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離開。
“失落地資格？”
“你還真敢開口。”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頭一次正眼看向許秩。
“失落地資格即使是在內院，也只有每屆績點最好的那幾個學生能爭奪。”
言下之意是許秩憑什麼要白拿一個“保送”資格，畢竟，光明院原本開出的條件就已經足夠豐厚了，再加一個保送的失落地資格就實在有些太超過了。
中年男人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態度顯然很堅決，那便是不可能給出這個承諾。
許秩有些遺憾，她退而求其次：“那可以保證我去往內院擁有競爭前往失落地的資格嗎？”
她從對方的話裡能聽出即使參與競爭似乎也有一定的條件，既然不能直接白嫖，那至少先把入門卷拿到手。
並且，這樣更能表現出她對失落地的渴望。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猶豫了一會，又似乎與什麼人聯絡過，隨後纔開口道：“可以，我們答應你。”
“但，只是一個爭取的資格，能不能拿到全看你自己。”
說實話，爭取的資格雖然也很重要，但他不覺得許秩能從中脫穎而出，因此這張門票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既然已經達成合作，那麼從現在開始，許小姐便是我們光明院的學生了。”
“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晨，跟隨我一起前往上層吧。”
男人說完，許秩便緊接着開口道：“我的姐姐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我會按照承諾給你安排住處，你可以讓她和你住在一起，以及你們兩人的戶籍光明院也會代爲辦理。”
比起許秩之前提到的失落地，帶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再不起眼的要求了，並且哪怕許秩不提，這位“姐姐”他們也不會就這樣放任的。
如果許秩此刻回到貧民窟，便會發現那天早晨，見證了街道慘狀的拾荒者們幾乎都已經悄然消失了。
上層來的人正在對底層進行“清掃”，很快，這裡將再次恢復成從前的模樣，只不過會消失一些本就不重要的拾荒者罷了。
男人又與許秩說了些許到達上層之後的安排，隨後兩人這才分開。
許秩清楚，自己加入光明院這一消息大概會在她離開之後立刻擴散開，這倒也無所謂了，加入哪個勢力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不過是一塊跳板，互相利用，只要暫且苟住，光明院答應給她的資源要在入學後才能拿到，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很快，她便能恢復。
回到帳篷後，她告知了祁言心這個“好消息”，比起從家中搬到這裡，這次前往上層，需要帶的東西就更少了。
至少，祁言心那些用來拾荒的裝備以及工廠的東西不用再帶了，不需要與人告別，也沒有太多要帶的財物，僅僅一個小時，東西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真到了要離開之時，許秩沒什麼感覺，祁言心卻神情有些恍惚，她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離開底層前往上層區，而這一切竟然是因爲自己在雨夜中撿到了一個重傷的女孩。
外面還在陰沉沉的下着小雨，但因爲駐紮區的上空被那艘龐大的飛行器擋住，因此雨並未落到這裡，只有獨屬於底層的工業氣味混合着泥土被雨打溼的味道透過窗戶吹進來，祁言心看着外界有些愣神，在心中茫然的想着，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聞到這個味道嗎？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敲響了帳篷的門，打開後是身着上層軍裝的士兵，他在說明來意後便催促道：“我們很快就要啓航回到上層，請儘快跟我出發。”
許秩對於這裡沒有任何留戀，祁言心則更多是惆悵，但要說不捨，那倒也沒有，畢竟底層並不是一個能讓人產生什麼眷戀之感的好地方。
兩人沒有要士兵等多久，祁言心便已經背上收拾好的行李推着許秩走出了帳篷。
在貧民窟的家中時，雖狹窄破敗，卻也有不少她一筆筆攢下來的東西，如今要走了，需要帶上的竟只用一個揹包就能裝下。
兩人跟隨在士兵身後進入了那艘巨大的飛行器內部，祁言心由於是第一次進來，儘管她已經在剋制自己不要隨處亂看了，卻依舊避免不了偶爾從眼神中透露出的新奇和驚歎，倒是許秩顯得鎮定許多。
她們的房間被安排在第二層，跟隨士兵前往房間時，還碰巧路過了診療室。
那位醫生此刻似乎很閒，診療室的門大大打開着，而她也在許秩路過時看向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看起來，似乎並未被許秩沒有選擇她背後的勢力影響到。
想來也是，即使許秩最後沒選她們，可她已經提前與許秩定下約定，之後還會再見面的。
“房門提前錄好了你們的指紋，回到五層需要大約兩個小時，到達後我會再來接兩位，這兩個小時請兩位不要隨意走動，不要離開房間，有任何事情可以通過房間內的電話呼叫。”
囑咐完，看着許秩和祁言心進入房間後，士兵這才離開。
提前錄好的指紋，卻沒有任何提取指紋的行動，悄無聲息便收集了她們的資料以及需要的指紋，眼下更是明晃晃告訴她們這一點，擺明了是想讓她們老實一些。
“這個房間可真寬敞。”祁言心將揹包放好後左右看了看，有些感慨。
“是啊。”許秩點點頭，一個臨時的房間，竟然比她們住的那個貧民窟的房子大了兩倍有餘，並且整潔又明亮。
“也不知道我們到了上面之後，住的房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祁言心顯然對未來有些不確定，但也並不感到害怕，畢竟如今對她來說唯一會讓她覺得害怕的是被許秩給拋棄，但只要不是這樣，而是跟許秩待在一起，無論去往哪裡她覺得都好。
“光明院應該不會很摳門，估計再怎麼着，也會比這個房間大一些吧？”
許秩觀察着這個房間的設備隨口迴應着。
這艘飛行器不光是外表，就連內部的房間裡都有許多她在聯邦時未曾見過的東西，科技感很強烈，有很多東西她和祁言心都不知道該怎麼用，許秩倒是閒不住，到處亂碰，擺弄着這些她不明白的事物，祁言心反倒是謹慎的坐在一邊沒有太過好奇。
“不過我們居然直接到五層嗎？”她有些感慨，許秩擺弄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是啊。”
竟直接越過了第六層，去往第五層了，也不知上層的城市是個什麼光景。
看比賽了，所以寫的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