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扶着青舒下了馬車,可是韓霄卻不見身影,月生趕緊走了過來,伸出手將簾子挽了起來,馬車裡空無一人。
“馬車裡的人呢?!”
“她不是與你們一同進入輕浣坊嗎?!”
“殿下!”月生又喊了一聲。
“怎麼了?!”青舒趕緊問道。
“殿下不見了?!阿籮也不見了?!”
“殿下可能先進入聚香樓了。”
然而並沒有,月生匆忙的走出聚香樓,直截了當來到黑衣男子面前,扶手行禮道:“我要見師父!”
“請隨屬下來!”
黑衣男子帶着月生來到了馬車前,黑衣男子扶手說道:“國主!”
“何事?!”殿內響起了東長的聲音。
“師父,殿下她不見了?!還有阿籮。”
青衣男子將簾子挽了起來,東長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衣服,頭髮上插着簪子,那是韓霄做的桃樹簪子。
“見過師父!”月生恭恭敬敬的行禮了一下。
“她還是不想見我。”
“不是的。”
月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訴了東長,還將青舒和自己說的都告訴了東長,青舒知道韓霄喜歡的是東長,只是她要離開,她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東長帶着黑衣男子進入輕浣坊,月生則先去了聚香樓,畢竟青舒還在那裡。
“小人見過國主!”
“那位姑娘可是從這裡離開的。”
“是。”
“你與她說的可無誤。”
“自然無誤。”
東長扶了一下手,黑衣男子俯身在東長耳邊,東長壓低聲音說道:“將聚香樓附近的店鋪都尋一遍。”
“國…”
“怎麼了?!”
“若是哪位姑娘將左右混淆了,她或許會去右側的青…青樓…”老闆說的時候,身體發抖着,因爲他多少還是知道韓霄對東長的重要性,否則就不會將韓霄的畫像放在每個店鋪裡,爲的不就是想時刻知道她的喜好。
“唔…”阿籮嘴被塞着手帕,雙手被綁着,韓霄躺在牀上。
“吱…”房門打開了。
婦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阿籮,扶了一下手,兩個男子進入將阿籮帶了出去。
“唔…”
青衣男子進入看到韓霄的模樣,從懷裡拿出來了銀票遞給婦人,婦人滿意的數着銀票,青衣男子扶了一下手,婦人趕緊退了下去,順便將房門關上,青衣男子坐在牀邊,伸出手正要摸韓霄的臉,韓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青衣男子便動彈不得了。
“你…”
韓霄動了一下眼睛,凳子移了過來,直接打在青衣男子腿上,青衣男子直接栽在地上了。
“妖…”
青衣男子想要離開,可是卻怎麼都起不來身,韓霄緩緩起身來,將頭髮撫了一下,側身看了看青衣男子,扶了一下手,青衣男子飛出了房間,直接摔下樓房去,韓霄走出房間,婦人帶着侍衛走上樓來,韓霄伸出手扶着樓梯,使勁一動,樓梯處裂開了,一直到臺階處。
“姑…姑娘,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立刻放了她…”婦人扶了一下手,兩個男子將阿籮帶了進來,韓霄下樓來,扶了一下手,樓梯直接塌陷了。
“姑娘可否留下名字?!”
“城中的店鋪不是都留有我的畫像嗎?!”韓霄反問了一句。
“啪!”院門便打開了。
黑衣男子帶着侍衛將院子包圍起來了,東長走了進來,將韓霄抱在懷裡,婦人趕緊跪下身來,身後的男子也趕緊跪下身來。
“民婦見過國主!”
韓霄伸出手將東長推開,側身說道:“我不想見到你。”
“殿下。”阿籮扶着韓霄,伸出手推了推韓霄的胳膊,韓霄擡眼看了一眼東長,然後就被東長逗笑了,東長伸出手將袖子擋着臉。
“你這是做什麼?!”
“霄霄不是不想見我嗎?!可我又想陪着霄霄。”
韓霄伸出手說道:“說好了,我纔不是來找你的,我是陪青舒來的。”
“好。”
東長伸出手想要牽着韓霄的手,阿籮伸出手推了一下韓霄,韓霄直接撲東長懷裡了,東長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頭髮。
“你不是餓了嗎?!”
“我想吃螃蟹。”
“好。”
“還有蘑菇湯。”
“好。”
東長扶着韓霄進入馬車,黑衣男子扶了一下手,試意阿籮坐在另外一輛馬車裡,韓霄側身看了看東長,東長湊近看了看韓霄,擡起手來,韓霄移了一下位置,東長又靠近了一些,黑衣男子將繩子拉了一下,馬車外的簾子挽了起來。
“爲何要將簾子挽起來。”
“若是我們…”東長湊近一些,碰到了韓霄的鼻子,韓霄心跳加速了一下,臉紅了起來,東長笑了一下,韓霄白了他一眼。
“國主!”
“國主身邊的女子不正是畫像上的女子嗎?!”
“難道是國主夫人!”
