此言？
只聽茅泰昌說道：“如果把小衛星和與李維開展技術合作，這兩個選項擺在我面前的話，我的選擇是，全都要。”
全都要？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這語氣，這霸氣，簡直是大佬在說話。
但馬上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李維那隻佔便宜不吃虧的性格，全都要，這可能麼？現實麼？
大白天的還是不要說夢話了。
卻又聽到茅泰昌分析道：
“小衛星的價值，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說它就是一千年後的物品也不爲怪，裡面包含的工業設計、技術原理，再給我們研究100年，也只能掌握個皮毛。”
“但這不代表，現階段我們可以放棄小衛星，貶低它的價值，它仍是一座龐大的寶庫！”
“這也是一項長期的研究工程！即便我們現在不受益，只能揭開薄薄的一層面紗，但不代表未來的科學家不受益，揭開不了深層次的原理。”
“只要把它給吃透、研究透，其帶來的價值，將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所以這顆代表着我們未來的小衛星，不可以放棄。”
“而與李維的合作，代表的則是我們的現在，代表當下的利益，這些利益我們也得要，並且，還要避免李維再像‘人工智能’技術那樣，爲了錢，什麼國家都敢賣，這不行的！我們最好是唯一合作方，消化李維手中的所有技術，從而提高我們的國力，實現偉大的復興。”
“所以那個李維，我們也得死死抓在手中！”
周圍已經是一大片的白眼。
大佬你說的不錯，全部都對。
但這些夢話，還是回家自己對着鏡子說吧，你自己想得美點沒有關係，但不要嚴重的脫離實際。
這個問題，是單選而不是多選，全都要，根本不現實。
“怎麼，你們都覺得我在說大話對麼？”
衆人的反應在茅泰昌的意料之中，他不以爲意道：“但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一定的實現這個目標的把握。”
“給特殊部門那邊聯繫一下，說我想去天海市一趟，去見見那個叫李維的年輕人，我要面對面跟他好好談一談。”
“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能讓李維同意合作不說，小衛星也不用急着歸還。”
“他的得寸進尺，在我面前產生不了作用，反而有可能答應我的條件！”
茅泰昌臉上掛着神秘笑容，臉上滿是自信。
衆專家不知道他臉上的迷之自信，到底從何而來？但他看這麼胸有成竹，並再三保證不會壞事的前提下，他們討論一番後，覺得可以讓茅泰昌出面試試，去天海市找李維談談。
如果不能談成，那選擇合作，放棄小衛星……大概浪費兩天時間。
如果可以談成，這簡直不得了，絕對是個難以想象的勝利，帶來利益無數。
所以，大佬，你上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