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後,天寒拉着樑無意飛快的走出小巷,而樑無意竟竟然看到旁邊有摩托租借!天啊!這是異世嗎?怎麼感覺處處透着詭異啊!不該有的到處都有,這異世界到底還有啥是沒有的嗎?連這摩托都有了會不會有飛機?
天寒在三輛摩托車中找了找,在最右邊的摩托旁的電子版上按了按手掌,將一枚金幣投了進去,一顆紅色的石頭從旁邊的小洞彈了出來,天寒一把接過安在了摩托車的中間位置,然後吃力的將摩托拉了出來拍了拍座椅坐了上去,扭頭看了看樑無意說道:“還愣着幹啥!趕緊上車!”
“哦哦哦”樑無意應了一聲往前一跳坐上摩托,可是還沒等樑無意坐穩,天寒就飛快的發動了摩托,樑無意往後一仰又往前一撲,雙手緊緊摟住天寒,天寒白嫩的臉突然變成了紅色,在拐角處猛地來了一個漂移,嚇得樑無意緊緊的抱住天寒,天寒有些難受的說道:“別抱那麼緊好不好?勒着難受啊。”
身後忽然傳來幾聲爆炸聲,樑無意與天寒同時扭頭往後看了看,拐角處的牆邊幾輛摩托正在燃燒着,估計是技術不過關想漂移的時候卻撞在了牆上緊接着追尾了吧,但是有些技術還行的已經在後面窮追不捨了。
N久之後城隍廟前,零用摩托車來了個大轉彎抓着樑無意的手就往上一躍,穩穩的站在了臺階上,而那輛摩托車旋轉着往後絆倒了好幾輛追來的摩托後才停了下來,樑無意雙手按了按顫抖着的雙腳問道:“天寒啊,你這車技是跟誰學的?”
“想學的話你去廬江城南藤原汽車駕校找藤原拓海,那裡就他車技好。”
城隍廟看門的見臺階下的二人身後跟着一大票人還以爲是來砸場子的,趕緊進門將一塊寫着今日不見客的牌子掛在門上然後將大門關上,走到牆邊拿過別人遞過來的椅子踩了上去將頭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而一名路過的廟祝看着爬在牆上的那兩人,過去就是一人一棍子,責罵道:“看啥咧看啥咧!還不去看門?呦呵!還把門關起來了?不接客了?”說着說着就走過去開門,可是一看到門外臺階下站着那密密麻麻穿着各式服裝拿着各種兵器的各族人時,廟祝趕緊將門關上,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啊,真適合睡覺,你們兩個好好看院子我去睡一會,有事吱一聲。”
天寒帶着樑無意沒有翻牆而是圍着牆走了一會拐彎沿着階梯來到了一座破爛的小院中,小院裡那些躺着無所事事的乞丐們見有人來到這個院子紛紛開始自己的表演。
“行行好吧,兩位少爺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兩位少爺家裡缺下人不?只要給口飯,我什麼都願意幹。”
“兩位少爺缺看家護院或者保鏢嗎?你看我這身材我能一打三!怎麼樣考慮一下?”
......
天寒冷冰冰的將木牌往地上一插,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滾”,聲音很小但是在場的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滾回去睡覺,天寒順手抓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乞丐問道:“蘇天華呢?在不在這裡?”
