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少男少女坐在摩托車上,大聲地笑,大聲地唱,勇敢地愛。
“jonny,你的理想是什麼?”
“當然是做一個頂級的賽車手了!”
少男拾起河邊的一顆石子,彎腰朝河裡射去。
“咚咚咚……”,石子一直蹦到河對岸去。
“好漂亮的水漂,jonny你好厲害啊!”
少女高聲地吶喊着。拍着手跳了起來。
受她的鼓勵,少男又連射了好幾個水漂。
紋身店。
“jonny,你喜歡什麼樣的紋身啊?”
她翻着冊子。興奮地問他。
“你紋什麼樣的,我就紋什麼樣的!”
少男笑的寵溺。
“這條小蛇好可愛哦,老闆。我們就紋這個!”
少女笑的燦爛。
“好,就給你們紋一對情侶紋身!”
老闆豪爽地說道。
於是,少男在上臂上紋了一條小蛇。少女則在腳踝處紋了同樣的小蛇。
躊年之夜,正是兩人相識九十九天的日子。
“聽說吃了這種藥,會讓人有飛的感覺!”
少男的手裡拿着幾片藥片,猶豫着要不要吃。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好想體驗一把啊!我從來就沒有吃過呢!”
懵懂的少女,什麼都想嘗試。
他們吃了藥片,和那些少年們一起,在酒吧裡瘋狂地跳,瘋狂地嗨。
但那一夜之後,他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出現。
……
可是伊念,你一定不知道,第二天就是我們相識一百天的日子,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人。
他對她的愛,又如潮水般涌來。
“天哪,你這認的哪門子真啊!搞什麼鬼啊你!”
伊念驚嚇的直接跳了起來。
“伊念。我愛你,還像以前那樣愛你!”
唐俊聲忍着傷痛從牀上爬了下來,“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喂,你不要亂動!醫生叫你不要亂動的!”
伊念緊張地大叫,“當年的我們都太年輕了,什麼也不懂!更不懂什麼是愛!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不好!我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
真是該死的!該想起來的時候想不起來,現在不該想起來,又想起來做什麼!
“什麼叫就當不認識?我們本來就認識啊,還是戀人!”
唐俊聲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伊念,曾經,你牽着我的手說,jonny,我好喜歡你啊。你都忘記了嗎?”
伊念一步步地後退着,臉色變的蒼白:“我都說了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們不可能再重新開始的!夏蕾纔是你的戀人,纔是你愛的人!”
“夏蕾……”
他沉了眸光,夏蕾在他意志最消沉的時候,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他鼓勵,給他支持,他很感激她。
可是,他不知道,那算愛嗎?
但當年,他確實是深愛着伊唸的。
“不。伊念,我愛的人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
伊念使勁地搖着頭,眼看着他朝自己走來,她退無可退,激動地一把推開了他。
“呯”一聲,唐俊聲摔倒在地,緊捂着肚子,臉色慘白。暈了過去。
“俊聲,俊聲……醫生……”
伊念跑出去喊來了醫生。
唐俊聲又被推進了手術室。
唐瀝川兄弟和夏蕾從唐家趕過來,夏芸和夏祈也從診所趕來了。
“怎麼回事啊?我們走的時候。俊聲不是還好好的嗎?”
夏芸又着急又擔心。
“他……他說要下牀走走,我……我沒有扶好他,他……他摔倒了……”
伊念垂着頭解釋着。有些語無倫次。
看她這副樣子,唐瀝川就知道,她在撒謊。
“醫生不是說過。不讓他下牀的嗎!這才幾天哪,就讓他下牀……”
夏芸不高興地嘟囔着,語氣裡滿是責備之意。
知道她是因爲太擔心唐俊聲,伊念也沒跟她計較。
“這也怨不得伊念,她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唐海川替伊念說道,唐俊聲出事。他在家也待不住,就又跟着唐瀝川來了。
“放心吧,俊聲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夏蕾這樣說着,但心裡比誰都要擔心。
伊念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唐俊聲已經想起了當年的事。
唐瀝川沒有說話。他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戳穿她的謊言。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唐俊聲被推了出來。
醫生再一次地叮囑他們,不能讓他亂動。要是再撕裂傷口可就麻煩了。
見唐俊聲沒事,伊念總算是松子一口氣,看來以後得離他遠遠的了。她可不想介入他和夏蕾之間的感情。
伊念陪着唐瀝川回去。
對於唐俊聲的事,他並沒有問她。
她這麼囉嗦又嘮叨,想跟他說的事。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但不想說的事,再怎麼逼她也不會說的。
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奇怪了一下。他怎麼好像挺了解這個小女人的,他居然能看出她是在說謊。
而伊念也在糾結着,要不要告訴他那件事呢?
但唐俊聲想起以前的事,似乎對他這個小叔並沒有什麼影響啊。
“哎……”
她哀嘆一聲,很愁悶的樣子。
“原來是爲情所困!”
他突然來這麼一句。
她扭頭看他,他的側顏真的是超正的,但是,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很懂的樣子,你倒是說說,我怎麼爲情所困了?”
她問。
他卻又不說話了。
伊念又在心裡嘆息一聲,又問:“喂,唐瀝川,今天吳志安說的那些話,你生氣麼?”
“他說我什麼了麼?”
他微微蹙眉。
“哦,好像沒有唉!”
她又看向了前方,知道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是毫無意義的。
吳志安說她是小/三,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插足過唐瀝川和杜秀茹的婚姻啊。
再說,就算她對唐瀝川有好感,可這個冰川男卻對她無意,她能算哪門子“三”啊。
車子沒有開向唐家的方向。
“我們要去哪裡啊?”
伊念奇怪地問。
唐瀝川沒有回答她。
伊念沒再問,有時候跟這個悶葫蘆說話是挺累的。她必須要忍受對牛彈琴的無聊。
到了那個地方,伊唸的臉色一下子黯然了,心也一下子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