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無意沉思了許久,以至於這名青年最後跟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待回過神來時,這名青年依舊還在自顧自的抽着香菸,他的腳下已經散落了不少菸頭,眉頭緊皺似乎在想着些什麼。
當這名青年將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扔時重新換上一根新的香菸時,樑無意看着這名青年面帶疑惑之色的詢問道:“那你知道爲什麼捏碎了傳送玉佩還沒有被傳送出去嗎?”
這名青年聽着樑無意的話愣了愣,手中的香菸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回過神來時在懷中摸了摸拿出了一塊綠色的傳送玉佩,看着樑無意在問了一遍是不是真的,得到了樑無意肯定的點了點頭後,面露些許猶豫之色想了想後當着樑無意的面前捏碎了傳送玉佩。
原本這名青年以爲樑無意在騙他出去,可是捏碎玉佩之後沒有綠光出現,也沒有被傳送出去,有的只是散落在菸頭上或者菸頭旁邊的玉屑。
這名青年看着滿地的玉屑瞬間愣住,擡着頭看着樑無意似乎在詢問樑無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樑無意雙手一攤一副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爲你知道的樣子看着這名青年,其他依着柱子坐在地上或者靠在柱子上或者躺在長椅上休息的那些參加聖靈學院入學考試的考生見狀或者聽說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談話紛紛圍了過來,不少考生當着他們二人的面從懷中取出傳送玉佩,當着衆人的面將它捏碎。
可是除了一地的玉屑外,那幾個捏碎傳送玉佩的人都沒有被傳送出去,衆人一臉的懵逼,不少的人面露些許絕望之色,若是黑甲軍將這裡圍了起來,或者殺了進來,或是出去尋找其他的同伴時碰到黑甲軍或是被黑甲軍圍起來,這傳送玉佩可是他們最後的保命道具(逃跑方式)。
現在這唯一一個保命道具還用不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還不如早早的就捏碎傳送玉佩離開這個試煉秘境,總好過被困在這個望海山城裡面,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砰”的一聲,原本已經出去來的覃天明突然推開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帶着急之色看着依舊在神像下禱告的衆人大聲的問道:“秋雪呢?秋雪她出來了沒有?”
一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後搖着頭說道:“代理聖女大人她還沒有出來,請問守護騎士有什麼要緊的事找她嗎?”
覃天明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四周飛快的說道:“剛剛我在外面巡邏的時候碰到了一隊黑甲軍士兵,我順手解決了他們,從他們的身上搜到了一份地圖,上面標明瞭我們這裡是望海山城十大必須要清理掉的地方,等下這裡可能會被黑甲軍包圍並進行清理,估計爲了秋雪的安全,我必須要馬上帶她離開望海山城。”
覃天明說着說着就朝着神像走去,那些在神像前禱告的修女或是神父紛紛讓開一條路,覃天明走到神像面前後將背後揹着的巨劍取出插在面前,隨後半跪在地一手握着劍柄,另一隻手握拳放在胸口處不停的禱告着。
不知道是不是樑無意的錯覺,隱隱的可以看到那座神像竟然冒出了白色的星光,這白色的星光緩緩的落在覃天明的身上,覃天明似乎比之前還要冰冷了許多,自身的修爲似乎也提升了一星,若是通過禱告能提升自身的實力,那教會的人豈不是人均七階修爲以上?
教堂裡面的那些望海劍宗的弟子或是來參加試煉秘境的考生聽到覃天明的話後紛紛朝着外面跑去,靠近窗戶的直接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吱”的一聲,休息室的大門緩緩的打開,慕容秋雪面帶疲憊之色的一邊喝着不知名的飲料一邊從休息室內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覃天明飛快的跑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抱起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她跑出了教堂,一些修女或是神父見狀紛紛收拾東西跟着覃天明跑了出去,那些留下的修女或者神父依舊是跪在原地不停的禱告着。
樑無意沒多想直接跑進休息室將還在昏迷中的樑曦玥飛快的抱了起來朝着外面跑去,出了教堂的大門後看了看四周,確定了一下半山腰建築物的位置便朝着那個方向奔去。
樑無意等人剛走不久,上千名黑甲軍士兵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這座看似很大很寬敞的教堂爲了起來,不知是不是爲了保險起見,有十幾名黑甲軍士兵將投石車從遠處緩緩的推了過來。
一名黑甲軍校尉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將別在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朝着教堂一指,一名千夫長模樣打扮的男子朝着拱了拱手後帶着數十名黑甲軍士兵衝進了教堂,過來一會便拖着那些留下來禱告的修女和神父從教堂內走了出來。
這名黑甲軍校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神父和修女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這些人是想活還是想死?”
站在身邊的黑甲軍千夫長似乎明白黑甲軍校尉話中的話便轉身帶着幾名黑甲軍士兵離去,待回來時那幾名黑甲軍士兵手中拖着幾名已經死去的望海劍宗弟子的屍體。
“呸!”
爲首的一名神父似乎是明白這名校尉話中之話便朝着這名校尉噴了一口唾沫,面帶不屑之色的回答道:“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出賣的我主,更不會跟你們這些邪惡之人同流合污,成爲你們的爪牙替,替你們屠殺那些無辜的人!”
這名黑甲軍校尉面無表情的往後退了一步,給那名千夫長使了使眼色,那名千夫長會意的朝着旁邊站着的兩名黑甲軍士兵揮了揮手,這兩名黑甲軍士兵會意的點了點頭一左一右將這名神父拖到了一邊亂槍刺死。
其他的神父或者修女雙手捂着嘴巴面露驚恐之色,隨後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不停的爲那名死去的神父禱告着,這名黑甲軍校尉將手中的長劍往地上一插,雙手拄着劍柄末端看着這些跪在地上禱告着的神父修女們再次問道:“我再違揹你們一次,這些人是想活還是想死?”
這些正在禱告的神父修女互相看了看彼此,一名神父似乎是想開了,跪着挪動着膝蓋來到了這名黑甲軍校尉的面前,雙手抱着他的大腿乞求道:“將軍,我想活,還望將軍能給我指一條明路。”
這名黑甲軍校尉只是看了看那些依舊跪在地上的神父和修女什麼話也沒有說,這名乞求活命的神父似乎明白了什麼,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緩緩的走到一名神父的面前,面帶愧疚之色的朝着這名神父鞠了一躬,口中一邊說着對不起或者道歉之類的話音一邊飛快的刺入這名神父的胸口,隨後將手中的長劍往旁邊一扔轉身看向這名黑甲軍校尉似乎在詢問他自己這份投名狀您滿意嗎?
這名黑甲軍校尉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這名神父退到一旁,其他幾名神父見狀紛紛有樣學樣,將那些猶豫不決或是面帶決絕之色的神父統統殺死,而那些修女則是縮成一團,雖然面色如常,但是不停顫抖着的身體似乎正在告訴衆人其實她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