那乞丐右手抓了抓左手手背一臉沉默不語,天寒揚起木板就要對着他的頭拍下,這乞丐立即雙手住投降狀,但是兩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還在不停的搓動,樑無意直接扔給他一枚金幣,乞丐連忙搶過金幣收到了懷中再看了看周圍,沒人看他之後小聲的說道:“你們二位來遲了,剛纔有個壯漢過來將他們兩個給帶走了,諾,出了院子往右走那有片小樹林,他們往那邊去了。”
聽着這乞丐說的這話,樑無意心中的不安再次加深,轉身跑出門就朝着右邊跑去,天寒一把鬆開了手也跟着追了上去,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下起了雨,天寒追上樑無意的時候卻看到樑無意跪在了地上,而他面前的樹上掛着兩個人--蘇天華與羅山,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死去的時間有一會了,天寒上前拍了拍樑無意的肩膀走到蘇天華下面,將蘇天華手中的緊緊抓着的布包拿了下來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到了手上仔細的數了數,加上之前和這裡的一共是四十九個銀幣,搖了搖頭說道:“五十銀殺一人,多一銀少一銀不殺,現在才四十九銀,少一銀,而且委託人死了,這委託就終止了。”
樑無意從戒指內拿出一把劍把繩子隔斷將那二人放了下來,看着天寒冷冰冰的問道:“就不能破例嗎!非要這個數你才肯殺人?”
天寒搖了搖頭指了指木牌上的五十銀殺一人說道:“師命如父命,師傅說多少錢殺一人就多少錢殺一人,多或少我都不會破例殺人的。”
樑無意看着零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無情,如果少一銀你不去殺的話,那麼......我去!不就是死麼,大丈夫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跟他相識不久但是,怎麼說好呢,總感覺如果不去幫他報仇制止這件事,估計會有更多的人會被殺,所以,哪怕你爲了遵守你師傅說的話不幫我,我也要去。”
天寒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你沒有武功啊!你去不是送死嗎!你還不如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可好?”
樑無意一把拍掉他的手將蘇天華二人的屍體裝進了戒指後頭也不回的往走。
“做事不求對錯,但求問心無愧......”
看着樑無意走遠的背影,天寒伸手想要勸勸樑無意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越發的模糊,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不想回憶的畫面:
幾年前的一個冬天,墨江邊上,一名身穿破爛衣服的小孩正跪在冰上拿着匕首不停的挖着冰,雙手上全是鮮血,小孩不知疲倦與疼痛的挖着冰,許久之後將江面挖出了一個大洞後,不顧天氣的寒冷脫了衣服就跳了下去,再上來時,手中已經抓着一條肥碩的魚,小孩將魚扔在江面又下去抓了一條魚後用衣服擦了擦身子穿好領着兩天魚回去了住的地方。
而那住的地方則是一座很少人來上香的小廟,雖然破舊但是好歹能遮風擋雨,院子中的乞丐們有些圍在中間吸取着那忽明忽暗也不知道能不能暖身子的炭火,有些則是圍在大堂前看着佛像前桌子上的那些貢品暗自流着口水,想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帶頭,小孩拎着兩條魚回來後,那些圍在中間依靠炭火取暖的乞丐們眼饞的看了看小孩手中的那兩條魚,在這裡的乞丐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或者餓了一兩天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兩條魚不停的咽口水,可是依舊沒有人敢動手上去搶,一名擋在小孩面前的乞丐直接被小孩踢到一邊,那些在門前看着裡面貢品的乞丐們統一的讓開,小孩剛踏進門,那正在給佛像上香的和尚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又要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殺生了,看你與佛有緣,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如何?”
小孩裡都沒有理他,將貢品推到一邊把魚放了上去,當着主持的面就開始殺魚,主持搖了搖頭不忍心的轉過頭去默唸着些什麼。
“天寒,回來了?咳咳咳......”一名滿頭白髮穿着破爛衣服的老者一邊咳嗽一邊拄着柺杖從佛像後走了出來,天寒拱了拱手問候了一句:“師傅好,師傅怎麼不繼續去休息,待徒兒弄好魚湯就端去給您老人家。”
老者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再怎麼補怎麼吃都是那老樣子,你何必要爲我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歸西的人操勞那麼多呢?”
天寒搖了搖頭冷冰冰的說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況且我是師傅撿回來的,那年的冬天要是沒有師傅把我撿回來給我取名字,估計那時候我都已經凍死在郊外了,師傅您放心徒兒一定會想辦法治好您的,您先吃了這餐,我明天就進廬江城看看有什麼工作能幹的,再或者.....再不行我就去當殺手,掙錢給您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