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生物老師是個問題。
不過他們可以先把現在的老師找到。
幾個女生直接回了趟班，拿着卷子在辦公室把人留住開始問題。
生物老師看出來這些學生有事，但又看了看門口的白茶，嘆了口氣。
算了，說真的，他只想當個老師，安安靜靜的教學，真不想管什麼。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光現在經歷的事情，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
而白茶……可能是直覺吧，他總覺得這一切和白茶有些關係。
雖然這個猜測讓他感覺很荒唐。
總而言之，他保持有問必答沒問題就閉嘴的狀態就好了。
人類社會生存法則之一：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資深社會人·生物老師嘆氣，開始給這個女生補課。
白茶他們主要還是在校醫務室附近晃悠，因爲這些從未來來的，都會來這邊，可能是因爲白茶第一天是在這裡。
於是不意外的，她也遇見了那個拿着板磚的女生。
那女生一看這麼多人，下意識扔了板磚就跑。
“抓住她。”白茶聲音溫柔，但聽着卻格外冰冷。
身旁的學生衝過去，很快把女生制住，並帶到一旁的走廊下。
女生瞪着白茶，又看着其他學生，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她有問題，殺了她，這一切才能結束！她死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衆人一怔，下意識看向白茶。
白茶靠在牆上，輕輕笑了笑。
“那麼，誰告訴你的？”
“什麼？”女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誰告訴你，殺了我，一切就能恢復？證據呢？”
“對啊！”衆人點頭，又看那個女生。
女生愣住，她是沒證據，但是那個卷子……
“這只是你們根據那個卷子上的話，認爲的，對嗎？”
“對！那個卷子還不能說明什麼嗎？那捲子是憑空出現的！一定有人在傳遞信息，告訴我們怎麼自救！”女生激動的說道。
白茶平靜的俯視着她。
“那如果，我現在用無人機飛到高空，把印着你的名字的卷子撒下來，說只要殺了你，一切就能結束，你又會怎樣？”
女生噎住。
“人在現在的狀態下是很容易被煽動的，有心人想做點什麼，還不簡單？”
“那你怎麼證明你沒有問題？我們殺了你好幾次了，你都沒死！”
白茶輕笑。
“怎麼證明？話是你提出來的，該拿出證明的是你，不是我，我爲何要自證？”
“至於殺了我好幾次……你難道沒死過一次？”
女生眼神一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
白茶打斷她。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用板磚偷襲我未果，我被保安殺死，第二次見面，你又偷襲未果，我被保安殺死，第三次，你們三個一起來殺我，我從天台跳了下去。”
周圍的學生一臉震驚。
白茶只是平靜的敘述。
“除了你們三個，我還見到了別人，他跟我說，親眼看到未來的你出現的時候，撞到了現在的你，然後死了，而現在的你，也必然是從未來來的，假設未來的你死了一個，那麼那個時間線後的你就消失了，只能是那條線之前的你再回來，而當時那個時空的你親眼目睹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炸開，你是有記憶的，這份記憶應該能讓未來的你也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你可能就沒有未來了，對嗎？”
一番話，有些繞，但反應快的都跟上了。尤其那個女生。
“你憑什麼說……”
“憑什麼說你沒有未來？”白茶直接接過話，微笑的注視她。
“你還沒發現嗎？因爲這三天的時間線徹底閉環了，你只能從三天後回來，而你們回來的時間點正在縮短，你們做的事成爲了那些奇異的地方，構成了第三天的你們知道的那些事！有些事，分明是你們親手做的，比如殺死校醫，可第一天的你，親眼看到校醫屍體的時候，是震驚，你那時候又不知情，因爲那是未來的你們做的，第一天的你的確是不知情的。”
旁邊徐笙笙的同桌張了張口，道：“學姐，等一下，我有點亂。”
其他學生也點頭。
包括那個女生。
白茶嘆了口氣。
她頭疼，所以說話真的不想說的太多，但似乎確實不說的多，就不能得到這些學生徹底的信任和幫助。
“進醫務室吧，我喝口水。”
衆人點頭，帶着那個女生也進了醫務室。
白茶喝了點水，好多了，幸好這裡還有個飲水機。
“你叫什麼？”白茶看着那個女生。
女生猶豫了下，道：“苗月，我沒殺校醫，跟我沒關係。”
說着，她想到什麼，道：“你說這一切形成閉環，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說，一切都是未來穿越來的人做的，造成了這一切，對嗎？”
“但如果是這樣！”她也不等白茶說，自顧自問道：“那校醫已經死在這裡了，她怎麼出現在未來，被三天後的……劉啓東殺了？她不是我們穿越來後殺的，是在時空裂縫之前，是你和她都死了以後纔出現時空裂縫的！”
衆人有些驚訝於這裡面透出的信息量。
“是啊，所以說，明明時空裂縫纔是關鍵。”白茶微笑。
苗月無言。
“可你……”
“你是想說，我死了後出現時空裂縫，殺了我這麼多次我也沒死是嗎？”
苗月重重點頭。
“第一，你說了，當時死的，除了我還有校醫。”白茶不徐不疾的道。
“第二，你也活着，這是第三個你了。”
苗月愣了愣，隨後徹底無言。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被騙了？誰在騙我們，爲什麼他要殺了你？”
“誰知道呢，等等看。”
苗月想問等什麼，之前去搞劉啓東字跡的男生回來了。
“學姐，我弄到了，看！”
白茶沒接，直接指了指苗月。
“你看看，是一個字跡嗎？”
苗月看了一眼，搖頭。
當時那張卷子，好像是用馬克筆寫的，殺死白茶，大家就能離開，那字跡確實不太好看，而和眼前這個字跡，也確實不一樣。
“那他要是用左手呢？卷子上的字什麼樣的？”
苗月猶豫道：“是挺像那種小孩子初學者，歪歪扭扭……”
所以還是不能排除劉啓東。
而且苗月自己都說，劉啓東殺了校醫。
何況白茶他們去找劉啓東的字跡，劉啓東知道後，未來的他做事的時候用左手，也很能解釋。
“好吧，這個容後再說，說說看，你們殺死我和校醫的時間，地點，場中有多少人，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