東長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頭髮,韓霄回頭正好撞到東長的下巴,東長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額頭。
“所以你不會回樂遊山了嗎?!”
“霄霄想我回去嗎?!”
“不回去也好,這樣師父就能留在樂遊山。”
“哦。”東長應了一聲。
馬車停了下來,黑衣男子將簾子挽了起來,韓霄直接走了出來,黑衣男子伸出手卻又放下了,可能也是覺得不妥當,韓霄直接跳了下去。
“霄霄會留下來嗎?!”
“不會!吃了飯就走。”
“哦。”
韓霄回頭,馬車居然離開了,韓霄有些失落,東長伸出手拍了一下韓霄的肩膀,韓霄回頭,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霄霄,怎麼了?!”
“沒…沒事,可能是之前的藥效還沒有過去…”韓霄假裝整理了一下袖子,可卻不見阿籮,韓霄擡眼便看到東長盯着自己。
“爲…爲何這樣盯着我?!”韓霄說的時候摸了摸臉,以爲臉上有什麼東西。
東長伸出手牽着韓霄的手,這一次,韓霄沒有再拒絕,東長牽着韓霄,卻沒有進入聚香樓,而是帶她四處走走。
“殿下果然是愛師父的。”
“那這樣的話,國主是不是要迎娶這位姑娘了啊!”
月生回頭,原來是老闆也在看,還好沒有被韓霄發現,不然她肯定得收拾月生。
“我剛得知,姑娘去了青樓,還將青樓砸了。”
“青樓?!”
“小兄弟想來還不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吧!”
月生搖搖頭,然後就被青舒扯着耳朵了,月生疼的求饒,就差沒跪地上了。
韓霄一直低着頭,畢竟街上這麼多人,東長側身看了看韓霄,調侃的說道:“霄霄向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今日害羞起來了?!”
“我…”
“誰說我害羞了,我就是剛纔…還沒有緩過神來。”韓霄不經意看到了前面有風箏的,韓霄趕緊走上前去,拿起風箏看了看,老闆看到東長的正要行禮,東長扶了一下手試意他不必多禮。
“看來我應該將城中大小店鋪,無論是小商小販都應該將畫像送到。”
韓霄將風箏放下來,隨口說了一句,“我以後又不會再來的。”
“國主對姑娘一片情深。”
“師父!”方顏舒的聲音響起了。
“見過殿下!”方顏舒趕緊扶手行禮了一下。
韓霄看了一眼方顏舒,又看了看東長說道:“原來你將她帶回了陳國,挺好。”
“姐姐!”
“師父他是陳國的國主,他不可能只娶姐姐一個人,我願意爲妾,將國主夫人讓與姐姐,只希望姐姐能夠留在師父身邊。”
“讓!”韓霄冷笑了一下。
“本殿下乃是地府公主,落仙塵的主人,如今又接下了戰神一職。”韓霄邪魅一笑,快速的出現在方顏舒面前,伸出手握着她的脖子。
“霄霄!”東長喊道。
“你心疼她了!”
“我有身孕了。”方顏舒說的很小聲,韓霄不語,可接下來的話讓韓霄崩潰。
“是師父的。”
韓霄放開了方顏舒,方顏舒來到東長身邊,韓霄身體發抖,側身看到方顏舒站在東長身邊,自己倒像一個外人。
“哈哈!”韓霄仰頭大笑了一下,走了兩步便消失不見了。
韓霄拿過酒壺直接往嘴裡倒,神茶看到韓霄這樣也擔心,側身看了一眼帝惜,趕緊退了下去。
“殿下師父,你快去看看殿下吧!”
“殿下怎麼了?!”
“殿下回來就一個勁的喝悶酒。”
少先生匆忙的進入臨霄殿,看到韓霄坐在樹上,樹下都是摔碎的酒壺,神茶揮揮手,帝惜看了一眼韓霄,趕緊退了下去。
“殿下的傷還未痊癒,喝酒傷身體。”
“師父,讓我喝吧,喝了至少不會那麼難受。”
少先生伸出手來,準備隨時接着韓霄,韓霄側身看了看少先生,身體傾斜了一下,掉了下來,少先生接着韓霄。
“師父,我們成親好不好!”
“殿下喝醉了。”
“師父,我心裡好難受。”韓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她喜歡東長,爲了不讓他受到傷害,她只能這樣做,她一旦和東長在一起,南珣不會放過他的,甚至是樂遊山。
少先生抱着韓霄進入內殿,將韓霄放在牀上,拿過被子蓋在韓霄身上,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臉。起身便離開了臨霄殿。
“帝君,殿下回來了?!情緒不大好。”
沫刖將茶杯遞給北陰,北陰拿過去,拿起茶蓋撫了撫茶葉,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上。
“三日後,本君要親自送霄霄離開,這一次本君斷不能再傷她了。”
“可殿下她似乎已經知曉了落仙塵…”後面的話沫刖沒有說完,可北陰也知道,何況韓霄想要知道並不難。
“本君自有定奪!”
“屬下明白。”沫刖扶手說着便退了下去。
北陰起身來,走了兩步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