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混亂初顯，超凡通緝
如同盤核桃一般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水球，秦川隨手找來一個臉盆，很快接了滿滿一盆水。
他迅速將臉完全沒入水面以下，感受着全新的力量。
過去在水中，秦川連睜開眼睛都不敢，因爲水進入眼睛會帶來不適，但現在他不僅能夠自如地睜開雙眼看着水中的一切，還能夠在水中呼吸。
甚至，在水中呼吸的感覺比正常呼吸更加暢快。
這份特異同樣源於水主，這個被動技能賦予了秦川在水中無與倫比的優勢。
測試完水主後，秦川隨手將一旁掛着的毛巾丟進盆中，心念一動，盆中的水開始飛速旋轉攪動，那種感覺和滾筒洗衣機頗有幾分相似，在攪動中，水開始逐漸渾濁。
再次取出，毛巾已經如同新買的一般乾淨。
果然。
秦川笑了笑。
暗流縛雖然攻擊能力不強，但有不少可以開發的空間。
含住一口水，用同樣的方式完成漱口，秦川換好衣物離開家。
今天沒有再遇到童童母女，走出單元樓的秦川徑直來到小區門口的早餐店。
“老闆，來兩個肉包，一碗豆漿。”
“好嘞！”勤快的中年老闆很快端來肉包和豆漿，放在秦川。
秦川道了聲謝，低頭吃着早餐，卻聽到一旁傳來爭吵的聲音。
“龍航，你是不是找死！”
“你以爲就你契約了靈獸麼？有本事來打一架！”
“好啊，那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緊接着，便傳來了扭打的聲音和一陣陣驚呼聲。
秦川端着豆漿碗的手微微一頓，扭頭看向旁邊的攤位。
此刻那攤位前，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其中一個手中冒出火焰，扭打中一次次將火焰甩在對方的身上，很快便將對方的衣服點着，看上去很是嚇人。
扭打中迸濺的火花飛出，落在旁邊的塑料桌椅上，很快就能將塑料桌椅點燃，發出難聞的氣味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膚色從肉色轉變爲岩石一般的森白，重重揮舞的拳頭帶起陣陣拳風朝着對方的身體招呼，不消片刻就打得對方嘴角溢血。
偶有拳腳落空，連地磚都被打出蛛網般的裂痕。
隨着兩人從爭吵轉爲打鬥，四周的攤位上的食客一個個快速後退，面露驚恐地看着，卻不敢上前，唯恐被波及。
秦川默不作聲地摸出手機，打通了特別事務組的熱線。
簡單說明情況後，特別事務組的接線人員告訴秦川已經有人打過電話了，工作人員在趕去的路上。
幾乎在電話掛斷後下一秒，一輛機車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聲，停在了路邊。
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快如殘影，朝着這邊而來。
“特別事務組，都給我住手！”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他當即發出一聲暴喝，同時雙手如鐵鉗鎖住兩人，猛地將他們拉開。
一輛開着閃燈的警車此刻趕來，車上下來幾個大漢，二話不說直接將被分開的兩人按住，帶上手銬而押上車，餘下幾人則訓練有素地開始進行筆錄和安撫工作。
而那位最開始駕駛機車來的男人，接到一個電話後怒罵一聲，伴隨着機車的咆哮不見蹤影。
見事態得到了控制，秦川放下心來，配合進行了一個簡短的筆錄後將早餐吃完，走到早餐店老闆的櫃檯前。
“老闆，四塊錢給伱轉過去了。”
“好。”老闆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之色，“這麼下去，我都不敢開門營業了。”
秦川抿了抿嘴，沒有回話，轉身離開。 超凡的力量降臨現實世界，必然導致秩序的混亂。
他很清楚，親眼看到的兩位超凡者扭打，不過是混亂的冰山一角。
這一點，從那位駕駛機車，隸屬於特別事務組的墨鏡男的忙碌就可以看出一二。
教室門口，秦川的腳步頓住。
他同樣憧憬着超凡的力量，卻並不希望所有人和事都因爲超凡的力量變成完全陌生的模樣。
深吸一口氣，秦川推門進入其中。
“秦川，你快看我！”
看着身體完全埋在地板下，只露出一個腦袋朝着自己眉飛色舞的小胖，秦川默然。
至少，小胖還是那個熟悉的小胖。
——
“秦川，我成功契約靈獸了！土系的！”
把自己從土裡拔出來的小胖興奮開口。
“我已經看到了。”秦川點了點頭。
“嘿嘿。”小胖嘴角根本壓不下去，“我的靈獸有個主動技能可以在土中行動，這可是道家的遁地之法。”
“以後我再契約一隻能飛的靈獸，就集齊飛天遁地成就了！”
說着，小胖給了秦川一個“羨慕吧”的眼神。
秦川喝了一口水，默不作聲。
“對了，秦川你的靈獸有什麼能力？要不然表演一個噴水？”小胖笑呵呵地開口。
噴水…
“好啊。”
秦川嘴角抽動了一下，迅速換上一副古怪的微笑，伸出一隻手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誒？”
小胖眨了眨眼，下一刻表情劇變，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捂住前襠，邁着大步衝出教室。
秦川淡定地又喝了一口水，而後拿起手機，進入夢境論壇。
因爲超凡力量第一次出現在現實世界，此刻的論壇分外熱鬧。
已經契約了靈獸的玩家紛紛以視頻或者照片的方式展示自己的新能力，還沒能契約靈獸的玩家則一個個羨慕不已。
也有不少玩家表達了對此的擔心，認爲現有的秩序會隨着超凡力量的降臨發生改變。
“靠！秦川你個黑心的。”小胖黑着臉回到教室，“差點尿褲襠裡了。”
“是你要看噴水的。”秦川似笑非笑地看了小胖一眼。
小胖下意識地捂住褲襠，緊接着臉更黑了。
“你在看論壇啊。”留意到秦川的動作，小胖的注意力很快轉移，“今天早上特別事務組在論壇發佈了第一張超凡者通緝令，你看到沒？那個被通緝者就是我們市的。”
“通緝令？”秦川眉頭一挑，“在哪？”
“新開的板塊，在這兒…”小胖伸手示意道。
很快，一張通緝令出現在秦川眼前。
看着通緝令上的照片，秦川瞳孔一縮。
是他？