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好玩呢,倒番茄醬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暈過去了!”
杜建新撇了撇嘴,“如果那一浴缸的紅,真的是她的血就好了!”
“讓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也太便宜那些人了!還是看着她,慢慢地受折磨而死,那些人也會跟着痛苦。折磨一個人,卻痛苦一羣人,這個買賣不要太划算!”
木慧得意地勾着脣。
“但唐瀝川知道我沒死。那杜秀茹……”
趙無垠有些擔心地道。
“唐瀝川還是有點本事的,我不是早就留了一手了麼,就算杜秀茹洗脫了殺人嫌疑。但非法持有槍支罪的罪名卻是洗脫不了的,至少得判三年吧,就她現在那身子骨。怎麼也不會在監獄裡熬過三年啊,早早地就在獄中被折磨死了!”
木慧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眼中一閃而過狡黠之色。
“要說唐瀝川,他的本事還真不小,居然那麼快就找到了我們,害我們挨這一頓痛打!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趙無垠捂着肚子上的傷口恨恨地道,今天最受折騰的就是他了,被杜秀茹捅傷的地方又裂開了,一路走來,血水淋了一褲子。
“看來他們背後一定是有大boss……”
木慧又擰眉沉吟着。
伊念終於醒過來了。
“伊念,你可算是醒了!”
南翰激動地握緊了她的小手,原先腫脹的手也慢慢地消了腫。
伊念看看他,又看看牀邊的唐瀝川,眼神有些茫然。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南翰擔心極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臉。
“我怎麼在這裡啊?”
伊念這一開口,頓時讓兩個男人放下了心來。
“你都不記得了嗎?你被杜建新他們關了起來,還被泡在了浴缸裡……”
伊念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記得和李阿姨離開了商場……後面的事,就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伊念,你沒事就好,還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唐瀝川微笑着看着她。
伊念看上去也確實很累,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兩個男人來到了病房外。
“伊念真的沒事嗎?”
南翰仍是有些不放心,“那木慧他們鬧這一出是爲了什麼呢?”
“我也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木慧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伊念呢。可是她確實沒事……”
唐瀝川也很不解。
“希望這真的只是虛驚一場!”
這只是南翰的僥倖想法,後來發生的事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過後來的事他是看不到了。
有南翰在這裡照顧着伊念,唐瀝川很放心,他要去處理杜秀茹的事了。
杜秀茹還在住院,不過他已經可以去探視她了。
經過鑑定,血衣和水果刀上的dna,和死去的那個應九的dna不相符。而那件血衣也證明是杜秀茹的衣物,她是傷了人,傷的卻不是那個應九。
她是洗脫了殺人嫌疑,但她傷的那個人跑到哪裡去了,是死還是活,使這件案子變的讓警察們匪夷所思。
“瀝川……”
杜秀茹虛弱地躺在病牀上,無力地喚着他。
唐瀝川走到牀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沒事了秀茹,他們都知道,你沒有殺人!”
她的手有些粘,手背上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了。
“瀝川,我身上好痛……我是爲了搶應九的那瓶藥。纔會不小心傷了他的……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杜秀茹流着淚,痛苦地道。
這個時候她跟他說了實話。因爲她知道,唐瀝川去別墅找到血衣,也一定發現了被她扔掉的瓶子。她已經瞞不了他什麼了。
唐瀝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說的是事實,她自己的病情比誰都清楚。
陸律師來醫院了。
他見到唐瀝川時有些不高興。
“唐先生,血衣和兇器的事,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居然自己把證物交給了警察。你有把我當成委託律師嗎?”
他是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才知道唐瀝川已經提交了證物。
“因爲,我得確保證物能交到警察的手裡!而你。不能保證!”
唐瀝川冷冷地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我會私扣證物不成?”
陸律師擰眉。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唐瀝川扯了扯脣,“也許你會把證物交出去。但應該不會交給警察!”
“你……”
陸律師頓時語塞了,他猜,唐瀝川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但這個時候。兩人都不想挑明。
陸律師自己做不了主,而唐瀝川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撕破臉。因爲杜秀茹還是需要一個委託律師的。
張峰和李阿姨也來到了醫院,他們是來看伊唸的。
李阿姨很擔心她,一定要讓張峰陪她過來。
之前他們就已經去診所打聽過伊唸的消息。
一見到他們,南翰就氣吼吼地把他們往外邊攆:“你們這些害人精來幹什麼,趕緊給我滾!”
“南先生。就讓我們進去看看伊小姐吧,這幾天我一直擔心着她……”
李阿姨哀求道。
“誰稀罕你們的擔心了!滾滾滾!”
“南翰,就讓他們進來吧!”
伊念說道。
南翰冷哼了一聲,懶的管他們。
“伊小姐,你沒事吧?”
李阿姨走到牀前,關心地問道。
“沒事!”
伊念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啊伊小姐。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麼做的……”
李阿姨哭了出來。
但從商場出來之後的事,伊念已經不記得了。所以她也並沒有責怪李阿姨。
“你們爲什麼這麼聽杜建新的話?許君到底是你們的什麼人?”
這時,唐瀝川也過來了,他厲聲地問張峰二人。
“是啊李阿姨。你在商場裡跟我說,許君是你的親生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伊念也奇怪地問。
張峰哀嘆一聲:“許君確實是我們的女兒!杜建新總是拿她的性命威脅我們。你們說,她都已經那樣了,爲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李阿姨也抹着淚道:“我家裡還有一個兒子。是偏癱,常年臥牀不起……”
“可是許君並不知道你們是她的父母,她一直以爲,自己是一個孤兒!”
南翰冷眼看着他們,“你們爲什麼不和她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