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親孫女，老頭兒見不得趙欒欒苦兮兮的樣子。
“行行行，只許換出去三件殘破法器。”
“剩下的留着去靠山鎮賣錢，不然你我爺孫倆該餓肚子了。”
趙欒欒十足一個小吃貨，聽聞餓肚子，立刻撫摸肚皮。
對化妝品的渴望也沒那麼大了，使勁點頭。
“就聽爺爺的。”
其實真正價格，殘破法器比化妝品貴出不知道多少倍。
因事因地，沙漠之中渺無人煙，有錢也花不出去。
所以在沙漠中，有些東西不能按照實際價格估算。
有人願意賣，有人願意買，才能達成交易。
三件殘破法器拿出去，趙長河老臉一黑在黑。
生怕孫女化妝品用完了繼續兌換。
趕忙催促：“走走走，咱們着急趕路，別耽擱了。”
姬仇練拳的時候，一直在盯着一大堆殘破法器，眼眸綠油油的。
哪裡捨得讓趙長河把孫女帶走。
姬仇轉過身，悄悄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堆桃子。
履行隊伍中都有行囊，多出幾個桃子並不奇怪。
只是桃子新鮮水潤，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
有心人觀察仔細，一定心生疑惑。
顯然趙長河和趙欒欒不是眼睛支配身體的人。
桃子香味兒擴散出來，一老一小的眼睛雙雙直了。
姬仇煙彈後遺症在身，說話時不停抽鼻子，極不方便。
這種坑人的事不適合他來做，故而一股腦將桃子塞給曲沐。
曲沐整個人都不好了，以前是正直的老師，對坑蒙拐騙一事心有牴觸。
奈何姬仇態度強硬不容置疑，曲沐硬着頭皮點頭答應。
其實不用曲沐做什麼手腳，把桃子洗乾淨直接開吃就行。
香味自動擴散出去，吃桃子的人滿嘴流口水。
在城市裡不算什麼，可此處是沙漠，水源稀缺。
曲沐很大方，不忘把桃子分給朱飯飯和小白狼。
一人爲單，三人爲衆，二人一狼坐在沙漠裡啃桃子。
那畫面，就像是坐在乞丐堆裡吃燒雞，一羣乞丐眼巴巴看着。
乞丐自然指的是趙長河與趙欒欒。
因所在地方特殊，觀衆表現有所不同。
趙長河和趙欒欒喉嚨蠕動，愣是沒口水可咽。
“爺爺。”
趙欒欒這次很聰明，拉着老頭衣角撒嬌，其他的一句不多說。
趙長河也當即會意，找到臺階滿臉賠笑。
“呃……一件殘破法器換一個桃子。”
曲沐打開包裹，赫然亮出一大推桃子，數量比殘破法器多出一倍有餘。
“爺爺。”趙欒欒繼續拉着老頭的衣角撒嬌。
趙長河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人交戰良久良久：“不行，就換兩個桃子。”
姬仇也沒打算一次把殘破法器都坑來。
長路漫漫日子且有得過。
只要爺孫二人和姬仇隊伍同行，其他的都好說。
曲沐心思敏銳，立刻計上心頭。
摸着趙欒欒小腦袋瓜語重心長。
“女孩兒要重視自己的臉蛋兒，千萬別疏忽大意。”
“距離靠山鎮最少還有十幾天的路程，每天至少要擦十遍以上的化妝品。”
“欒欒剛剛換去的那些省着點兒用，別半路上用光了。”
趙欒欒醍醐灌頂，生怕在路上化妝品用完了，當即就要在換一批化妝品。
看到趙長河那張黑如鍋底的老臉。
趙欒欒到嘴邊兒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退而求其次：“我和大姐姐一見如故，我要和大姐姐一起同行。”
趙長河撇了眼姬仇，語氣不善：“吸菸卷的人沒有好東西，和他們再起丟份。”
“我就要和大姐姐在一起，要不然我不幫爺爺……”
趙欒欒爲達目的不管不顧了，專挑趙長河軟肋說，也不管秘密不秘密。
趙長河相當瞭解自家孫女，不等趙欒欒出口，先一步捂住孫女嘴巴。
作爺爺的瞭解自家孫女，不答應趙欒欒的要求，靠山鎮遺蹟之行別想有收穫了。
趙長河黑着臉：“我不放心這些人，跟在他們後面保持一定距離。”
趙欒欒見爺爺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
有些悶悶不樂，自己跑回去爬白驢子身上。
無需繮繩和背鞍，趙欒欒趴在驢子身上穩如泰山。
趙長河扯了扯嘴角：“我可憐的驢子……”
老頭兒骨瘦如柴，卻沒有和孫女同騎一驢的意思。
他重新背起大包裹，徒步而行。
……
夜晚，姬仇找個沒人的地方，偷摸實驗母水是否能吞噬殘破法器。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五件殘破法器很快連渣都不剩。
母水體積已經擴充到兩個拳頭大小。
姬仇越發好奇母水的抗擊打能力。
雖說之前有過實驗，但不夠具體。
這次姬仇狠下心，凝聚出五色長棍。
沒凝聚五色盔甲，剩餘五行液態金屬自然可以凝聚長棍。
姬仇精神力釋放，命令母水呈現堅硬狀態。
一棍子下去，五色長棍攔腰折斷。
迸射出去的五行液態金屬，沒入母水當中，消失不見。
“我去，能吞噬合金，能吞噬法器都在情理之中，畢竟那些都是金屬。”
“連液態金屬也能吞噬，大胃王嗎？”
姬仇忘卻了母水的堅硬度，被吞噬能力深深吸引。
“體積足夠大，把敵人包裹裡面，是不是也能分分鐘吞噬？”
姬仇激靈靈打個冷顫，不敢繼續想了。
姬仇人狠，但是不殘忍。
吞噬大活人的行徑，他幹不出來。
姬仇抹了把不知何時流淌到嘴邊的鼻涕，擡頭望了眼圓月。
“我能行，我能做到。”
……
卻說紮營的地方，朱飯飯等人儲備相當豐厚，甚至可以說奢侈。
一口桃子一口肉，在溜一口能提升實力的酒。
生活美滋滋，所有人臉上幸福洋溢。
就連昏迷不醒的唐凡，都給人感覺嘴角翹起，似乎在微笑。
不遠處，趙長河看看手裡的煎餅，在看看乾巴巴沒多少水分的大蔥。
捏着鼻子咬一口，滋味如何自己明瞭。
趙欒欒平時和爺爺在一起，勉強能吃下去。
今天和隔壁對比，還沒入口，滿是苦楚。
“爺爺，您的牙能受得了嗎？”
煎餅乾巴巴的，賊有嚼頭。
趙長河牙齒不剩幾顆，受不受得了，看他咧嘴的模樣就知道了。
趙長河看向遠處，突然動容。
只見姬仇把自己捆了，蹦跳着回來。
“小子很有毅力嗎？不知道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