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
柳綰綰？
林洛着實吃驚不小。
難怪小青之前說柳綰綰的樣子和妲己有很大的不同。
這哪裡是很大的不同？根本就是完全不同！
一個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另一個，卻是沒長開的小蘿莉。
只不過，此女乃是九尾妖狐，外貌當然做不得準。
“怎麼回事？”
見林洛和笑笑被一衆鬼差圍住，原本故意落後的楊戩立刻快步而來，詢問道。
孟婆立刻見禮，畢恭畢敬道：“拜見二郎真君，這小女孩私投往生池，觸犯地府鐵律，地藏王大人命我等將其抓回去。”
“哦？”
楊戩眉心第三目若隱若現，掃了小女孩一眼：“原來是一隻狐妖。”
“真君目光如炬，她確實是狐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狐妖。”孟婆說。
“有何特殊之處？”楊戩問。
“真君當年也曾參與封神之戰，可還記得紂王身邊的妖妃妲己？”孟婆回答道。
“什麼？”
楊戩面色微變，隨即第三目全開，精光閃爍：“你是否弄錯了？妲己乃是九尾妖狐，她卻連一尾都沒有。”
“千真萬確，她已經悄悄輪迴十數次，身上的戾氣與妖力所剩無幾，若不是這次湊巧被我們發現，只怕過不了多久，三界之內，將不會再有妲己這個人。”孟婆回答道。
“原來如此。”
楊戩點頭，目中露出追憶之色：“當年我大軍殺入朝歌，暴紂於鹿臺自焚，軒轅墳三妖也被我們盡數活捉。
這三個妖女，天怒人怨，太公當即下令，要把她們全部處死。
當夜，太公命我殺九頭雉雞精，韋護監斬玉石琵琶精，雷震子監斬九尾妖狐。
結果我與韋護完成了任務，而雷震子卻遲遲不肯下手，問其原因，卻是因爲蘇妲己太過美麗動人，把劊子手迷惑住了，導致他也下不了狠手。
太公大怒，將雷震子杖責三十，又命其他兩位將軍去斬殺，但結果卻是同樣的，無法下手，他二人驚呼‘這千年妖精，實在妖術功力深厚，迷惑之術教人無法自拔’。”
“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你能迷惑住男人，卻休想迷惑住我！”
聽完楊戩的話，笑笑嫌惡的推了小女孩一把，又走到前者身邊：“二郎，當年竟還有這番波折，我怎麼不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如今事過境遷，說說倒也無妨。”
說着楊戩又仔細打量了小女孩幾眼：“當真是一絲妲己的氣息都沒有，輪迴之道，果然神奇。”
笑笑立刻聽到了楊戩話裡的重點，狐疑道：“妲己的氣息？你怎麼對她的氣息這麼清楚？”
“這有什麼奇怪的？妲己那番姿容，天下又有幾人能忘掉？”楊戩卻聽不出笑笑話中之意，只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笑笑頓時就不開心了，但大庭廣衆，卻也不好直言，只能轉過身生悶氣。
林洛心思縝密，自然明白笑笑的意思，爲防尷尬，他開口轉移話題道：
“楊大哥，既然雷震子和另外兩位將軍都沒有殺死妲己，那爲何後世都流傳她已經死了？可是後來又使了什麼法子？”
楊戩點頭：“沒錯，他們失手後，我便主動請纓斬殺妲己，不過卻被太公拒絕了，他……”
笑笑立刻轉過身來，眉開眼笑的打斷道：“你要殺她？”
“自然是要殺她！”
楊戩看了地上楚楚可憐的柳綰綰一眼，目中寒芒一閃：“她害得我西岐憑添數十萬冤魂，惡行罄竹難書，萬死難辭其咎，只可惜，太公卻不讓我去。”
“爲啥呀？”笑笑心思單純，聽說楊戩要殺妲己，此刻已然不再生氣，又挨着後者，膩膩的問道。
楊戩搖頭：“不知道，許是怕我也着了她的道，英明盡喪？”
“嘁！該死的姜老頭，他懂什麼？若是讓我家二郎去殺，必定手起刀落，一勞永逸。”
笑笑噘着嘴，又問：“那後來呢？他派誰去的？”
“他親自去的。”
頓了頓，楊戩又補充道：“孤身一人，沒有帶隨從。”
笑笑道：“不是吧？嘿嘿，那時候，姜老頭的法力可不怎麼樣啊……”
“你可別小看太公，那時他雖然還沒有打神鞭，但卻有陸壓道人親手煉製的斬仙飛刀，殺死妲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楊戩正色道。
“結果呢？蹲在這裡的是誰？”笑笑不以爲然，指着小女孩道。
“這……當年太公確實說，他已經將妲己殺了。”
楊戩語氣一頓，又看向柳綰綰，厲聲道：“說！你當年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綰綰雙手抱膝，蹲坐在地上，低聲道：“我……我叫柳綰綰，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楊戩眉頭一凝，看向孟婆。
此刻他心中，已然起疑——
首先，他眉心第三目，可辨一切妖魔鬼怪，但這小女孩，身上卻並無妲己的氣息。
其次，就算眼前這人真是妲己，那她爲何要輪迴？需知輪迴無論對妖怪還是仙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太公明明說已經殺死了妲己，他不可能說謊！
“真君明鑑，此女確是妲己無疑，三生石可看前世今生，她雖然已經輪迴十多次，但追本溯源，她就是蘇妲己。”
孟婆立刻抱拳，解釋道：“只不過經歷這麼多次輪迴，她身上的妖力已經非常微弱，要是我所料不差，再有一次輪迴，她就會徹底變成凡人。”
“是嗎？”楊戩依舊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笑笑插嘴道：“管她那麼多做什麼？無論她是不是蘇妲己，私投往生池，都已經是大罪，殺了便是。”
說的好！
一旁的林洛面色不變，心中卻樂開了花——
他不知道真正的白雪暇爲什麼要救柳綰綰，但他肯定不會。
柳綰綰就是董玉，殺了她，姐姐就沒事了。
他甚至決定，就算現在出現系統任務讓他救柳綰綰，他也不會接。
除非有個萬兒八千的獎勵，他纔會勉強考慮一下。
“嗯，也有道理。”楊戩思索片刻，對笑笑的話表示贊同，隨後將槍尖指向柳綰綰。
林洛暗暗點頭，二郎，衝鴨，看好你喲。
“槍下留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淦！
這特麼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